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木槿拧拧眉,不悦地拖着姜云霆往里面走,“你们别胡说了,那是哥哥喜欢她,你们不要乱说话!”
“你看,木槿就是单纯。”徐燕不屑一顾地说道。
看着晟木槿两个人走进去了,她立刻俯到池灵耳边小声说道:“你这些年没回来,有些事不知道。我看这狐狸精是盯上你们家云霆了,云霆长得很像她前夫丁嘉楠。她命硬得很,进了丁家门,把丁家克得倾家荡产,听说丁嘉楠就是去捉女干的时候出的车祸,成了植物人。她这几年把丁家的钱可搬空了!撄”
池灵柳眉轻拧,小声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些事谁不知道啊?她前夫躺在床上这几年,她可把这城里的男人睡了个遍。”徐燕轻蔑地撇了撇嘴,朝身后的人使眼色,“你们知道童朝夕这丫头吧,出了名的交际花。”
“听说过。”几个妇人点头。这些元配夫人,对小狐狸精抱着刻骨的仇恨,才不想管真假,反正漂亮的都不是好东西。
“小心点,看紧点。你们女婿要拓展新公司,得长期留在这里,一定要看紧了。这些小狐狸都不要脸的,见缝插针,闻着鱼腥味儿就上。”徐燕挤出一脸关切的样子对池灵说道。
池灵点点头,朝她笑了笑,“谢谢你告诉我。”
“咱们差点就做亲家了,希望晟非夜早早醒悟过来,我们家紫苑不比这童朝夕好多了吗?”徐燕懊恼地拧了拧眉偿。
“对。”池灵若有所思地点头,慢步往厅内走。
童朝夕在厅里找了一圈,看到了晟非夜,他被一群名媛围着,宫紫苑也在,正四叔四叔地叫得亲密。
她在一边坐下,顺手拿了杯水喝,在人群里找姜云霆。
样子可以相似,伤痕也能吗?
“童朝夕。”博艾在她身边坐下了,上下打量她,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你呢?”童朝夕看看她,反问道。
“我们有请柬。”博艾拧眉,试探道:“你跟着晟非夜来的?”
“我自己来的,我在这里扫地洗盘子。”童朝夕顺口说道。
博艾一定来晚了,看她穿得这么隆重,脸上的粉涂得这么厚,不难想像她花了多少时间折腾自己,以至于错过了围
观她和晟非夜站在一起的场面。
博艾似乎没怀疑她的话。童朝夕穿得太寒酸了!甚至还穿着拖鞋,脚上缠着纱布。
“你脚怎么了?”博艾拧拧眉,小声问道。
“哦,被人打的。”童朝夕故意逗她。
博艾拧眉,轻蔑地说道:“你也学学好吧,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过得这么轻贱呢?你看看我们同学里面,就你混得最低贱。”
“世人都轻贱,谁能高贵过谁?你多高,你多贵?”童朝夕放下水杯,准备走开。
和博艾这种肤浅的女人在一起,多过一秒都是折磨。但偏偏世间像博艾这样的东西又不少,鬼魅一样地在你身边沉浮,抓住一切机会来恶心你,膈应你。
博艾往四周看看,故意伸脚去踩童朝夕的拖鞋。
童朝夕右脚没抬起来,人猛地往前扑……糟了,这样摔下去,牙都要磕掉光。
正好有个女人端着红酒,扭着腰过来了,她躲不开,双手往前一推,把前面的人推了个四脚朝天,右脚趁机从鞋子里出来,往前栽了几步,勉勉强强地站稳了。
“啊……”摔在地上的女人看清了她,愤怒地尖叫道:“童朝夕你疯了。”
童朝夕要死不死的、正好把徐燕给推倒了,她拿在手里的那杯红酒全泼在了腰下面,米色裙摆染得斑斑驳驳。
“伯母。”博艾赶紧过去,一脸关切地扶起了徐燕,“伯母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徐燕一面揉腰,一面恶狠狠地看童朝夕。
博艾扭头看童朝夕,还是一脸关切地问:“朝夕你没事吧?你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呢?你看,差点摔坏了伯母。”
你看,多恶心人!
