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伙计情急之下居然会说起此事。
便就想着先给他点好处,再慢慢诱导他说出来。
可谁知,刚提出这个话题,就被他拒绝了。
所以想要了解他们灵魂转寄的过程,问这些下人是问不出来的。
不知从何时起,这种关系就已经形成了。
主人家不过问下人的事,下人也有权利选择做与不做主人家交代的事情。
而且下人也可以随时离开主人家,另谋出路。
二者看似是主仆关系,更不如用雇佣关系来形容。
…
就在这时,那个黑衣人从房间黑暗处走了出来,一脸恭敬,喊了一声,“主人!”
胡汉庭将草药的画像拿给他,对他说道,“你去水库边儿,多寻些这些草药回来,尽量留根。”
黑衣人一看,眸中闪动,问道,“主人要这水厥草有何用?”
胡汉庭大喜,“你认识这画上的草药?”
“嗯,此草名叫水厥草,虽说它有水字,却是生活在水库旁的悬崖峭壁之上。”
“那它有何作用?”
“外出时,我们会采摘点放到身上,如果不小心受伤,可以拿它止痛!”
胡汉庭眸子愈发亮了,“这草果真有用啊!”
黑衣人继续说道,“这东西要深入水库,那边才多!”
“可你不是说越往那边走越危险吗?”
“是,如果有一艘好船,倒是可以抵御极端天气,至于那群人吗,我叫上那几人应该能应付得了,顺便还能给主人你多带些人回来。”
胡汉庭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在心中盘算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最终,他确立了,“你先把船的图纸画好,明日我去找制船的地方!”
黑衣人点头,“好!”
说起来,他与此人也有些渊源。
那日,他不知怎么搞的,竟一人驾着马车一直往水库边上走去。
当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走了很远的距离,此处地方他从来都没有来过。
看周围也没有其他人的足迹,就连马儿也不听使唤想要往回走。
而这时,天空居然一下子暗了下来,可现在明明才午时过后。
看这天色,又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暗了下来。
这一反常现象,让马儿更害怕了,不停的在原地踱步想要回去。
就连他,也被吓到了。
他打算原路返回时,忽然瞥见水边躺着一个人。
那人就好像凭空出现在了那里,再看他躺着的周围。
是一片血水,那些血水被水浪带走一波又一波。
胡汉庭卯着胆子下了马车,先将马固定在石头之上。
随后从马车里拿出一个狼牙棒来,小心翼翼的朝那人靠近。
当距离那人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胡汉庭看清了他的样貌。
是个男的,皮肤黝黑,右眼睑至嘴巴,有条狰狞的刀疤。
再看脸上和身体,都是新鲜的刀伤。
他拿狼牙棒戳了戳那人的身体,确定不是装死这才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胡汉庭发现他身上的伤口又深又大,不像是他们这儿利器造成的。
就在这时,一阵浪打来,他的脚突然感到有硬物撞击。
弯下身子将那东西捡起来,很沉,足有二十来斤重。
样子类似于他们切菜时的菜刀,却比菜刀大上数倍,又厚上数倍不止。
胡汉庭摸了摸刀刃,十分锋利,手指刚触碰到刀刃,立马就留下一个细小的伤口。
再看这东西的材料,明显不是他们这做菜刀所使用的废铁。
就在他好奇这人和这东西的来历之时,那人突然睁眼坐了起来。
大喊一声,“快跑,他们追来了!”
随后眼一闭又倒了下去。
这一举动,倒把胡汉庭吓得不行。
吓得他将手上的东西都丢了下去,砸中了他的脚。
但他不敢吱声,隔了好久,确认那人晕了过去,这才大声喊痛。
胡汉庭在此处逗留了一会儿,他本来打算要走。
可看着茫茫的水,他总觉得眼前之人不是他们这的,而是从水库的另一边漂过来的。
于是就把男人和那个东西带回了家去。
当大夫看到男人的伤口时,直呼问他是不是刨了人家祖坟,才被别人报复至此!
胡汉庭随意搪塞了几句,就问道,“大夫,我发现他时,他几乎没了呼吸,他还能醒过来吗?”
“不好说,你看他这伤口多深,连骨头都砍断了,我能做的就是帮他清理伤口,消炎化肿。至于他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他的造化了。”
而后,胡汉庭又喊来一个伙计,问他是不是和他们一样的。
伙计摇头,连说不是!
胡汉庭就这样连续照顾了几天,那人居然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和人,那人立刻坐了起来,神情紧绷在床上摸索着什么。
胡汉庭见状,忙把那个东西从旁边的架子上抬了过来,问道,“这位小兄弟,可是在找这个?”
那人立马跳下床,伸手夺了过来,随后架在了胡汉庭的脖子上,冷声开口,“你是谁?这是哪儿?”
这东西的威力胡汉庭是见过的,当架在脖子上的那一刻,他都差点吓尿了。
只要一用力,他的脖子和身体就得分家。
一这出,外界又要多一出死法了。
胡汉庭连连求饶,“这位小兄弟,我是在水库边儿上发现你的,见你伤势如此严重,我就将你带了回来。就连大夫说你可能没救了,可是你居然慢慢好了起来,这就证明你命不该绝。”
不知是那人精神恍惚,还是没有听清,继续问道,“你是谁?这是哪儿?”
说着,刀口又逼近了一步。
胡汉庭不禁吓得直咽口水,喉结滚动,碰到那尖刃之上,明显感觉有刺痛感。
吓得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用手指着他脖子上这个东西。
那人这才挪开了一点。
胡汉庭连连大喘了几口气,这才开口说道,“我叫胡汉庭,是此处的富商,这儿说实话,我活了三十几年,还真不知道我们这儿叫什么,只知道我住的这个地方叫安良街。”
那人微眯着眼眸,打量着胡汉庭说的话。
最后因为用力导致伤口崩裂,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昏迷前,他看到了胡汉庭着急的神色,便知道胡汉庭不会加害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