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曹操一行四人挑了一处宅院作为目标,悄悄的溜进去打算找些吃的。
但曹操等人刚踏入这个宅子没多久,沉重的脚步声便响彻整个院落。
曹操的脸色一变再变,找个吃的也能遇上埋伏?
未等曹操四人退出宅院,他们几个便被包围了。
几十名精壮汉子手持强弓硬弩,将曹操四人团团围困。
为首的一人笑道:“你们这几个不开眼的小毛贼,县令大人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来了还想走么?”
曹操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荆嗣,荆嗣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等情况下,想要安然无恙的脱身,无异于痴人说梦。
若是这些伏兵手持刀枪棍棒,那杀出重围便是小菜一碟;
可他们手中尽是弓弩,这如何能杀的出去?
大将军不怕千军,只怕寸铁。
弓弩箭矢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
曹操强作镇定的说到:“列位,我等不过是误入此地,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为首的汉子笑道:“误会?这里面的误会大了去了!你们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县令大人一会便来!给你们几个一句忠告,千万别乱动!”
不多时,一个穿着长袍、戴着毡帽的男子来到了这处院落中。
为首的汉子拜道:“参见大人!”
借着火把,曹操抬眼打量此人,只见其身高七尺,相貌宏伟,约莫着三十岁上下的年纪。
曹操开口道:“大人!此事是个误会,天大的误会啊!小人是沛国客商,与兄弟三个误入此地,并非那位官爷口中说的贼寇啊!”
这男子说到:“胡说!我魏徽怎么能抓错人?休要花言巧语蒙骗本官!”
说罢魏徽打量了一番曹操四人,发现这几个好像真的不是那群飞贼的同伙。
魏徽不禁老脸一红,这事闹的,还真抓错人了!
魏徽刚欲叫衙役们收起弓弩,但当他的目光从曹操脸上扫过的时候,魏徽将欲出口的话收了回去。
“那黄脸汉子,你且抬起头来叫本官瞧瞧!”魏徽沉声道。
曹操听后暗叹一声,无奈的将脑袋抬了起来。
魏徽看后大喜:“速速擒下此贼!”
“诺!”衙役们一拥而上,将曹操捆了个结结实实。
荆嗣等人有心出手相救,但不远处便是几十张强弓硬弩,他们压根就没法发起进攻。
稍微动一下,他们便会被射成筛子,到那时救不成曹操不说,反倒是害了曹操!
紧接着,衙役们如法炮制,将荆嗣三人也都捆成了粽子。
魏徽命人将荆嗣三人看押在一旁的屋子,他则是将曹操带到了另一件屋子。
魏徽屏退左右,目光炯炯的看着曹操。
曹操惨笑一声:“不必再看了,吾就是告示上的曹操曹孟德,尽管拿着吾的脑袋去洛阳邀功请赏吧!但吾有一事相求,还望你能放了吾的几位兄弟,此事与他们无关。”
说罢曹操紧咬下唇,缓缓闭上了双眼。
他万万没想到,千难万险都闯过了,可却在这阴沟里翻了船,当真是造化弄人啊!
魏徽听后笑道:“你曹操的赏金,可谓是让无数人眼红不已啊!千金,本官一辈子的俸禄加在一起,也不及这千金的一半!万户侯就更不用说了,这对任何人都是梦寐以求的封赏。”
顿了顿,魏徽接着说到:“本官就纳闷了,你曹操何德何能,竟是能让朝廷花了这么大本钱缉拿于你?”
曹操闭着眼睛说到:“不过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足挂齿。”
魏徽好奇的问到:“不知什么小事能捅出这么大的娄子来?在下洗耳恭听,还望足下不吝赐教!”
开始曹操并没有告知魏徽的打算,但后来在魏徽的追问下,曹操便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知了魏徽。
曹操讲了许久,先是讲了董卓入京后的暴行,这些事情虽然民间也有传闻,但洛阳城被完全封禁,外界得知的不过是一星半点,哪有曹操了解的多?
让曹操诧异的是,这个中牟县县令听后气的额头青筋迸起,显然是对董卓的暴行义愤填膺。
曹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魏徽,若是此人真的是个爱国志士,那自己这条命没准便能保住!
于是曹操又将如何行刺董卓,以及事发后逃跑的经过通通告知了魏徽,魏徽听后唏嘘不已。
魏徽询问道:“照你所说,董相国对你不薄啊,你为何要恩将仇报,行刺董相国?”
曹操回答道:“曹某祖上世受皇恩,世食汉禄,如今奸臣当道,生灵涂炭,君臣蒙羞,曹某岂能不思进取?若是真与董贼同流合污,那才是真正的恩将仇报!曹某虽不才,但也想为国除贼,匡扶汉室,振兴河山。故此曹某屈身事贼,以求杀贼,只可惜未能取下董贼的头颅悬于宫门之前!”
魏徽盯着曹操问到:“你所说的,都是真话?”
曹操笑着摇摇头:“曹某不过一将死之人,岂会说什么假话?”
魏徽听后拜道:“孟德兄,请受在下一拜!”
曹操见此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询问道:“你这是为何?”
魏徽激动的说到:“窃国盗贼,人人得而诛之!今日若不是孟德兄告知了在下董贼的暴行,在下还被蒙在鼓里!不瞒孟德兄,此刻在下便想手提三尺剑前去洛阳,手刃国贼,为汉室除害!孟德兄,在下佩服!”
曹操苦笑道:“佩服曹某作甚?曹某并非刺杀成功,被董卓的西凉兵追了一路,亡命于荒郊野外,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怎一个惨字了得?”
魏徽拱手道:“孟德兄不必如此,能够刺杀董贼,便已经是开创了先河,相信今后会有无数像孟德兄这般的志士效仿孟德兄的壮举,为国除贼,匡扶汉室,振兴大汉河山!”
说罢魏徽上前为曹操松绑,曹操明知故问道:“难道大人不送曹某入京请赏了么?”
魏徽板着脸说到:“孟德兄这是说的什么话,从现在起,你便是吾的座上宾!有何要求,孟德兄尽管提便是!只要在下能做到的,定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