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请跟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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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还是带我来香港那个冰山脸,他说着请字,可却端着一脸打算把我绑过去的表情。
而且,我不过只是迟疑了片刻,他略带威胁的话就又跟来了:“林小姐,你还是不要再犹豫了。这是容先生的意思。”
言下之意,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车就在外面,请上车。”
这男人的话坚硬的像折不弯的钢筋一样。而且我看的出来,他那手已经抬了起来,如果我再迟疑一会,他必定会直接把我掐过去的。
我知道他的话不错。我是没有能力反抗的,所以还不如爽快点跟着去,还少受点罪。
“好,我跟你们走。”我答应了一句。
半个小时后,我就下了车,而一下车就知道事情不对了。这个地方外表看上去没什么,只是一栋小别墅。可是,走到门口,我就闻到了一股让人很恐惧的味道。
那是消毒水的味道。是属于医院的味道。
看来这里是容家的私人诊所。所以,容老爷子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他想对我的孩子下手。
这一瞬间,我的恐惧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虽然,这一夜,我都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都知道这一天肯定会到来的了。可是,真的到了这个关头我却真的怕了。
我抱着肚子,站在门口,不肯再挪一步。
“林小姐,请你进去。”冰上男站在台阶上催促着我。而我,双眼已经露出了恐惧。
“不,我不去。你们不能杀了我的孩子。”我直接嘶喊了出来。与此同时,我的孩子也仿佛感知到了我的恐惧,剧烈的动弹起来。
“林小姐,请你进去。”冰山男仿佛根本没看见也没听见我的嘶喊,他就只是重复着那句没有温度的话。
我没有理睬他,而是本能的往后退着。
可是,冰山男的耐性很快也用完了。我往后退了三步的时候,他一步跨了下来,手向铁钳一样擒住了我的胳膊。
“林小姐,这是容先生的意思。”他一边说着,一边干脆就拖着我往前去,哪里还顾忌到我肚子里的孩子。我知道,他们必然已经得了容老爷子的命令,今天一定要除去我的孩子。所以,现在的动作会不会伤害到我,根本没人会在意的。
我的理智是清醒的,可是,那种恐惧的心情怎么都压不下去。
“我不去,你放开我,放开。“我不顾一切的挣扎,可是,却如一条濒死的鱼儿一样,被他攥住了生命的咽喉。
“这由不得你。”他嫌恶的瞪了我一眼,干脆甩出了这句话来。
接着,他手上的劲道就加大了几倍,再不理会我的挣扎和叫喊,就这样把我拖了进去。
到了里面,我才发现,原来,容老爷子他竟然就坐在别墅里。
他的目光,刀尖一样扎向我。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跟我说,就冲旁边一个男人说了一句:“人给你带来了,做的干净一点。”
那男人点点头,随后目光转向我。而我却在这时候嘶喊了一声:“你们想干什么?”