童朝夕拧拧眉,扶住徐燕的另一只手臂,楚楚可怜地说道:“阿姨真不好意思,您摔伤没?我刚刚脚滑了,我赔您衣服,等下您告诉我多少钱,我原价照赔。真是不好意思啊,在木槿的婚礼上,弄脏了您这么漂亮的礼服,木槿该责备我了。”
徐燕本来要发作的,童朝夕的话提醒了她。晟、姜两家人都在,她不能闹笑话!她往四周看了看,向看着她的人挤了个笑容,抬了抬下巴,故作大方地笑了笑,压低声音说:“走路小心点,小心摔死了也没人扶。”
“我会的,阿姨您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你家先生扶我的。”童朝夕笑了。
徐燕在外面造的那些谣,她全听到了。但人家要造谣你有什么办法?你能缝住这些人的嘴。
徐燕脸又青了,甩开她的手,匆匆出去处理她的衣服。
童朝夕转身看博艾,笑着说:“博艾,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博艾傲然的抬了抬下巴,转身走开。
“我们聊聊。”童朝夕走过去,挽住了她的手臂。
“你干什么?”博艾吓了一跳。
“我们老同学,聊聊呗。”童朝夕拖着她往外走,笑着说:“来,来,我带你看看有趣的东西。你不走快点,会让人家笑话你和我在一起的。”
博艾想甩开她,但又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拉拉扯扯中,还不得不挤出一脸的笑容,向四周的人打招呼。
出了大厅,博艾立刻甩开了童朝夕的手,厌恶地说道:“别碰我,你这个脏东西。”
童朝夕笑着看她,过了几秒,点着头说:“博艾,你要是现在跟我道歉,说不应该踩我的鞋子,我放你一马。”
“我什么时候踩你鞋子了?你别血口喷人,在晟小姐的婚礼上闹事!不然有你好看!”博艾脸色一变,尖声说道:“洗你的盘子去,不然我向你们经理投诉你。”
童朝夕就知道和这样的恶心玩艺儿没办法讲道理!她点点头,拖着博艾就往前走。
“你放开我,放开!”博艾急了,连连甩手,另一只手去掐童朝夕的手臂。
童朝夕也不客气,转身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这可是实打实的一巴掌,打得博艾脑袋一偏,撞到了墙上,咚地一声响。
博艾没想到童朝夕居然打她,捂着脸楞楞地看她,哭和尖叫都忘了。
“还踩我鞋子吗?”童朝夕冷笑着问。
博艾居然摇头了!
童朝夕挥手又是一巴掌打过去,再问:“还骂我脏东西吗?还说我低贱吗?”
博艾这下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转身就跑,“来人啊,来人……啊……”
童朝夕冷笑着看她跑远,不慌不忙地回到了大厅里。
博艾这种女人,你一步都不能让,你越让步,她越得瑟,就得跟她来简单粗
暴的手段。她讨厌这种场合的原因,就是不想遇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欺负弱者是人的天性,有的人以善为本,能压制这种恶,但有的人却把这种恶随时随地地释放出来,所以才有了为富不仁的说法。
“干什么去了?”晟非夜回来了,看着她小声问道。
“打苍蝇。”童朝夕眯着眼睛笑了笑。
晟非夜还要问,晟木槿跑过来了,拖着他要过去玩游戏。
“哥,大家等着你和嫂嫂呢。”
“来。”晟非夜朝童朝夕伸手,要带她一起过去。
这时博艾的家人气势汹汹地找来了,见晟非夜在这里,猛地收住脚步。博艾一脸泪痕,躲在她母亲的身后,浑身直哆嗦。
晟非夜朝那群人看了一眼,拉住了童朝夕,低声问:“是打了博家的苍蝇?”
童朝夕点头,“哦,太讨厌了,就打了两巴掌。”
“手打疼了?”晟非夜拉起她的手看了看,又吹了吹,沉声说道:“下回不要用手打,有椅子就用椅子,有盘子就用盘子,打之前叫我看看,我给你指导指导。”
他的声音不小,足能让在一边站着的博家人听个仔细。博家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当时就气得变了脸,但是却没人敢上来问。
和童朝夕一样,他们都不知道晟非夜到底是做什么的,但就是怕晟非夜看他们的眼神。僵持了会儿,博艾的母亲终于忍不住骂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混帐?晟非夜,你是不是晕了头了,童朝夕刚打了我女儿,她和多少男人好过……”
晟非夜笑笑,转过头看向她,“这是要闹谁呢?童朝夕这名字是你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