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听后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主公此言差矣,昨日各为其主,曹宁的做法无可厚非。您想想看,若是拉拢了曹宁,今后护在您身前的可就是曹宁了啊!”
董卓听后沉默片刻,而后点了点头:“文优此言有理,那曹宁的确是一员难得的猛将,昨日狄雷与邓元觉二将合攻曹宁,不到三十合,二将便险象环生,若是继续打下去,不出五十合他二人便得死在曹宁的枪下。”
李儒见此笑着说到:“主公明鉴,据属下近日的打探,曹宁在并州被冠以“小飞将”之名,但打起仗来不要命的程度更甚当初的吕布三分,每逢战斗必定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一场战斗下来斩首无数,打的异族闻风丧胆,退避三舍。主公若是得了曹宁相助,胜得数万精兵啊!若是主公无异议的话,那属下这便着手派人拉拢曹宁了?”
其实董卓也就是那么一说,无非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罢了,李儒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毕竟人类的本质是真香,董卓自然也不能免俗。
董卓听后点了点头,恶狠狠的说到:“匹夫丁原昨日甚是嚣张,若是吾得了曹宁,无异于断了丁原那匹夫一臂!”
李儒听后阴恻恻的一笑:“断其一臂?何止断其一臂!难道主公您就不想取了丁原的性命?”
闻言董卓大喜道:“哦?取了那匹夫的性命?若是此事能成,那自然是好。不过何人能取了丁原的性命?”
李儒听后睁眸冷然一笑,沉声喝道:“曹宁!”
闻言董卓不解的问到:“曹宁?曹宁可是那匹夫的义子,就算他肯投效于吾,但也不会取了那匹夫的性命吧?”
李儒听后摇头道:“主公,万不可低估了人的贪欲。”
闻言董卓搓着手说到:“文优,你便说此事该如何办吧,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
李儒听后抚须道:“金一千,明珠数十,玉带一条。”
闻言董卓大笑道:“哈哈,不过是一些寻常的玩意罢了,那还不是要多少便有多少?但只凭这些物件便能叫那曹宁为吾效力?这未免有些过于容易了吧?”
说罢董卓直接解下了他腰间的玉带,干脆利落的交到了李儒手上。
李儒听后摇头道:“并非如此,属下还需要一物。”
闻言董卓询问道:“何物?”
李儒听后拱手道:“主公,臣怕主公舍不得此物!”
闻言董卓皱眉道:“舍不得?只要吾有的,你尽管拿去便是!”
李儒听后拱手道:“那便恕属下斗胆了!”
董卓摆了摆手:“直说便是!你我翁婿之间,何须如此?”
李儒一字一顿的说到:“属下想向您讨您的爱马豹尾乌骓!”
董卓听后下意识的回绝道:“不可!”
反应过来的董卓不舍的说到:“可否换一物?”
西凉军上下人尽皆知,谁都知道董卓把这豹尾乌骓当命看!
现在李儒直接狮子大开口要这宝马,这董卓怎么能不心疼?
李儒劝说道:“主公,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您想想看,是豹尾乌骓重要,还是一员为您冲锋陷阵的猛将重要?”
董卓听后沉默许久,方才叹了口气:“哎,罢了罢了,吾将豹尾乌骓交与你便是,不过文优,你确保能让曹宁转投吾帐下?”
李儒坚定的说到:“请主公放心,属下必能使曹宁来投!”
董卓听后点了点头:“唉!你且去吧,豹尾乌骓就在吾的马厩中拴着,出发前你取了便是。”
李儒拱手道:“请主公静候佳音!”
离开了董卓的大帐后,李儒找来了一个男子,此人叫作张麻子。
但这个张麻子可不是什么马匪,而是曹宁的同乡,同样也是曹宁儿时的玩伴。
李儒一直在寻找和曹宁有关之人,几经波折终于在西凉军中找到了这个张麻子,并说服其帮忙前去游说曹宁。
交待了张麻子一番,李儒将礼物和豹尾乌骓都交给了张麻子,再度与张麻子核对了一番说辞后,李儒又简单的和张麻子说了一下耍花招的后果后,张麻子的冷汗顿时就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了。
将该交待的事情都交待完,李儒便叫张麻子前往孟津游说曹宁。
张麻子也是个行伍之人,就算是个步卒,基本的马术也还是懂得一些的。
骑在豹尾乌骓上的张麻子细细的感受着胯下神驹的脚力,当真可以称得上是风驰电掣。
没过多久张麻子便赶到了丁原的军营前,张麻子见此叹息一声,怀着浓浓的不舍跳下了豹尾乌骓马。
张麻子牵着豹尾乌骓来到了丁原军营的门口,守营的士兵立即将其拦了下来。
为首的士兵沉声喝道:“你是何人?何事至此?”
张麻子拱了拱手:“诸位,小人是曹宁曹将军的同乡,也是曹将军幼时的玩伴,今日家中有要事,特来求见曹将军,劳烦诸位兄弟通传一声。”
守营的士兵狐疑的看了一眼张麻子,这人一脸麻子不说,就连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但从哪弄来这么一匹宝马?
注意到了守营士兵的目光,张麻子赔着笑脸说到:“这宝马是曹将军托小人寻觅的,这不,一得了宝马小人立即就送来了。”
守营的士兵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为首的士兵开口道:“既是曹主簿的同乡,那便无需通传了,随我来吧。”
随后张麻子跟着这士兵来到了曹宁的帐前,这士兵开口道:“主簿大人,有一位客人自称是您的同乡,正在您帐前等候。”
此时曹宁正躺在床上,当他听到“主簿”这两个字后,脸上顿时充满了戾气。
但这抹戾气一闪而逝,曹宁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窜了起来,然后掀开帐帘走了出来。
当他看到风尘仆仆的张麻子后,顿时笑逐颜开。
“麻子,你怎么来了?”曹宁高兴的拍了拍张麻子的肩膀。
“小弟听闻兄长在此,特来拜见兄长!”张麻子拱手道。
“哈哈,好兄弟!咱们进去说话!”曹宁高兴的说到。
“去,为吾准备些酒菜,吾要为麻子接风洗尘!”曹宁吩咐道。
“诺!”那士兵应诺一声,随即转身离去。
到了帐中之后,曹宁询问道:“兄弟,近来一切如何?”
张麻子笑着说到:“有劳兄长挂念,小弟一切都好,但就是总挂念着兄长。”
曹宁听后哈哈一笑:“哥哥这有什么可挂念的?”
闲叙了一会后,张麻子按照李儒的嘱咐,装作不经意的问到:“兄长现居何职?肯定早就当上将军了吧?”
曹宁听后神色一黯,叹了口气道:“此事不提也罢!”
张麻子装作疑惑的问到:“兄长这是为何?”
曹宁指了指帐外,又指了指耳朵,冲着张麻子摇了摇头。
张麻子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示意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