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芷悠从房中跑出来,一路跌跌撞撞,心神恍惚地乱跑。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躲得远远的,绝不让他们找到。
她能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也听得见有人在呼唤她,不由越发急迫,心神,像是被什么蒙住了一般,提起一口气就往房顶上飞去。
在房顶上奔跑了一阵,她逐渐迷失了方向,她找不到路下去,也看不见近在咫尺的院墙,她不停地跑,却怎么跑也跑不出这个院子。
夜风影连着劳累了几日,今日好不容易敌军不攻城,得了片刻的休闲,便命人准备了水,在房中沐浴。
泡在温热的水中,顿觉全身舒泰,所有的疲劳都随之远去。夜风影索性将头也埋进了水中,闭上眼,惬意地享受着这难得的一刻。
忽而,头顶上一片‘咔嚓咔嚓’声响,紧接着,有什么断裂了,一个物体从天而降,落入了水中。
夜风影忽觉怀中多了件软软的东西,虽然被缓冲了一下,还是砸得他气息一阵紊乱。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揽住了这天外来客,身子一窜,头已经冒出了水面。
一张苍白的小脸,横在他怀里,脸上,满是错愕和惊呆。
“凤芷悠!”夜风影惊叫一声,手突然松开,怀中的人立刻便往水中滑去。
失去判断力的凤芷悠自然也失去了抵抗力,倏然落水,不禁‘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
求生的本能,让她伸出手,在水底胡乱地抓摸······
终于被她抓住一个热热的物体,她急忙紧紧握住它,以此为支点,拼力向上窜。
夜风影突然被人握住最不受力的地方,且是玩命的,没有丝豪怜香惜玉的握法,不禁疼得厉害,脸上,冒出了冷汗。
他痛苦地低吼一声,伸手抱起那使坏的人,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凤芷悠,你松手!”下面还被握在手心,又痛又胀,他有种感觉,这辈子,一定被废了。
凤芷悠吞了几口水,大力咳了几声,吐了点水,悠悠睁开眼,意识,还是有些不清楚。
她觉得握在手心的那个东西,温温软软,好像从未见过,奇怪得很。
不由松了松手,像抚摸最心爱的宝贝一样,温柔地在上面划着圆圈。
一股异样的感觉,立刻涌上夜风影的心头,疼痛消散过后,便是说不出的惬意。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羞恼地握住了凤芷悠的手,而凤芷悠则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嘟囔了一句:“它怎么长大了?”
夜风影风中凌乱,这个丫头怎么什么也不懂?她难道不知道那是男人身上最敏感的东西吗?不由挑着眉,淡淡地笑:“凤芷悠,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凤芷悠摇摇头:“我在干什么?”嫣红的小嘴,微微的向上翘,脸颊上,一片天真烂漫,似乎正在深思她到底握住的是什么?
夜风影忽觉心跳加速,眼前的女子,薄薄的衣裙被水湿透,紧紧裹在身上,将个玲珑有致的身子,勾勒得淋漓尽致。
最要命的是,她的手,有意无意地划过他赤/裸的身子,带起一阵阵难以言说的颤栗。
夜风影吞了吞口水,面色通红,嗓音也变了:“凤芷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会让每一个正常的男人犯罪?”
“我怎么了?”
凤芷悠的意识逐渐回笼,在他脸上定定地瞧了一阵,忽然惊叫起来,“夜风影,你想干什么?你把衣服脱了干什么?”
她慌不迭地地捂住眼睛,胡乱叫骂:“夜风影,你无耻!你怎么能这样?你,你毁了我清白了!”
夜风影哭笑不得,突然便存了戏耍她的念头,笑道:“悠公主,难道你沐浴不脱衣服吗?这倒是天下奇闻了!”
“我自然会······可是,你,你,你怎么能在我面前脱?”凤芷悠吞吞吐吐,一张小脸,已经羞得通红。
刚才的那些画面,都一一在她脑海中回放,天啊,她刚才都做了什么?她居然——
凤芷悠真想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她不要见人了,哪里不好躲,怎么偏偏掉进人家的浴桶里?
夜风影见她吃瘪的模样,不由放声大笑,方才的郁闷,都在这一瞬间,被抛之脑后。
他勾着唇笑道:“凤芷悠,今日你既看了我,又摸了我,你得对我负责,不能一走了之!”“你——”凤芷悠一急,捂着眼睛的手就拿下了,指着他道,“是你负责才对······不,不是,我们谁也不用对谁负责!”
