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离开后不久,一个小太监悄悄来到了何进府上,对着何进耳语了一番。
何进听后面色铁青,立即动身赶往宫中。
“兄长,事情谈的如何了?”一个面容姣好,身材婀娜的美妇樱唇轻启,冲着何进询问道。
“哎,事情有些棘手!”何进垂头丧气的说到。
“谈不拢便算了吧?”美妇淡淡的说到。
“算了?现在咱们想不谈都不成了!”何进恨恨的说到。
“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美妇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冲着何进问到。
“陛下将宫中五千羽林军和吾麾下的屯骑、越骑两营全都交给了吕奉先统领,现在吕奉先手下兵马逾近五万!若是没法把他拉到咱们这边来,那此事可就悬了!”何进双拳紧握,就连指甲陷入了手中也是浑然不知。
“这……这可如何是好?”美妇不复先前的雍容华贵,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焦急的表情。
“吾已经和吕奉先谈过了,可是他并没有和咱们联手的打算,至少目前还没有。但吾从吕奉先口中得知,陛下尚未定下储君的人选。”何进松开了紧攥的拳头,低头看了看点点猩红的掌心。
“哎,那便请兄长多费些心。无论如何,也要让吕奉先与咱们联手!”美妇叹了口气,缓缓说到。
“难啊,吾倒是有个主意,若是使了这招,或许此事可行。”何进开口道。
“是何主意?兄长请讲!”美妇急道。
“不到万不得已,此事还是不要实行的好……”何进抬头看了看身材婀娜的美妇,面无表情的说到。
“也不知道那吕奉先好不好这口?”何进暗暗想到。
……
吕布刚回到侯府中没多久,一个小太监便不请自来,说是常侍张让请吕布前去赴宴。
吕布撇了撇嘴,老子怎么感觉自己跟个陀螺一样,我太难了!
随后吕布便跟着小太监去了张让府上,在马车上,吕布暗暗想着一会见了张让的说辞。
到了张让府上以后,张让满脸笑意的将吕布迎了进去。
进了屋以后,吕布发现屋中黑压压的坐着十余个人。
张让笑着给吕布介绍道:“奉先呐,咱家给你引荐一番。”
“这位是常侍赵忠。”
“这位是常侍蹇硕。”
“这位是常侍封谞。”
“这位是常侍段珪。”
“这位是……”
……
张让介绍完了一遍之后,吕布算是明白了,合计着十常侍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这屋里坐着呢!
而张让介绍的顺序也很有意思,二号人物赵忠后面,蹇硕直接被提到了第三位,这肯定是看蹇硕手握兵权,张让给他的座次往前提了啊!
赵忠作为十常侍集团的二号BOSS,起身与吕布热情的寒暄了一番,吕布也是笑着予以回应。
“坐吧,奉先。”张让开口道。
待吕布坐下后,张让神情一变,很是严肃的对着吕布说到:“奉先,咱家对你如何?”
吕布听后拱手道:“君侯,您对布的恩情,在下日夜铭记在心,时刻不敢忘却!”
张让听后满意的点点头,随即显摆的对其余人说到:“你们看看,咱家是怎么说的?咱家就说奉先不是那忘本的人!”
吕布听后嘴角一抽,还没说求我干啥呢,这高帽就扣上了?
随后,张让直截了当的开口道:“奉先,咱家也不与你兜圈子,你是个聪明人,咱家找你来的用意你自然一清二楚。奉先,咱家只问你一句,能否与咱家联手,将皇子协推上大位?”
吕布听后暗自叹了口气,难题还是来了!
何进那边,吕布能直接拒绝,可是张让对吕布有大恩,吕布就算是拒绝,也无法直截了当的拒绝。
吕布面露难色,对着张让拱手道:“君侯,布,无法与君侯联手,在下有难言之隐不便告知,还望君侯恕罪!”
张让听后并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来,就像是对此事早有预料一般。
张让淡淡的说到:“奉先,你不必急着拒绝,听咱家说完,你再做定夺也不迟。”
吕布拱手道:“君侯请讲!”
张让一甩手中拂尘,很是神气的说到:“奉先,咱家从来没把你当作外人看,今日咱家也就不瞒你了。奉先呐,你是不是以为凭着咱家和屋内众人,成不了什么气候?”
吕布听后急忙说到:“君侯此言差矣!布断然无此意!”
闻言张让笑着摆了摆手:“有或没有都无妨,咱家跟你明说了吧,咱家这头可不止屋内这些人,董太后也是和咱家一条心的!现在你明白了么?”
吕布听后心中很是无奈,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结果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董太后跟十常侍联手,这是必然的啊!
无论从哪方面考虑,十常侍都会站在刘协,或者说是董太后这边。
张让等人自然是站在刘协,或者说是董太后这边的。
因为张让一向与何进不对付,若是刘辩继位,那何进第一个收拾的就是十常侍集团。
所以就算灵帝将刘辩立为储君,张让等人也会想方设法的从中阻拦。
正是因为如此,张让等人想要保住权势地位,或者说是保住性命,自然要和董太后这尊大佛联手对付何进。
其实以十常侍和董太后联手的实力,本来这场储君争夺战张让是必赢的,但千算万算,张让等人没算到西园八校尉里面有内鬼,而且内鬼的数量还不少!
这就像你带着五万人去打仗,但收降三万人瞬间叛变,连同数万敌军一起打你,这仗哪个神仙能打赢?!
虽然这样的神仙确有其人,以少胜多的战役比比皆是,但很明显,张让等人并不属于这类神仙的范畴。
十常侍算哪门子神仙?连个半仙都算不上,只不过生逢其时,机缘巧合才能有了今天这番成就。
要是换个太平的朝代,换作贤名的君主,凭十常侍的能耐和手段,哪里翻得起半点风浪?
吕布依旧是坚定的摇头道:“君侯,在下确有难言之隐,只能拒绝君侯的好意,还望君侯见谅!”
张让本以为胜券在握了,却没想到吕布不按既定的剧本走。
张让的老脸上也是闪过了一抹不快,板着脸说到:“奉先,你口口声声说有难言之隐,不知究竟是何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