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轩大步走出了别院,来到别院后的一条小巷子里,空气中微微浮动的,他特意不动。
突然一道人影从他身后直窜上来,对着他迎面撒出白色粉末,他一个不经便吸入了粉末,一阵晕眩袭来,便晕倒不省人事了。
偷袭谢逸轩的人将他抗在肩头,使着轻功飞离。这时从暗处走出一人,那就是云洛羽,笑了笑才回去向某人禀报情况。
当夜幕降临之时,别院徒留几个悬挂在屋檐下的灯笼发出幽幽的亮光,今夜几处重要的院落竟撤去了守卫,也少了平时那些巡逻队。
静悄悄的,今夜的人似乎入眠得早,连好动的水清吟也不例外,她早早就将宫竞烈与阳阳赶出她的房间。
和衣躺下,她闭上眼睛入眠,从窗口飘进袅袅轻烟,她的呼吸平顺而深沉。
没有多久,一道黑影似扛着一物从水清吟的房间飞出运着绝佳的轻功离开。
随后数道人影从暗处闪出一前一后地跟随,其中一道身影明显就是小孩子。
他们来到城主府后山一间废弃的屋子,水清吟嘴里被塞入一粒药丸后便被丢入屋里。
房门被关上了,水清吟感觉浑身火热难耐,睁眼一看屋子的角落躺了一个女人,还有一条奄奄一息的蛇。她意识朦胧间,从门后闪出了一个人,竟然是谢逸轩。
“你没吃解药?”谢逸轩看到水清吟满脸春 色,大惊,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解药被我扔了。”水清吟艰难地开口,看谢逸轩就像沙漠中干渴难耐的人见到水源一样,她咽了咽口水便往谢逸轩身上扑去。
“清吟!清吟,我带你去找竞烈吧?不然等你清醒了会后悔的。”谢逸轩抱着她火热的身子,心悸不已,如今机会就在他眼前,他内心好纠结。
他爱水清吟,深深地爱着,无时无刻都想将他拥入怀中好好爱怜,可是理智告诉他绝对不可以趁人之危,不然她以后会恨他的。
天知道她香软的娇躯在磨蹭着他的身体之时,他是多么渴望拥有她,将她揉里自己的身体里,他忍得痛苦却又要强装镇定。
水清吟柔若无骨的小手不安分的扯下他的腰带,伸进他胸前,并向他送上自己的香唇。
她的唇香而柔软紧贴着他,他又是血气方刚的正常男子,面对自己深爱的女子的主动焉能不心动?他低吼一声,理智已经荧灭了。
两张唇疯狂的吮吸着对方口中的密津,他的舌头伸进她的口中探索,与她的舌嬉戏。
碰!这时门被人踹开了,惊扰了激吻几尽一发不可收拾的两人,水清吟一脸痴迷看着谢逸轩。
“爹,梓枫哥哥,你们看,芊芊在那里,啊!这不是表妹和谢公子吗?你们怎么?”来人是司马昭与元夙,还有司马惜惜,说话的人自然是司马惜惜了,她一脸惊讶。
元夙怔住了,看到水清吟与其他男子如此亲热,他的心痛得厉害,脑中似有一根弦被挣断了。
“清吟,这是怎么回事?”司马昭也被眼前的情况弄懵了,他女儿司马芊芊晕倒在地上,而水清吟却与男子在亲热、明显是准备行苟且之事,水清吟不是和宫竞烈一对吗?怎么又和谢家少主?难道真如惜惜所说的她是喜欢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的女子?
“爹,这还用说吗?这情景如此明显,肯定是芊芊无意中撞见他们偷情,表妹就放蛇咬芊芊。”司马惜惜一种抢白,而地上的司马芊芊脸上浮现出一层可疑的黑色,嘴唇也是呈黑紫之态,一看就是中了毒。
“是真的吗?”元夙虽然还没有想起水清吟,可他的情绪还是忍不住被牵动。
“啊!好热闹呀,什么真的假的?”这时门口响起了一道众人皆熟悉的声音,皆往门口望去,大惊,居然是水清吟!
水清吟与宫竞烈、阳阳他们同来,在场最吃惊的人除了司马惜惜,打击最大的人就是谢逸轩了,他猛地将怀中的‘水清吟’推开。
“清吟,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谢逸轩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门口的水清吟,他真的不愿意相信她居然连他也一起算计了。
她明明说她会亲自假装被捉,他一听到对象是她,他才答应扮演这出戏的男主角。从开始,他就假装被人迷晕被掳来这里。
而那个被谢逸轩推倒的‘水清吟’从地上慢慢地站了起来,撕开脸上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露出了真容,居然是顾昕月。
这一刻,谢逸轩懂了,水清吟这是故意将他推给顾昕月啊!
