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一夜未眠。
终于熬到天亮,九成打电话给我。
“师父,咱们去接机吧,我在楼下等你。”九成的司机拉着九成早就在我别墅下。
我洗漱完毕,推开了文爱的房门,“文爱,文爱,爹要出去一趟,你这几天就去六斤和小满那里,别给人家闹事,乖乖的听话。
文爱睡的迷迷糊糊,听见我要出门,揉着眼睛,“爹,你去哪啊?得多久?”
“我出差可能得一段时间,你照顾好你自己。”文爱起身,“爹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乖乖的,我都这么大的人了。”
“记住,千万别忘戴你的护身符,这几天你就在六斤和小满两家,你喜欢去哪家就去哪家,记住,别给人家惹事。”
“好啦好啦,爹,你烦死了。”给文爱留下一张卡。
“爹,我这有钱,你不用给了。”
“你有钱是你的,我给你是我的任务。我走了,你睡吧。”
“对了,我还没问你去哪出差?”
“宝安。”
文爱嘟着嘴哦了一声,这女孩一旦起来也就睡不住,非要下去送我。
我准备好了一切,出了别墅。
清晨,雾气还很大,上海的清晨有点昏暗,今天看来是个阴天。
“九叔,早啊。”文爱上前给九成大招呼。
“哎呀,我家的大姑娘起的老早了,是送你爹的吧。”
“你和我爹一起出差啊。”九成看了我一眼,“对,这次我两一同去,现在去机场接你的大洋叔,他从日本回来,我们三一同出去。”
“哎呀,这什么事还这么热闹,爹,我也要去。”
“死女子,还想干啥,乖乖给我待着。”文爱麻缠撒娇这一招又开始了,“我给你说,今天绝对不可能,你还要去上学,别耽误功课,赶紧回去,我走了,记住,别一人在家,去你六斤叔或小满叔家,我等会给他两打电话。”
文爱瞪了我眼,嘴嘟的像香肠一样。
“走了。”
司机一脚油门轰出去,我们前往机场。
到机场时,大洋已经到了,在左右环顾。
九成拍了一下大洋的肩膀,大洋吓的魂快散了。
“哎呀,师兄,人吓人吓死人,你干啥玩意。电话里听说家乡出事了?”
“走,路上说。”公司早就帮我们三人定好了机票。
“师父,我们师徒三人有好些年没一起出山了?”
“对啊,自从那次高庄僵尸事件后,还没一起过,说来羞愧啊,咱们已经有些年没出山,道士这手艺可不能失传。”
大洋打扮的极为洋气,我和九成穿的很正统,这小子在日本学的什么潮流,搞的花里胡哨。
“等会把你那衣服给我换了,怎么看都不舒服。”
“师父,这身衣服是我专门买的,花了不少钱,还以为你能喜欢,没想到啊没想到。”
“你别在我跟前逼逼,这三十岁的大老爷们,这头发,这发型,你看这裤子,好好的裤子非要掏个大洞。”
九成又笑,“你笑什么玩意,我还没好意思说你,这是去办事,不是去赶集,看你穿的,似乎没人知道你是老板似的。”
“我说师父你是咋地,咋几个月没见,比以前更厉害,这啥都看不惯。”大洋也发起了牢骚。
九成撇了一眼,“他现在眼里只有她那个宝贝女儿,咱两徒弟,他是看不顺眼。”
“你大爷。”我这一下嗓门有点大,“先生请您不要喧哗。”
空姐穿着性感的黑丝,微笑的脸庞,半蹲的姿势对我说。
“美女,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唉。”九成和大洋两人接连叹气。
“我。”刚举起手,两人做出嘘的手势。
我们三真是活宝,只要在一起,那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下来就得说正事。
现在极为重要的事情还不单单是陈大明的事,而是整个阳村受到牵连,昨天晚上传来消息,自打这事出了,阳村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干旱,河道干枯,就连井都干涸,人畜现在饮水困难,政府不得不出面解决,可是,这治标不治本也不是个事。
“大洋你怎么看?”
“难道说挖死的巨蟒是阳村的水龙王?”
