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应极快地侧身避开,抬脚猛踹过去,感觉脚底好像踩到个软乎乎的东西,就听见“砰”的一声,身形庞大的二掌柜倒飞出去,砸裂了桌子,倒在断裂的木头堆里。
她却好像不知道疼似的,挣扎起来又朝音盏扑来。
只是刚走两步就被人从后面敲晕了。
音盏被二掌柜倒地的声音震得一个哆嗦,看着簌簌往下落灰的屋顶,无奈道:“我说,你就不能顺手接一下人,房子塌了怎么办。”
花燮抬着手,本想用手袖挡灰,偏偏抬起的是断了一截的那边,灰没挡成,还被落了一脸,十分郁闷,“她往前倒,我以为你会接住。”
音盏看看地上庞大的身躯,咽了下口水,呐呐道:“这个……估计有困难。”
花燮拍着身上的灰,没好气道:“我也困难好吗!”
音盏欣赏了一下花小王爷灰头土脸的样子,终于想起正事,“这二掌柜中邪了?怎么突然攻击我,该不会是记恨我昨天说她像男人,趁机灭口吧。”
花燮瞥了她一眼,鄙视道:“我还在这儿呢,她就是要灭口也不会当人面吧。”
音盏心说你躲在外面一声不吭,要不是刚出现劈昏二掌柜,我都忘了还有个人。
花燮身上落了灰很不舒服,并极其不幸的联想到某人的口水,一天之内清白的身子遭到两次玷污,让花公子几欲崩溃,恨不得立即回家沐浴更衣。
但刚才音盏的表现,让他忍住冲动留了下来。
少年手中的鞭子从何而来,又是什么古怪的武器,这些都暂且不提,单单刚才“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作战就让人惊艳,表面上持鞭不动,暗中控制数十丝弦从后方布局,听起来简单,但从二掌柜被缠不过数息时间,她就计算好了每一步,精密、周细,让人防不胜防,别说注意力被转移的怪物,就是作为旁观者的自己,也是在丝弦发动攻击时才有所察觉。
这是何等的控制力和精神力,才能做到收放自如,分毫不差。
花燮自认精神力不差,可以一心二用、多用,但这样把精神力分在每根丝弦上,一心百用,那是绝对做不到的。
不仅他不到,印象中的高手中,似乎也没有谁能做到。
这银姓两兄弟,到底是什么人?
音盏不知道花燮在琢磨自己身份,她走到二掌柜身边蹲下,检查了一遍,说道:“除了几道划口,没有明显伤痕,难道是中毒了?”
花燮也蹲下身,却是从怀里掏出一块丝帕盖在二掌柜手腕,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搭上。
音盏看得惊讶,这人居然还会诊脉?
很快,花燮收回手站起来,把手帕扔朝一边,说道:“脉息很正常,没有中毒迹象。”
音盏想不通了,“没中毒?会不会是你没诊断出来,刚才她明显不对劲啊。”
花燮冷哼一声,显然不满她的质疑,一语双关地说道:“行为失常的原因多了,比如失心疯或者脑残,‘毒’表示这锅不背。”
“失心疯”音盏听说过,“脑残”是什么鬼,好在她也没功夫深究,说道:“显然二掌柜的神智受到了影响,会不会和怪物翅膀上的粉末有关?”
花燮挑眉,“那你怎么没事?”
“我——”音盏眨了眨眼睛,“或者它喜欢身体壮实的?”
花燮:“……”墙都不扶,就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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