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时辰,小厮就跑回来了,“老爷,打听到了!”
“快说!”
“在城西边儿,名叫送春堂,大夫是个老眼昏花的老头,他那医馆没人,看上去毫不起眼。”
“还有呢?”
“那送春堂是家族产物,有好几百年历史了,大夫名叫冯庸,已经一百来岁了。”
小厮接着说道,“那老大夫医术确实高超,我把手割破了,他只用了一种药粉,伤口立马不疼了。”
胡汉庭眼珠转悠,心中有了主意,问道,“可有瞧见马老板的人?”
小厮摇头,“没有,就老大夫和他儿子,外边儿也没任何异样!”
胡汉庭旋即起身,“备马,去送春堂!”
…
送春堂
冯庸的儿子呆坐在医馆门槛上,看着对面那家医馆门庭若市,好不羡慕。
对一旁正在制药的冯庸说道,“爹,你不觉得咱们一直这样下去也很好吗,就能改变命运,拥有不死之身。”
“永生虽好,但老祖宗留下来的家业不能丢,我们比不上那些永生的人,但和那些富人相比,咱们的命算是长的了。”
“可是爹,你看现在,咱们连饭都吃不上了。”
“这不有马老板资助吗,再过些时日,咱爷俩的生活就会好起来的。”
说到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他们医馆门口。
冯庸见状,说道,“生意这不就来了吗!”
胡汉庭下了马车,冯庸就迎了上去,“这位客官,哪里不舒服啊?”
胡汉庭道,“这心里边儿堵得慌,不知可有良药医治?”
“里边儿请!”
两人落座后,冯庸拿出脉枕,“待老夫先给你把个脉!”
冯庸把了半晌,疑惑道,“你脉象柔和有力,节律整齐,不像是患有心悸病症。”
“此心慌并非身体之症,而是身外之事!”
闻言,冯庸明白了,将脉枕收起,冷声道,“既如此,那我就医不好了,客官去别家医馆看看吧!”
“冯大夫别激动,胡某来此并无害处!”
“我知道,你也想投资我这送春堂吧,只可惜,被马老板抢先了,我也答应他了,你请回吧!”
“我这有个计划,你可愿听一二?”
“不愿意!”
冯庸说着,负手进了内堂。
见状,胡汉庭问向他的儿子,“你们与那马老板签订协议了?”
“没有!”
“马老板向你们提供详细计划了?”
“没有,什么也没有,你若不是来看病的,就赶紧走人吧。”
“既如此,那就打扰了!”
胡汉庭说完,转身出了医馆。
主仆二人站在医馆外面,小厮不解,“那马老板莫不是和这老大夫相交,所以才不愿理会老爷?”
“他们不熟!”
“既没有签订协议,又没有详细的计划说明,更不相熟,那老大夫为何如此执着于马老板?”
“这好说,都是一家人,自然得帮衬着。”
胡汉庭说完,转身上了马车。
小厮嘟啷了一会儿,随即反应了过来,“这冯字去掉两点水不就是马字吗,老爷,我这就带你去马老板那儿。”
…
亥时左右
冯庸瞥见外边儿没人了,吩咐他儿子关门睡觉。
就在这时,马思雅款步走来。
问道,“贵馆这是打烊了吗?”
“没有,这位客官哪里不舒服?”
“我好得很,今日前来是想跟冯大夫谈一笔生意的!”
闻言,他警觉起来,“抱歉,我们医馆不进行投资。”
说罢,打算关门。
却被马思雅拦住了,“小哥先别急着否定,你看看我的计划再说!”
计划很详细,明确规定了医馆收益超过三十两由她承担。
还会以她的名义给他爷俩起一处宅院,衣食住行全包。
而且还承诺投资之后不会强迫他们跟其他医馆那样违背医德,不会搞其他不靠谱、有损送春堂的形象。
最后,更是看到了落款人的名字,也姓马。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你等着,我去跟我爹说说!”
只片刻,他就把马思雅迎了进去。
…
翌日午时
马场门口走来一个骨瘦嶙峋、十分怪异的男人。
只见他披头散发,十只手指被白布缠绕,隐隐可以看到白布上渗着血迹。
他就呆呆的看着马场的大门,喃喃自语道,“这才多久,就把我的马场搞成这样了!”
马场伙计瞧见了他,立马走上前去试探,“这位客官,是来赌马还是找人?”
“找人,找你家少爷,好像是叫贾什么十三。”
“你找我家少爷干什么?”
“如果你能做主,我也能跟你说!”
男人说了这句话,便不再看他了,只是呆呆的望着马场里边儿。
伙计犹豫了几秒,还是去找他家少爷了,“你等着吧!”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贾十三来到了门口。
伙计找他之时他就隐约猜到了,现在看到人,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那人瞧见贾十三,一双幽深的眸子隐隐透着寒意。
伙计见状,忙说道,“少爷,看来此人是来找茬的,我去多喊些人过来。”
“不用,就他那细胳膊细腿的,你少爷我应付得过来。”
贾十三说罢,朝男人走去。
还未走到男人身前,男人就开口,“这马场开业,怎么也不通知我啊,我怎么是马场之前的主人啊!”
“不是有发宣传单吗,你没看到吗?”
“没看到,那一定是你嫌我那里太偏僻了,所以没发到我那边去。”
“是!”
男人没想到贾十三这么直白,愣了半晌,旋即开口,
“哎呀,瞧马场如今这副模样,当初真的是上了你的当了!”
“那你还真得感谢一下胡老板,如果没有他,就没有马场的今日。”
男人没有被此话激怒,反而呵呵一笑,“不知你有没有仔细看过我的签名!”
闻言,贾十三仔细想协议上的签名。
就听那人继续说道,“我名字有个千字,我签名的时候写成了干字,你说这协议还做不做数?”
贾十三瞳孔紧缩,现在协议没带在身上,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若男人说的话是真的,那他所做的一切都在为男人做嫁衣。
男人见贾十三思考,继续说道,“你不信的话可以验证啊!”
贾十三问,“如何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