“我看有谱,不然怎么能出现这事。”九成也觉得是这样。
“哎呀,这个陈大明啊,这次这事头疼。”
昨晚一夜没睡,在飞机上睡着了,九成和大洋也没打扰我。
到了省国际机场,分公司给我专门派了车。
分公司的领导还说好好接待我,看到我火急火燎也不成,就将车子留下,大洋开车,直接回阳村。
到了阳村已经下午。
在村口就看见一大堆人闹闹轰轰不知干什么。
“九成,下车看看。”
十年后的阳村还是如此,大致的面貌没有变,只是多了几家大院,添了几座围墙。
又是敲锣又是打鼓,闹得乒乒乓乓,就听见人在唱,“龙王爷,不敢啦,天要旱,人要亡。”黄符一道道,唱词的是个道士,带着道冠,穿着道袍,做的有模有样,不知道这是哪家道士。
旁边村民一人手中拿根香火,不断的作揖祈求。
农民看来逼的不行啊,这阳村可是玉米大户村,上下可是中了几千亩玉米,当时的玉米还没有现在如此高的品种,如此旱下去,今年可算是完了。
“叔啊,你们这是求雨呢。”一个老汉看见三个人穿的不一般,尤其是我和九成,西装革履,带着小墨镜。
“你们,是从城里来的吧?”
“对,听说你们这大旱,怎么回事啊。”
老汉子小声把我拉到一旁。“唉,你快别提了,我们阳村修路,本来是件大好事,可是,施工队把龙王爷挖死了。”
“啊?这么大的事,那后来怎么了?”
“听说挖死龙王爷工人疯了,那个工头,那个工头失踪了。”
“啊?失踪了。”
“唉幺,我可不敢给你说了,这要是龙王爷怪罪下来。”我拉住老汉,掏给他几张大钞,老汉带我去村口我以前散步的大柳树下,十年后的今天,这柳树比现在还胖了一圈。
“我给你说,自打龙王爷挖死后,村里就大旱,不知不觉,河里水全干了,你瞅瞅。”眼前就是我们阳村的支流,虽然也曾经旱过,但这次也太离谱,河床都出来了,而且旱的速度极快。
“村里打的水井也一夜之间就没水,现在全村都恐慌,这得罪了龙王爷,可摊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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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没请道士做法吗?”
“道士不知请了多少个,可惜他们道行不够,都是无能为力,要是峦山观的牛道长在多好,他的道行可不一般,可惜啊,他不辞而别,峦山观都荒废了。”
“我要走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希望能感化龙王爷。”
老汉急匆匆的走了。
我们三先是去了峦山观。
以前,上峦山观的道路总是清理的干干净净,杂草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十年后的今天,整条上山的路都已经荒芜,杂草丛生,都没个下脚的地方。
我们三边走边开辟道路,好不容易到了峦山观。
峦山观三个字的大招牌落在门口,动物的粪便,灰尘,杂草都长上面,木门上的锁子都已经生锈掉下来。
看到这一幕,我们三莫名的悲伤感上来。
“真是物是人非啊。”我叹了一口气。
一脚踹开大门,大门上的亭子下来一阵尘土,差点没把我埋了。
院子里的荒草长的都快和人一样高,只有祖师爷神像周围这一坨子地方才是干净的,也许是祖师爷的神灵保佑呗。
“来,动手吧。”三个人整整劳动一下午,这才收拾的能下脚。
“师父,我下去买点东西,咱们晚上做饭吧。”
“我看行。”九成在阳村的小卖部买了一大堆材料。
老村长背着手吃完下午饭出来溜达,看见一个穿着正经,身形有点熟悉的中年人,老村长不由得漂了一眼。
“三十五对吧,再拿一包中华。”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小卖部没有中华,都是乡下人吗,哪能抽着高级烟。”
“那有什么?”
“磨砂猴。”
“那行,拿两包。”
老村长不知道这人是谁,一直盯着看,等九成走后,老村长上前问道小卖部老板,“桂花,刚才那人是谁呀?”
这规划也是前些年刚嫁到阳村来的,完全不知道有九成这么个人,“我也不知道,看打扮像个有钱人?”
老村长想了想,撅起屁股跟上去。
看见九成沿着峦山观的路上去了。
老村长一拍大腿,“哎呀妈呀,出大事了。”
在峦山观,在柜子里翻出做饭的家伙事,我出去找了点柴火,大洋在峦山观的井里掏出点水来,峦山观的井可是全村最深水最旺的,可如今也快见底。
“收拾收拾,这都多少年没自己做饭了。”三人想说什么,但什么也都说不出,看着院子里我的太师椅,一幕幕的景物呈现在眼前,过去的回去全都勾起来。
“师父,还想起当年我来峦山观找你救命,那时候你才十八岁,这一晃,十几年都过去了。”
“可不是,那时候年轻气盛,想都没想去了秦岭,现在还都有点后怕,这要是你心怀不轨,在秦岭把我弄死在那,谁知道啊。”
“哈哈哈,师父,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唉,这太师椅还能用,想当年,我在道观忙里忙完,把你伺候的像个活神仙似的。”
“吆喝,你还不乐意啊。”
“大洋,还记得在这炕上,你那荤段子,哈哈哈,现在想起来还逗。”
在厨房三人一起下去,听见门口有了响动,“牛道长,是您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