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的确见多识广,很快就对这黑色的铁片定了性。
这是什么东西呢,还得赵安给咱解释。
在赵安的房间里,赵安垮上了银色边框的眼睛,整的跟个文化人似的,把这黑色的铁片放在放大镜下大量。
“我说牛师父啊,你这还没开拔,你从哪又给咱整这么个东西怪吓人的。”
我楞了一下,“什么玩意,吓人?”
“可不咋地,这是维吾尔族人巫师用的黑山阴铁,是当年卡古拉回纥巫师最厉害的符咒,这样的符咒现在已经不多喽,咦,你是从哪发现的?”
“从哪发现的?”我去拿开赵安房间里桌子上的茶杯,他那里也有一个。
“你看你看,你这不也有一个。”赵安顿时便的谨慎起来,“奇了怪了,这里怎么会有这东西?难道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赵大哥哪,你就别嘀咕了,你们说的这么可怕,这玩意到底是干啥的?”陈杰实在等不下去了。
我也接过来,“是啊,赵兄,这到底是个啥东西?”
“我跟你们说,这玩意跟你们那茅山,还有你那是峦山镇妖符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还有,这维吾尔族人以前不叫维吾尔族,那是后来形成的,是卡古拉回纥人,简称回纥人,跟土著人两个人民族曾经发生过大混战,这时间一长,两个民族就搞一块去,成为了现在我们说的维吾尔人。”
我挠了挠脑子,“这还挺复杂的,哎,你别停接着说啊。”
“这卡古拉回纥人呢是草原人,这草原人他就喜欢这个崇拜天神什么乌拉乱死八糟的,结果就出了卡古拉回纥巫师,这巫师当年在草原上那可是赫赫有名,要风有风,要雨有雨,人民把这些个巫师当神明一样供奉,祈求风调雨顺。当时有两个卡古拉回纥巫师特别有名,当然叫什么那我们也调查不出来,但是传说中他们一个叫萨洛奇,一个叫肯尼。”
陈杰打断了赵安的说话,“等等等等,这名字不像是中国人的啊?”
赵安一拍大腿,“我也就是这么想的?可是这民间传说不都这么说嘛!”
“陈杰你别打岔,跟咱赵兄多学习点。”
“这后来呢,民族冲突,长期发生混战,卡古拉回纥巫师看见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各大部落为了争夺人口和牲畜,那是残忍的血杀,两个最有名的巫师也就失望了,觉得这个地方不应该再待下去,就跑去这个南疆绿洲的土著人那里生活,回纥部落不放弃啊,还要寻找两位巫师祈祷风调雨顺,这千军万马就踏过来,二话不说跟着土著人就打在一起,年月一长,两边民族渐渐融合,就变成了现在的维吾尔族人,所以,维吾尔人对这个回纥巫师那是相当尊敬,就连镇妖也用他们的符咒,那家伙就是一个字,灵啊。”
潘子过来听了半天听不下去了,“你嘀嘀咕咕半天,我要的是重点,他们后来人呢?这符又是怎么流传下来的。”
“哎呀,你别急吗?大家坐下说,坐下说。”
“这个后来啊,两族人民打在一起,那家伙打的是不可开交啊,都是好战部落,除非死光光不然就不和谈,两个巫师看的着急啊。最后,回纥人提出要求,只要两位巫师回去,他们就收兵,可是土著人又不放啊,觉得这两位巫师就是自己的救星,自打巫师来后做法,风调雨顺,绿洲年年饱满,牛羊满山跑,土著人怎么可能放呢,就这样,一个要,一个不过,两个巫师没办法就悄悄的跑到这个咱们现在要去的目的地自己石化了。”
我越听越呛,“不是,你等等等等,你说两位巫师跑去喀纳斯湖了?”
“对啊,不过那时候不叫喀纳斯湖,叫月牙湖,因为那湖长的像月牙,喀纳斯湖听说是成吉思汗给命名的。”
陈杰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还石化呢,那石化了石头呢?”
赵安也反驳,“怎么没有石头,萨洛奇石化后变成了英招,肯尼变成了羸鱼,我可听说那两个都是千奇百怪的怪物,开始在那月牙湖,哦,现在应该叫喀纳斯湖畔一个叫卧龙湾的地方,可后来,就不见了,没人知道哪去了。”
当我们听到这个消息时,爆炸了,尤其是金龙。
金龙一把抓住赵安的领子,“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说的英招?你说羸鱼?”
“撒开撒开,撒开啊。”潘子看到激动的金龙估计这里面绝对有什么蹊跷,这秘密的源头实在让人扑朔迷离。
“你撒开。”赵安扯开金龙的手。
“神神叨叨干什么玩意,有话好好说,扯我衣服干啥啊。”
金龙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咽了口唾沫。“赵兄,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是假我也不确定,但是以前的确有记录过,也许都是传说吧,不是我说你为啥这么激动呢。”
潘子悄悄问金龙,“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在成吉思汗墓门,哦,不,不一定是墓门,就在我们当年的入口处,发现的就是你们说的英招和羸鱼,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什么,有这事?”赵安也不相信,“天哪,这几千年无凭无据的传说难道是真的?”
陈杰分解了大家,“行了行了,别在絮叨了,咱们咋又扯到那里了,到了不啥都知道了,现在的问题是这东西,黑山阴铁,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它要干嘛,谁把它整在这的?”
