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真正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只尸体。
大麻在这掏了一半的墓子下用手电筒打了一圈,黑不溜秋,李莫溪想让大麻下去看看,大麻比九成还屁蔫,打死都不下去,李莫溪虽然是个道士,可毕竟是女流之辈,也只能对付点小神小鬼,也许此次是她们运气不好,摊上这个事,只能硬着头皮来搞。
突然,传来一声悲惨的狼嚎,大麻一惊,将手电筒掉进了墓里。
李莫溪虽然是个女流之辈,但强忍之下,暴脾气终于撒出来了,把大麻和瘦子美美的一顿臭骂,大麻没办法,只好下去,在墓里掏出了手电。
在这墓里,既然都来了,由于好奇心,大麻打着手电筒,环视一周。
这是一个将军墓,将军的铠甲还在墓室的角落挂着,墓室空空荡荡,有过人为的痕迹,看来,可能被盗过,可为什么这铠甲偏偏就拿不走呢?
大麻上前想看看这铠甲,可是铠甲身上有几个破洞,可能是这将军战死之前穿的,也许是太烂没人动吧,大麻抱着好奇心动了动,这铠甲好像粘着墙上,怎么也取不出。
李莫溪在上面等不急了,唤大麻上来,大麻这才从这古墓走爬上来。
李莫溪忽然一想,刚刚的狼叫似乎不对劲,这狼可不是这么叫的,似乎被什么咬断了喉咙,叫声中夹杂着塞哑。
忽然一惊,这可能是僵尸干的。
担任赶忙跟着声音寻找去,茂密的树林里,差点找不到北,在不远处光秃秃的小山包,发现了狼的尸体,三匹大狼,横七竖八,地上还留着一滩鲜血,狼的脖子出现大洞,看见狼死的惨样,就知道这是僵尸干的。
李莫溪刚刚驻足查看狼的尸体,就感觉后背有点不对劲。
突然,从后面伸出一双手搭在了李莫溪肩膀上,大麻抬头一看,脸色大变,死死的定在那里。李莫溪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种情况下,只要你稍微一动,僵尸立即咬断你的脖子。
在李莫溪背后,一个满嘴血和毛的怪物,两颗牙齿足足有十公分长,手指甲像铁搓一样,指甲跟指头一般长,浑身上下的衣服破破烂烂,那顶明朝的礼帽还在,只是戴偏了而已。
瘦子已经惊吓的愣住了,气氛瞬间凝结在死寂的恐怖中,没人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李莫溪还是有两下,唰的一下蹲在地上,利用自己清秀的身材从这具高大的僵尸胯下钻了过去。
僵尸一被惊动,张口就要,李莫溪蹭的一下逃出去。僵尸见李莫溪没逮到,便向大麻和瘦子扑去,大麻一声尖叫,蹿了出去。
这僵尸果然已经成了气候,一下跳出去足足有一丈远,五尺高,大麻和瘦子哪能跑过它啊。瘦子还是脑袋比较好使,两人赶紧分道,可是大麻不知招惹了谁,僵尸只蹦跶朝他而去。
李莫溪刚才的惊吓还没缓过神来,眼前一看,人都没了。
大麻边跑边喊爹喊娘,此时,拨云见月,一轮皎洁的明月当空照下,僵尸发出嘶哑的呻吟,站在这月色下手舞足蹈,说不出的喜悦。
李莫溪赶来时,看见这一幕,瞬间呆了,僵尸鼻孔中两道阴气不断的吸收,加上它刚才喝了狼血,浑身发出红黑的阴邪之光。
这是要干什么?
