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呀,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氐人,我们没有犯过什么错呀!”
一位年老的氐人抱着儿子的尸体,跪在地上哭泣。他们氐人耕种为生,没造过孽,为什么要被羌人这样欺辱。
“哈哈哈,因为氐人天生就是为我们羌人而活的,这就是你们的命。”羌人千夫长柯来拿着一把弯刀,哈哈大笑道。
这把刀打的真不错,看不来这老头手艺挺好。等抢完这个村子,部落给自己下的指标也就达到了,再抢上两个氐人部落,那就都是自己的东西了。
想不到这大雪灾年,就是我们羌人发财的时候。
“咚咚咚,咚咚咚。”
轰隆隆的响声从北边传来,地面开始震颤起来,树上的雪都开始簌簌落下。
“啊,救命,汉人来了!”
“逃呀,是汉人的骑兵,汉人回来了!”
羌人们纷纷的落花而逃,向着羌人千夫长这边的方向跑。
“柯来千夫长,大事不好了,数千汉军骑兵杀来了,打着旗号镇北将军李,个个身穿铠甲,是汉军精锐中精锐。”一个年纪不小的羌骑慌忙的跑过来汇报
他因为跑的太急,头上的皮帽都歪了,露出个半个脑袋,现在也没发现。
“汉人骑兵,怎么可能,金城守军也不过三千人,哪来的数千汉人骑兵?”柯来生气的喝道
“不是金城的魏军骑兵,是汉军骑兵,披着红袍子的汉军骑兵!”老羌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紧张的说道
作为一个老羌人,他实在是对汉军有点惊恐。
虽说现在是魏人统治着凉州,但是只要他们不明着造反,你在自己的地盘上脑子打出翔来也不管你。
汉军可不一样,他们是一群疯子,将羌人从关中一路赶到陇西,又从陇西继续往西赶,不听话的话,就是一次扫荡,拿着羌人头颅邀功。
像他这个年纪的羌人,仍然记得当年汉军平羌乱。其中杀羌人杀的最狠的就是段颎,其曰“故臣奉大汉之威,建长久之策,欲绝其本根,不使能殖。”意思就是要杀的羌人不能繁衍后代。
在他讨羌中,都是杀戮羌人,很少受降。对羌人是穷追猛打,追羌人“且斗且行,昼夜相攻,割肉食雪,四十余日”,“出塞二千余里”,“展转山谷闲,自春及秋,无日不战”
直到今天老羌骑听到汉军的歌声,仍然会不由自主的颤抖。
“什么,是汉军,走,赶紧走,我们要去跟蛾遮塞大王汇报。”
柯来说完拨马就走,他同样不是傻子,他已经看到了汉军的先锋人马,人人着甲,跟狩猎一样,在追杀着自己的属下。
等赵统来到村落中的时候,所有的羌骑都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一百多具尸体。这些人跑的是真快,自己等人连日赶路,人困马乏,还真不好追他们。
氐人部落里剩下一千多氐人,被汉军骑兵围在中间,个个惊恐不已。羌人的凶残他们已经见过了,没想到还有比羌人更凶残的,这些人是什么呀!
“你们谁是这里首领?”赵广走到众人面前问道
所有人纷纷看向了老氐人,老氐人压住心中的悲痛,走出人群来,施了一个汉礼,说道:“小人叫符罗,见过将军。”
“我家将军姓赵,乃是昔日大汉常胜将军赵子龙之子,看,就是这位,来你们这里是宣布朝廷的政令的,都好好听着!”赵广骑着马来回走动着,大声的喊道
“小人乃是氐人,不是汉民!”老氐人低着头,正声说道
他认为这汉人虽然赶跑了羌人,但是肯定也没啥好事。自然不想配合赵广所谓的政令。
“这里没有氐人,只有汉朝的臣民,你 明——白,吗?”赵统走到他身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句一字的慢慢说道。
这老家伙姓符,说不定就是前秦皇帝的苻坚的一脉。如果不是前秦是一百多年后的国家,他现在甚至想先灭了这群人。
他这么说的意思,就是如果他不认自己是汉人,那么所有氐人就不用活了!
其实氐人算是历史上比较温和的一个民族了,比起羯族那要好太多了。赵统这么做也是事急从权,为了氐人后代,这些老前辈就牺牲一点吧。
“是,是,小人乃汉人,不是什么氐人!”老氐人害怕的说道
现在也有不少氐人受不了羌人的剥削,拖家带口的迁入魏蜀之地,自然知道赵统是看上他们这些人了。
“在我大汉的疆域内,不分氐人,汉人,或者其他什么人,大家都是汉人,受汉军保护!同样大家也要支持汉军的行动,只要你有功劳,无论是氐人,还是汉人,都可以获得赏赐。”赵统来回扫视了一番,然后对着人群大声说道
“将军此言当真?”一个氐人大汉从人群中跑了出来,一脸期望的问道
看着他浑身黝黑,应该是常年劳作留下的印记。
“自然当真,只要你有功劳,同样在朝廷中做官,在汉军中当将军,荣华富贵更是少不了!”赵统笑着说道
不怕你求荣华富贵,就怕你躺平了。
“我愿意为将军效力,希望将军能带领我们去打羌人,他们抢走我媳妇!”氐人大汉哭着说道
他每日辛勤劳作,好不容易娶了一个媳妇,才过上媳妇热炕头的好日子,就被羌人给抢走了。
“羌人自然是要打的,我这次来,就是为朝廷扫平陇西,平定凉州的。朝廷要的是和谐的陇西,只要大家老老实实过日子,就不会管你们。
像羌人这种只会打打杀杀的部落,自然是我们要打击的主要目标。只要你们愿意拿起武器加入汉军,我就可以帮你们救回亲人。”赵统大声的对所有人喊道
本来他还准备说是朝廷政令,强行让这些人加入自己的队伍,没有想到对方自己提出来了,这样更好。
氐人们听到赵统这么说,纷纷的义愤填膺起来,找赵统要求加入汉军,去找羌人报仇,最后一统计足足有三百多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