陈杰一连串的问题,所有人把目光投向赵安,“你看我干啥,我只知道那玩意是两位巫师发明创造的镇妖符,至于怎么做,什么材料,有什么讲究我可真不知道啊。”
我仔细看了看这铁片,这铁片上面画的东西我也不认识。
此刻,店老板上来了,“各位,打扰了,今晚祝各位好运,如果有什么响动,听到什么或者看见什么可都别出去,房间里有卫生间,大家早点休息啊。”
当老板看见我们把这黑铁片放在手里把弄,急忙凑上来。“各位客官哦,这东西可万万不能动,你们还是放在桌子上喽。”
陈杰看不下去了,“不是你这神神叨叨咋回事啊,是不是嫌我们穷,嫌我们不给你钱啊。”
老板连忙赔礼。“嗨,既然大家都是大老爷们,我也不怕告诉你,这旅馆哪,他不干净,有那个东西,你们手上拿的这个是镇妖符,是我专门找巫师画的,一般的巫师画的那个都不怎么起作用,这个是我花高价钱请高人画的回纥巫师秘咒啊。”老板见天黑了,周围也都没什么旅馆,加上那年月,那地方,你可以不住,不住没地方住的种种对客人不利因素,老板说的可胆大,这要是在现在,谁还住哪,早溜的没影了。
再加上我们是干嘛的,探险的,家伙事齐嗖嗖的,老板是明眼人,也都看的出来。这才说出来。
赵安喃喃低估着,“这年头懂黑山阴铁的人可不多了,有机会一定拜访,一定要拜访。”
老板看赵安懂这个东西,也就没必要在装下去,这样对自己没什么好处,立刻问道,“大兄弟,你识货,知道这是什么?”
“哼,我是谁,我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这黑山阴铁,这可是被维吾尔人尊称为巫山老祖的萨洛奇和肯尼降妖除魔的东西,这年月懂这个人的少的比珍惜动物还少,你从哪搞的这个?”
老板笑着点点头,“看来您还真是行家啊,您说的对,嗨,这说来话就长了,八年前,我们这旅馆开始动工建房子,我那时还在对面那头的拉面馆给我哥帮忙,结果呢,来了一帮人,那队人我现在还记得,因为有三个老外,还有十一个中国人,他们跟你们一样,都是虎背熊腰,五大三粗,而且还开的好车,其中呢有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约莫六十多岁,他吃完拉面,出了门抽根烟,问我这对面动工时谁家,我说是我们家盖新房子,他就从腰间给我掏出一个这个东西,告诉我说,你们动工的地方以后会有问题,拿上这个,黑山阴铁,也许到时候会帮你们挡一挡。看这人说的很正经,再说我也信这个,就收下了,放家里抽屉,结果呢家里三年来也没什么问题,稳当着呢,我心想这小子不会是坑蒙拐骗的,可是人家分文不取,也不像啊。前几年来我们这里探险旅游的人的多了,我就说在这里建个旅馆,当时我们盖的是一层,这要加个二层,肯定地基要加深啊,结果挖地基的时候挖到事了,先是一只巨大的花猫嗖的一下从地下冲出来,接着就挖出来一口红棺材,那棺材红的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开始吓的没人敢开馆,当时我们克拉玛依文化馆来人了,开馆后,里面是一具女尸,说这女式穿的是我们汉朝人的服饰,肯定是汉人。可是更离谱的事情在后头呢,死了都好几千年了,可是面容什么的一点都没有腐烂啊,就跟活人似的,把开馆的那几个可吓惨了,最后,文化馆说要运到乌鲁木齐去研究,克拉玛依设备不齐全,结果把尸体刚从我门口拉出来,汽车发生爆炸,砰的一声,死了四个人,啥都炸没了,这还真的就按当年那大叔说的来了。旅馆开了四年,哪有什么生意,你们看这尘土就知道,没人住啊,这个地方他,他闹腾啊。”
我问道,“怎么个闹腾法。”
老板是边说边做姿势,生怕我们不清楚,“一个红衣女子,看不到脸,头发飘飘,先是在院里唱戏,谁出来看戏谁完蛋,晚上看戏的人过几天不是疯就是死,那家伙是吵的你是睡不着觉,我是求神拜佛,法师不知做了多少场,可是他就是不走啊,闹的人心惶惶,求了多少镇宅符,镇鬼符,镇妖符,没用,这不才想起那位先生给的什么黑山阴铁,我就按照原样去复制了很多个,每个房间放一个,你还别说,还真管用,以前那家伙是天天闹腾,现在不了,隔三差五出来一下,有时候赶上运气,这生意还能做。”
此刻,屋里人都挤满了,柳东德说,“有这么邪乎吗?”
赵安说道,“我看差不多,这样的镇妖符那也算是文化里的稀世珍宝。”我把注意力还放在符上面,金龙眉头皱着,忽然拉住老板,“那个给你符的人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陈杰拉开金龙,“我说你是咋地了,今儿就神神叨叨,神神叨叨。”
老板被金龙吓了一跳,金龙退了一步,“老板,没别的意思,您见谅,您能说说那给你符的人长什么样吗?”
“哦,他呢,我还依稀记得,········”
所有人大吃一惊,“王——金——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