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先生素有‘剑神’之称,当年匹马入贺兰,只身便取羌族首领性命而后全身而退,刺杀一个小小的何进,自然是不在话下!”一旁的赵忠帮腔道。
“额……这……”王越一脸的窘迫,此时他有些骑虎难下,将此事应下也不是,拒绝了也不是。
“诸位大人容禀,当年吾只身入贺兰而后全身而退,全赖羌族防备松散,如今这个关头,何进肯定被保护的如铁桶一般,吾实在是不好下手啊!”王越一脸苦色,很是无奈的解释道。
“哎,先生便不要推脱了!有什么咱家能帮上忙的,先生尽管言语便是!”张让笑道。
“嗨!那吾便拼了这条老命前去试一试!”王越苦着脸说到。
“老师,徒儿陪您一起去!”史阿唯恐天下不乱的兴奋道。
“滚一边去!你在这凑什么热闹?若是吾有个三长两短,你还要一起陪着么?那为师的衣钵何人传承?”王越瞪着眼睛怒斥道。
“徒儿知错,老师您千万别动怒。”史阿缩了缩脖子,赶紧退了回去。
其实张让等人并未对王越的刺杀计划报以太大的希望,但此事至少有一半的成功率,因为不管怎么算,都是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成功,所以试一试对张让等人并没有什么损失。
即便是王越任务失败了,对张让等人也产生不了什么影响,即是如此,为何不尝试一番呢?
到时即便是失败了,张让等人也可以把罪责都推到史阿的身上,就说是史阿提出的建议,谅董太后也无话可说。
王越又怎么会不明白张让等人的想法,只可惜有个坑爹的徒弟,骑虎难下的王越只得将此事应下。
也正是因为此事是史阿提出的,鱼俱罗不好插嘴,只得冷眼旁观此事。
这个小插曲结束后,张让等人开始继续商议。
但凭一个刺杀未必能要得了何进的命,所以张让要给计划加上一层保险,一定要让何进死透了!
何进不死,那等刘辩继位,张让他们都得死!
“光凭着王先生,未必能将那何进刺死,所以咱们还得研究个别的法子!”张让开口道。
“常侍大人请讲!”段珪拱手道。
“依咱家看……”
“不妥不妥,如此……,这般……”
经过了一番商议,张让等人最终定下了诓何进入宫然后将其诛杀的老计。
诛杀何进后,蹇硕立即点齐兵马攻击何进的部曲,这样便可将何进势力覆灭,同时将刘协推上帝位。
如此这般,十常侍性命和地位,也都双双保住了。
何进入宫肯定是不能带兵刃和侍卫的,手无寸铁的何进一旦进了宫,那便成了案板上的鱼肉,想怎么揉捏便可怎么揉捏。
但还有一个难题摆在张让等人的面前,那便是如何说服吕布叫羽林军打开一道道路放西园校尉部的将士入宫。
如果吕布不松口,那计划再天衣无缝也没什么卵用,你进都进不去,拿什么刺杀何进?
但此时张让也拿不准能不能说服吕布,所以张让便没有夸下这个海口,以免到时被打脸。
好在蹇硕帮着张让解决掉了这个难题,原来宫中羽林军中的一个小队已经尽数被蹇硕暗中收买。
三日后便是这十余名羽林军当值的日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放进去一批精锐,自然是不在话下。
张让听后大喜,一张老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宛若一朵盛开的什么花。
张让高兴的拍了拍蹇硕的肩膀:“此事办成了,咱家定厚赏与你!”
蹇硕也是一脸笑容的说到:“常侍大人说的哪里话,为大人办事,还提什么赏赐!”
见蹇硕如此上道,张让更高兴了,不住的拍着蹇硕的肩膀。
幸亏张让没什么力气,否则蹇硕非得被他拍散架了不可。
“鱼壮士,回去你便准备一番,若是王先生将何进刺杀了最好,如若不然,三日后你带几十精锐入宫,咱家到时假传何后密旨,召何进入宫,你伺机将其诛杀!”张让吩咐道。
“没什么可准备的,吾有金背铜环刀在此,便已经够了!太后已经吩咐了,这段时间叫吾待在常侍大人的府上,随时听后大人的差遣!”鱼俱罗回答道。
“如此甚好!相信鱼壮士有宝刀在手,定能叫其饱饮那匹夫的热血!”张让冷笑道。
商议完毕,张让便结束了本次会议,让众人回去整编部曲,准备诛杀何进!
王越的行刺计划定在了明晚,因为今夜王越需要先过去踩踩点。
得知了十常侍密谋的消息后,何进急召曹操、袁绍、袁术等人议事。
但曹操并没有参加本次议事,而是以身体不适的理由推脱了。
袁绍、袁术、淳于琼、陈琳、何苗、张从龙等人齐聚一堂,等待着何进的发言。
见人到齐了,何进朗声道:“诸位,那老不死的已经等不及了,吾得到密报,那厮适才召集了十常侍密谋,估计这几日便会动手,诸位有何计策,快快道来!”
车骑将军何苗听后很是不屑的说到:“兄长,那阉狗不足为虑,您稍歇即可,待小弟回去点齐兵马,攻破那阉狗的府邸,将那阉狗擒来交由兄长发落!”
何进听后抬手便给了何苗一个耳光,低声骂道:“混账!老子是教你多少次了,凡事多动动脑子,那东西长着是给你当摆设用的么?”
何苗让何进一通臭骂,缩了缩脖子退到了一旁,但没敢还口顶嘴。
何苗虽然没脑子外加嚣张跋扈,但他知道他这一切都是何进给的,所以无论何时何地,何进打他骂他,何苗都从不还口。
见此袁绍赶紧打圆场道:“大将军不必动怒!车骑将军所言也没什么不妥,张让那厮的确是不足为惧,大将军不必理睬他,只要大将军严加防范,等到董卓等人入京了,那厮的死期便到了!”
陈琳却是提出了相反的意见,只见陈琳拱手说到:“启禀大将军,属下以为袁本初在一派胡言!”
袁绍听后淡淡的扫了陈琳一眼,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袁绍心中暗道:这个陈琳怎么总和吾唱反调,上次召诸侯进京就差点没让他搅黄了,现在这厮又是不知死活的公然反对吾,真是老虎不发猫拿我当病威啊!
袁绍在心中思索着要不要暗中派人除掉陈琳,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陈琳就会坏了自己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