容老爷子的眉毛拧了拧,冷声道:“干什么你早该知道,何必多此一问。不过丫头,我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这里有200万,作为对你的补偿。另外,这边完事之后,马上会有人带你去你新的住处。当然,那不在中国。我查过,你还有个父亲,这没关系,你们可以一起过去。”
只他一句话,便要夺了我的孩子,把我和我爸赶到远离中国的地方去。这样的人,他简直就是暴君。
“不,我不走。死也不会走的。”我咬牙切齿的跟他对抗着。而他对我,那是极尽冷漠和不削的目光。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驻留了片刻之后,耐心似乎就一下子用尽了。挥手指挥在我身后的冰块脸:“把她带到手术室去。”
冰块脸捉住我的胳膊的时候,容老爷子又不放心的跟之前那个男人又腔调了一遍:“小陈,记得弄干净一点。不要留下麻烦。”
“容先生,您放心,这种小事交给我好了。我保证您听不到那孩子吭一声,决不让您心烦。”
这竟然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和医生说出来的话。做掉一个孩子,在他们的嘴里仿佛就跟丢掉一袋子垃圾那么毫不留情。
他们的冷漠让我惊醒了过来,我突然明白了,我在此时还跟这位有着至高无上权利的老人对抗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我该软下姿态去求他,也许……只是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个念头在心尖掠过去的那一刻,我就把把它付诸实施了。我挣不开冰块脸的钳制,只得扭过身体哭着恳求道:“求你,求你了,不要打掉我的孩子。”
我看着容老爷子,眼眸中盛满了希冀。我的心里,其实对他是有怨恨的。我恨他对容若,对我腹中的孩子竟都是如此的绝情。
可是,此刻我又不得不去求他。这世界上很多的事情都是这样,你恨,你怨,可你还不得不跪在他的脚下,恳求他给你一条生路。
我的双膝已经软了下来,冰块脸现在也放开了我的手。我……真的顺势跪在了容老爷子的面前。
俗话只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对于女人来说,给一个人跪下,求他,一样是一件挖心挖肺的事情。可是,为了我的孩子,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有一线的机会,我都要去试试。
“老爷子,我求你了。放过孩子,放过我们吧。孩子是无辜的。”
他不说话,噙着似笑非笑的凉薄表情看着我。
我更加的焦灼,只觉得他的目光仿似烙铁一样,烫的我每一寸的皮肤都剥裂似的疼痛。
“求你了,这个孩子,跟你也有血缘关系,是你的重孙子。就当是积德,放过他吧。”
我的话到这里,他突然笑了:“积德?你在威胁我?不过,你既然这么求我。那是不是可以重新考虑我的提议?生下孩子,自己离开。”
他旧话重提,我的身体一下软了,瘫倒在了地上。
而他,也并没有给我考虑的时间。见我如此,直接给冰块脸使了一个眼色。冰块脸立即将我擒了起来。
“林小姐,我这个人直来直去很不喜欢拐弯抹角,同样也不喜欢出尔反尔的人。不过,看在容若的面子上,我还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自己选,这个孩子的生死,取决于你,不是我。”
他不但逼我放弃孩子,现在还将这最后的机会残忍的交给了我。一个母亲,让她自己选择孩子的生死。这是一件多么凄惨的事情。可这事情偏偏就这样落在了我的身上,让我如同被尖利的叉子叉着,放在火上烤的鱼一样,煎熬。
“我……”我的嗓子就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一样,怎么都无法再说出后面的话。
生下孩子,与我,与容若都是痛苦。可是不生下孩子,那个幼小的生命又会从我的身体里被剥离出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决定。
我的迟疑,又让这位老人不耐烦了。他那双已经霜染的眉,扭了一下。冷哼一声:“丫头,你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我的耐心已经用完了。好,你不决定,我来决定。你听好了,从现在起,我的主意改了。已经没有第一条了。我只有一个决定,这个孩子,我们不要。”
不要二个字从他的嘴里吐出,就是对我的孩子下了死刑的命令。我的思想好像瞬间被什么东西全部吸去,脑子里一片空白。
在这一空白里,我已经被冰块脸拖了过去。这是一间不大的手术室。刚才在客厅里见到的这个男人已经穿上了一身白大褂。他是医生的打扮可是在我眼里跟刽子手是一样的。
“林小姐是吧?请你配合一些。你也知道容先生的命令是没有人可以违抗的。你能配合一些,还少受点罪。如果不配合,那我只能给你打一针镇定剂了。”
男人一脸的冷硬,那表情跟容老爷子如出一辙。我真的怀疑他们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亦或者他们根本就没有心。
我目光空洞的盯着他,而他已经在准备针管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他说的镇定剂,总之现在我镇定不下来。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已经被冰块脸按在了那个手术床上,可我依然尽力的挣扎着。
“按紧她。暂时别让她动弹,很快就好了。”男人手指轻弹着针管,淡漠的扫了我一眼。
接着,他就举着那针管冲我走过来:“别害怕。一针下去你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这时候,他竟然冲我扯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我知道那一定是他说的镇定剂,或者干脆说是迷药一类。一针下去,我就真的双眼一闭,认人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