正在给高庄赶的大洋和九成,等不及白天走,早已经走起了夜路,这咆哮声,两人也听到了。
只要大麻和瘦子没事就好,至于这僵尸,也管不了,回去拿汽油,不信它不怕火。
大麻和瘦子早已经溜的没影了,僵尸在这月色下足足吸了半个时辰,而半个时辰之内,大洋和九成闻声赶到了。
听说出了僵尸,九成随身就佩戴了高浓度酒精。
两人看到僵尸不断的吸收月气,不知道它是在练功还是在排除几百年来肚子中的污秽之气,李莫溪看到满头大汗的两人,背着行囊,也来不急问,叫我们赶快跑。
大洋在这时候嘿嘿一笑,李莫溪倒还不知道如何是好。
九成拿着酒精就泼了上去,大洋点起一根火把扔了上去,本以为大功告成,可以回家与我团聚了。。
阴暗的森林中,月光洒落下来,僵尸身上起了熊熊大火,它对火的畏惧与常人无异,大洋嘴角微微上翘,对那李莫溪一个媚眼,调戏她一番,这个弱小女子不回家做鞋垫子,没事出来斗僵尸,也是醉了。
可是没过一会,僵尸想拼命一搏,张牙舞爪朝着九成他们挥舞过来,还没到我们跟前,便成为一个黑乎乎的大焦炭。
本以为事就这么完了,将这大黑炭顺便就埋在了狼窝里,就算是祭奠狼家子弟。
当天夜里,出了大事,短短一夜之间,高庄七口人被僵尸咬死,高庄上下震惊,人人自危,村长赶忙报告了乡里。
乡里得到县里的指示,为了不引起社会恐慌,务必把这件事压在高庄,不能传出去。
大洋和九成一大早就听见到处的哀嚎声,当去查看了尸体,果然为僵尸所咬。
李莫溪成为村里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足足一个大骗子,引起如此大的波澜,大麻和瘦子也百口莫辩,芈家主张是李莫溪师徒三人必须付出代价,拿起喂僵尸,请僵尸息怒。
眼看与这帮人无法交流,都在气头与自危中,谁还有工夫跟你理道理,连夜晚九成和大洋在大麻和瘦子的哀求下,帮李莫溪逃出了高庄。
大洋和九成,包括李莫溪怎么也不相信,可是反复验尸,就是僵尸咬的,昨晚不是将那畜生烧死了吗?难道,它还能起死回生,这准时,他们没一个人有把握,九成只好把期望放在我身上。
而大洋和九成保证,此事务必给高庄人一个答复,如若办不了,自己去喂僵尸。
临走之时,给高庄人准备了防僵尸的糯米,符纸等等,请大家耐心防备几日,回去请我出山。
虽然高庄传统的是土葬,但是为了防止尸变,只好将这七具尸体烧的干干净净。
我一边听着,一边喝着小酒,脸色还微微一笑,没事瞅瞅窗外,九成可急了,筷子放下,突然起身,“师父,人命关天哪,你怎么就没点责任心啊。”
还翻了天了,给我拍桌子瞪眼,“给我坐下,坐下,坐下说。”我腾出一只手,边喝酒,边压了压。
九成还想说什么,我突然大吼一声,“咋地,没完没了了是吧,我是你师父还是你是我师父。”
九成这次没蔫,尽然敢跟我干了,“高庄七口人命哪,难道就这么没了,指不准还有多少人命。”
妈来个八字,狗日的跟我干上了,没大没小了,我顿时火冒三丈,将酒盅啪的一下摔碎,一脚踹翻了桌子,老子我还郁闷着呢。
“妈来个八字,你们惹的事,给老子发火,老子不管,你能把老子咋地。”九成被我这么一说,竟然急哭了,大洋赶紧打圆场,“给我闭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一声大喝,大洋也只好俯下身子收拾我打碎的东西。
“好,你不去,我去,我就是死了,也不让你管。”几年了,九成竟然敢向我咆哮。
“滚,都给老子滚。”
大洋在后面跟着,“师兄,师兄,师父自有决策,你别生气,别生气。”九成没甩大洋,去了他的房间。
租户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出来看。
我嘿嘿一笑,“没事,没事,都回去吧,二嫂,你饭菜真不错,这周给你减租金。”
这位一家人来深圳打工的阿姨,儿子在外面工作,去年二嫂的丈夫出了工伤,只好自己在家里做饭,饭菜真合口味,我最喜欢他做的醋溜土豆丝和老碗鱼,虽然每次的食材我都帮她买好,可是总是麻烦人家也不好意思。
我都称她为二嫂,二嫂嘿嘿一笑,“山云兄弟哪,你上个月都给我们已经减了租金了。你也要生活呢。”
“哈哈,二嫂,你还有跟钱过不去的,今天我生气,这月租金全部减半。”上下十二户租客大眼瞪小眼,仔细揣测我的话。
我重复了一句,“你们没听错,我今天生气,租金减半。”说完就回了房子。租客们还在议论,我怎么了。
九成在大洋规劝下,又屁颠屁颠来给我道歉。我装的正襟危坐,一点都不在乎。
“大洋,上茶。”
“唉。”
九成竟然跟我撒娇,拉着我的胳膊,“师父,你就不生我气了,我错了,我太激动了,七口人呢,那死状太惨。”
“行行行了,撒什么玩意娇,还来,放手,放手,给我滚犊子。”下午茶喝了没多久,我肚子还憋着火,九成知道我最怕这招,这一盗墓贼的后生,怎么能这样?
二嫂嘿嘿嘿跑进来,“山云,外面有人问房子。”
“哦,我这就来。”出去一看,九成和大洋似乎见到故友,“你们怎么来了?”
“啊!竟,竟,竟,竟然是你,你们。”大麻这个结巴说完快把我急死。
“对啊,是我们,这里就是我们的。你们怎么?”九成一脸吃惊。
瘦子上前说道,“汗,实不相瞒,我们准备落脚深圳。”
大洋对李莫溪抛了一个媚眼。李莫溪有点羞涩,“这是我师父,峦山派掌门人牛山云。”我拱了拱手,“阁下可是青蚨派。”
李莫溪也给我还了礼,“在下南海青蚨如今唯一的传人。”
“快,里面请。”南海青蚨跟我峦山派说来还有点亲戚关系,不能怠慢,赶紧请进来喝茶。
李莫溪虽然人长的清秀,可是人靠衣服马靠鞍,这浑身上下衣服又脏有破,一个女孩子都这样,大麻和瘦子我就不想提了,我还想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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