话音一落,忽然意识到对面的人还是光着的,大叫一声,手忙脚乱的忙捂住脸。可夜风影这次却不愿意了,伸手拉开她的手,睨着她似笑非笑:“公主,今日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我这大元帅一世的英明可就毁了,要不,我们干脆假戏真做,就在这水底做一对恩爱鸳鸯吧!”
“你敢!”凤芷悠怒道,面色,红得可怕。
“本帅有何不敢?公主不要忘了,我们可是拜过天地的,在外人的眼中,我们早就是夫妻!”夜风影滴着水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划过,捏着她的下巴,突然就压了下去,攫住艳丽的丹唇,深深地吻着。
夜风影阅人无数,吻技高超,只浅淡几下,便将个未经情shi的凤芷悠给吻得心绪紊乱,一颗心砰砰直跳。
已经冰凉的水,突然转温,夜风影搂着她的腰,手指在她身上轻抚,每经过一处,便带来一阵阵颤栗,渐渐的,凤芷悠彻底地迷失在他的浓情攻势下。
两人的身子,逐渐向水中滑去,若是从远处看去,便恰如两只鸳鸯,在恩爱戏水。
就在夜风影褪去了凤芷悠的衣衫,准备长驱而入之时,忽然月洛在外面打门:“夜风影,你给我出来!你若敢伤害凤芷悠,我跟你没完!”
跳动的激情,戛然而止,夜风影的声音自水面上懒懒传出:“她主动投怀送抱,还不准我碰她,公主,还有没有天理啊?”
说归说,他到底还是放开了凤芷悠,迅速地为她披上衣衫,再略一抬手,扯下自己的衣衫,随意地穿上之后,打开了门。
门外,黑压压的站着一群人,月洛举着剑,对他怒目而视:“你把她怎么了?”
夜风影潇洒地侧过身子,嘴唇努了努,朝向里面:“在里面呢!”
这句话,含糊不清,让人猜不透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月洛狠狠瞪了他一眼,眼角瞥见浴桶中一抹粉色,双足一顿,就奔了过去。
凤芷悠抱着双肩,在水底瑟瑟发抖,被夜风影吻得有些红肿的双唇,粉润莹亮,透着股qing事过后的迷/醉。
月洛心头一惊,她还是来迟了吗?听到侍卫说夜风影的房顶穿了个大窟窿,仿佛有人掉下来,她便猜到极有可能是凤芷悠,急忙带着人赶到,没曾想,还是慢了一步。
愤然转身,关上门,怒指夜风影:“你这个王八蛋!你怎么能做出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我娘的亲生女儿,当年,就是因为有了她,我才能活到现在!”
月洛越说越有气,挥舞着剑就朝夜风影招架过去。
她就知道这人狗改不了吃屎,美色当前,一定会控制不住,居然连她要保护的人也敢碰!
它日回到蓝星国,她如何向娘交代?
夜风影急忙旋身避过,是真没想到凤芷悠的身份另有玄机,更没想到月洛会为了她,恼怒得想杀了自己,急急地辩解道:“月洛睨听我解释······“
“不听,我今天先杀了你便是!”
“月洛!”夜风影惶惶地叫了一声,可是,他的声音很快被月洛的剑气盖住,他根本是连解释的机会也没有了。
真是欲哭无泪,比窦娥还要冤啊!
凤芷悠自浴桶中爬出来,单薄的纱衣,凌乱地挂在身上,许多地方根本没遮住,露出了洁白如玉的肌肤。
这副模样,越发让月洛认定她已经被夜风影霸王硬上弓了,凄楚地喊了一声:“悠悠,我一定为你报仇,杀了这个登徒子!”
凤芷悠回过头,睨着他们冷笑,伸手:“给我一件衣服!”
“快,把你的衣服给她!”月洛剑尖指着夜风影,愤怒地命令。
“身上的吗?”夜风影动手解腰带,真准备脱下身上这件。
“呸!重新拿一件来!”月洛剑尖又近了几分,指着他的下方,挑眉冷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断子绝孙!”
夜风影退了退,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下面,道:“喂,凤月洛,你到底讲不讲道理,她分明是自己掉下来的,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请她泡了个澡而已,我什么也没做啊,你用得着如此狠心,毁了我一生的幸福吗?”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问她自己,我到底有没有对她做下什么。”
月洛将信将疑地偏头看向凤芷悠:“他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他吻了我,还扯坏了我的裙子!”凤芷悠淡淡的回答,眼底,扫过一丝促狭。
若月洛再晚来一步,她今日就当真清白不保了,不过,不知是怎么回事,她的内心,居然一点也不恨夜风影,只是想捉弄他一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