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围的议论纷纷,音盏看向身边的秦捕头,问道:“你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吗?”
秦捕头摇头,脸色不太好看,“我也是第一次见,不过,倒是可以去万兽楼问问,他们见识多广,或许会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秦捕头匆匆带着怪物走后,音盏也和花燮离开了金凤楼,毕竟大掌柜不在,二掌柜又昏迷着,伙计做不了主,有什么事也只能压后再说。
回到王府,花燮直奔自己住的听雪苑,让下人赶紧烧水给自己沐浴更衣。
音盏则慢慢走回去。
昨夜花燮身体异常,没来得及交代如何安置带回来的人,护卫瞧着两人面生,又胆大妄为的“鸠占鹊巢”,干脆把人带到王府最西的院子,离听雪苑远远的,大概他以为主子并不待见他们。
事实上,花燮并没把两人住哪儿这种小事放在心上,进了王府的门就是他的人,眼皮底下看着,甭想翻出什么浪。
后来,当手下第十三次哭丧着脸来报两人半夜翻墙出院,他把人跟丢了的时候,花燮深深为这个草率的决定感到后悔。
引狼入室不可怕,可怕的是“狼”无影、去无踪。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且说音盏回到小院后,看见银星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如果他还是狼的话,毛茸茸的耳朵肯定耸拉着,一副受伤的模样。
音盏笑道:“怎么,不是留下来陪美人么,被抛弃了?”
银星幽幽看了她一眼,伤感道:“你们走后,美人也走了,说去药房制药,还不让我跟着。”
制药?
音盏想起白天的一幕,心道花燮真有病啊?
不过这事和她没关系。
音盏过去银星身边坐下,笑道:“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听了一定能打起精神。”
“是么。”银星双眼放空望着天花板,毫无兴趣地说道:“拿到赏金了?”
“快了。”音盏将他的脸扳朝自己,笑容狡黠,“今天我去了金凤楼,发现了一件事,是关于你的?”
“关于我?”银星终于有了反应,好奇道:“什么事?”
“有人……”音盏一字一句道:“喜、欢、你、哦!”
“有人喜欢我!”银星猛地从床上蹦起,抓住音盏的胳膊,灿金眼瞳闪着亮晶晶的光彩,激动得语无伦次,“我、谁?谁喜欢我?是不是大……”
“二掌柜。”
“嗯?”
银星兴奋的样子要笑不笑地僵在脸上,嘴角抽了抽,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心翼翼地问道:“紫衣姐姐?”
“不是。”音盏残忍打破了他的幻想,“拎三棱棍那个。”
“不——”银星发出一声哀嚎,生无可恋地倒在床上,埋在枕头里再不肯理那个往自己心口插刀的人。
音盏拍了拍他,安慰道:“人生就是这样,喜欢的人未必看得上你,看得上的你又不喜欢,习惯就好。”
银星幽怨地瞪了她一眼,不想开口说话。
音盏憋着笑,道:“你这一路见一个爱一个,也没哪个成,注定单身,别想那么多了。”
银星重新坐起来,没好气地说道:“谁说我见一个爱一个了,我一直很专一的。”
音盏:“呵呵。”
银星:“真的,我从前喜欢大胸,现在喜欢大胸,以后也喜欢大胸,这还不专一。”
音盏:“……”
银星:“像你这种小丫头,我是根本不会有兴趣的。”
音盏:“你说我小!”
银星:“……本来就——嗷!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谈话最后以某色狼被恼羞成怒地某人追着暴打结束,据府上的下人说,当天西院传出一阵极其惨烈的哀嚎,连在听雪苑沐浴的花小王爷都听到了,特意派人过去嘱咐二人不要大声喧哗,吓到人不要紧,吓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音盏很羞愧,表示下次动手一定会先封住银星的嘴。
银星捂着被揍出包的头,恨不得咬死之前乱说话的自己,那是小丫头吗?那是祖宗啊!也不知道以后什么样的男人敢看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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