“对不起,逸轩,昕月是个好女孩,不要辜负了她。”水清吟愧疚极了,可是她真的不愿意谢逸轩再将时间浪费在她的身上,她不值得!她一直将他当作朋友,没有过男女之情。
而顾昕月是真心爱着谢逸轩的,他们也有婚姻在身,虽然表面上对他凶巴巴的,可背地里却默默地为他付出了许多。所以水清吟才想成全顾昕月,算计了谢逸轩实在令她心中有愧,可她希望他以后能幸福。
“逸轩!”向来大咧咧而坚强的顾昕月哭了,她神智迷糊,媚 药几乎将她吞噬,可她强咬着下唇,看着谢逸轩的眼泪水迷茫。
“我说过,只要是你希望的,我便照做。”谢逸轩深吸口气,他的心就像被千刀万剐了一样,痛得快无法呼吸了,可是他偏偏就舍不得怪水清吟,他何尝不明白她的心思。
他来到顾昕月面前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地走了出去,他的背影是那么的决然、落寞…………
“谢叔叔。”阳阳红了眼,低低地唤了一声,呜呜!谢叔叔好可怜。
“爹,芊芊中的确实是蛇毒,就是这条蛇身上的毒。”司马惜惜查看了那条已经死翘翘的蛇与司马芊芊的情况说道。
“清吟,你们该给我一个交代,不管你在做什么,可必须解释芊芊到底是怎么回事。”司马昭阴郁着脸,在司马惜惜说出司马芊芊是中了蛇毒时,他已经彻底大怒了,那条是他见过的,就是那条被他们称为翡翠的蛇。
“什么交代,中了蛇毒就和我有关系吗?”水清吟收起方才的伤感,恢复了正常神色。
“那条蛇是你儿子养的。”司马惜惜大喊着,神色愤然。
“你们是在说翡翠吗?咦,那条蛇真的和翡翠长得好像哦!”阳阳仿佛才看到地上那条蛇一样,惊讶不已。
说着,阳阳从袖中拿出一物,竟然又是一条翡翠,阳阳以非常惊奇地口气说道:“翡翠啊、翡翠!你快看啊!那条死蛇长得好像你,该不会是你爹背着你娘与别的母蛇生下的私生子吧?”
嘶嘶嘶!翡翠听了不满了,吐着蛇信子抗议。然后从阳阳的手中飞窜出来,窜到那条死蛇身边。
它张开蛇嘴,露出两只尖锐闪着寒光的蛇牙往那条死蛇撕咬了下去,没多久就将蛇皮给撕了下来,露出了那条蛇的真面目。
原来那条蛇也是易了容,它根本长得与翡翠天差地别,这是一条黑白相间的蛇,只是被贴了一层易容膜,咳咳!谁说只有人可以易容,动物照样也可以。不过,也只有水清吟想得出这种损招。
“啊!”惊叫的人自然是司马惜惜,她受到的打击可不是一般的大,明明她都安排好了、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怎么会这样?
“司马城主,你还看不出来吗?”宫竞烈冷笑,心想清吟果然料得不错。
司马昭当然不是愚蠢之人,自然看出了端详,司马惜惜的反应又是那么的激烈,他不禁对她感到失望。
今夜是司马惜惜跑去找他说司马芊芊不见了,她又请元夙一起寻找,然后她又很凑巧地将他们都引到这间小屋。
这间小屋是早年关了他一位红杏出墙的小妾,后来那个小妾受不了寂寞自尽了,她死后这间小屋也就荒废了。
司马昭自然是不认为司马芊芊会来这里,可司马惜惜极力说服他们。如今看来是她早就有预谋了,为了让他与元夙看到水清吟与谢逸轩苟合,为了让他们以为司马芊芊被水清吟放蛇咬了。
说到底,司马惜惜是害怕元夙会想起水清吟,会爱上她,所以才导演了这一出戏,想以此来掐灭元夙可能对水清吟产生的爱意。
却不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司马惜惜千算万算、费尽心机却还是反被水清吟算计了,水清吟算计了司马惜惜。也算计了谢逸轩、将谢逸轩与顾昕月凑在了一起。
不过,司马昭万万没有想到司马惜惜玩的还不止这一出,眼前与背地里的手段一比是不算什么的。
“爹,梓枫哥哥,这只能说明是水清吟在耍心机,你们看从头到尾都是她在演戏。找人假扮她自己,又弄了一条与她儿子的蛇一模一样的蛇来害芊芊,谁知道她到底有何目的。”
司马惜惜见事情败露,仍不肯承认,并很快想到了狡辩的说词,一脸楚楚可怜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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