“呃,勺婶被怪物袭击,还有小狐狸被当成凶手——”
“就是这个!”音盏激动地站了起来,给了银星一个大大的拥抱,“我终于想明白了,阿银,你真棒!”
突如其来的夸赞让银星直接懵逼,但还是装作懂了的样子,大方表示“这是自己应该做的”,内心则不断咆哮:雾草!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说了什么?
音盏也没有给他解惑的意思,直接带着人从西院后墙翻了出去。
这时候就体现出住得偏的好处了,不用惊动任何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王府。
花燮听到手下来报时,正躺在院中一棵花开不败的桃树下磕瓜子。
入夏以后天气渐渐炎热起来,沐浴后他只穿着一件雪色单衣,绣着木槿花的绯红外袍松松拢在肩上,柔顺乌黑的青丝垂落在软塌间,与艳丽的花纹纠缠辉映,美丽妖冶得不像话。
绿芜手里拿着个藤编小篮,垫着脚在摘桃花,锦瑟跪坐在一旁,将清澈如泉的液体缓缓倒入大肚子白瓷瓶,打算用桃花来温一壶酒。
她家公子说了,赏月时要么吟诗,要么磕瓜子,两样都少不了酒。
赏月吟诗乃风雅之事,喝点小酒好理解,但赏月嗑瓜子……两婢女想不通其中有什么关联,但只要她家公子开始磕瓜子,那必然是要准备好酒的。
咔嚓咔嚓——
花燮单腿屈起,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抓着瓜子放在嘴边,连吐了两个瓜子皮,才得空道:“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是真的没听清,手下却以为主子生气了,身子一颤,垂下的头埋得更低了。
“西院的两位公子不久前翻墙离开,属下尾随在后,才出了街道就……把人跟丢了。”
锦瑟忍不住惊讶道:“除了无影,十七不是最擅长跟踪,怎么会?”
绿芜也道:“这倒是稀奇,你还是第一次跟丢目标吧。”
闻言,这名叫十七的影卫更加羞愧得无地自容。
事实上,他才跟着翻出院子目标就丢了,要不是公子提前交代两人实力很强,让他务必小心的话,差点以为他们像最近传闻那样被鬼捉走了。
“公子,是属下办事不利,甘愿受罚。”
花燮听着反而没什么惊讶,如果他俩被十七跟踪成功,那才会让他失望。
“算了,以他俩的速度,即便你跟上一条街,下条街也会被甩开的,继续去院子盯着,看他俩啥时候回来。”
十七领命离开。
花燮再次抓起瓜子,咔嚓咔嚓嗑了起来。
绿芜拎着摘好的桃花过来,跪坐在锦瑟旁边,将篮子递过去,然后好奇地看向花燮,问道:“公子,那两人真是亲兄弟?”
锦瑟还以为她要问什么重要问题,也跟着抬起头,闻言简直哭笑不得,“应该不是吧,两人长得一点不像,头发颜色也不一样。”
绿芜:“那有什么奇怪的,江公子之前养的角虎不就生了一个白毛,一个黑毛嘛。”
她还记得公子特意带她们去江府看热闹,江子岑问要不要养一只,公子在白色和黑色间举棋不定,最后生气地说他不喜欢小脑虎。
锦瑟噎了一下,幽幽道:“那不一样。”
绿芜问哪不一样。
锦瑟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岔开话题,“不知道这么晚了,他们会去哪里?”
绿芜看着她突然笑了,“放心,他们肯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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