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过多是什么意思?”我真被医生的这句话给吓到了,紧张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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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时候其实在想容若会不会死。只是我不敢问出来。
医生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我。而后堵了我一句:“失血过多就是失血过多,需要马上手术。”
“那……他会有危险吗?”我颤抖着声音问道。
好在医生没有给我我不能接受的答案,他说:“暂时看上去没有。需要尽快手术。”
我松了一口气,也顾不上苏城,着急的奔到一楼办理了手续。办了手续之后,我还给mark打了个电话。
我倒不是想给mark添麻烦,只是容若出了这种事情,身边必须得有个亲人,而且瞒也是瞒不住的,还不如早点叫个人来商量。
mark接到我的电话,紧张的声音都变了,慌忙问了我地址就赶了过来。
mark过来的时候,我正在手术室门口等,苏城也没走。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想在跟他说什么了,我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那扇门里面。我希望容若平平安安。
“林溪,我堂哥怎么样了?”mark跑向我,一脸紧张。我看到他都有些内疚。
“对不起,都是我不够好害他受伤。现在正在手术。”我一开腔,鼻子就有些酸酸的想哭。
mark瞟了苏城一眼脸阴了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他肯定已经猜到了一点苗头,就算不知道详细的情况,一定也知道这件事情跟苏城有关。所以,他只瞄了苏城一眼,就又想去揍他了。
这件事情本来说来话长,而且我现在心情不佳也不想说,所以就拽了mark一把跟他说:“以后再告诉你吧。现在这里你看怎么办?容若受伤的事情要不要通知其他人?”
mark蹙眉想了一会:“暂时不要吧,看看什么情况。不过,我告诉了我堂嫂。”
堂嫂二个字从他嘴里出来,很自然,可我听着却心里咯噔一下。没多一会,我就知道我这时候的咯噔其实就是一种预示。预示着不要一会,我就该倒霉了。
mark这句话落音没多久,孟蝶就过来了。她一看见我,那张脸就像被刷了一层煤灰一样阴暗。
“林溪,到底出了什么事,容若为什么会受伤?”她一句没问容若的伤势如何就先质问上了我。我简直怀疑在她心里到底是容若的伤更重要一些还是提防我这个潜在的情敌更要紧一些。
我同样不知道怎么跟孟蝶解释,所以只好说:“对不起,孟小姐,总监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
“为了救你?”孟蝶的脸已经不是煤灰了,她那张樱桃小嘴都变成了血盆大口仿佛想把我给吃了。
可我,此时也是无法逃避的,只好硬着头皮作答:“是的,他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很抱歉。”
“你抱歉?你抱歉有什么用?容若就能好吗?”孟蝶厉声的质问我。我觉得我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mark看不下,上前一步刚喊了孟蝶一声却被她冷冽的眼神给喝止了:“mark你不要说了。今天,我就要她给我一个说法。她跟容若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蝶一双美目,散着狰狞的胸口,苦大仇深的瞪着我。
“孟小姐,我跟总监没什么事,你误会了。”我艰涩的回答,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苍白。
果然,孟蝶并不吃我这套,她阴测测的一笑:“我误会?”
我正在想着她这个笑为什么看起来这么诡异的时候,她的巴掌就扬了起来,那巴掌挟风带雨,迅雷不及掩耳就劈头盖脸的朝我的脸甩了下来。
我理所当然的没躲过去,非但没躲过去,而且被打的还很重。你如果不切身的挨上孟蝶的这个巴掌你都不能理解她一个看起来如此娇弱的女人怎么能迸发出这么大的能量,打出这么重的巴掌来。
一丝凉薄的血腥味窜入鼻尖,唇角觉出了些许湿气,我抬手一拭,一手的血迹。
“你还说我误会?容若为了你都宁愿挨刀,躺在那里半死不活,你还说我误会?”孟蝶对我的惨状视若不见,只是执拗的纠缠着我。
我已感觉到被打的那半边脸已经麻木肿胀,根本已经说不了话了。此时mark上来,扶了我一把,转脸对孟蝶呵斥道:“小蝶,你疯啦?怎么能伸手就打人?”
孟蝶妖孽的笑起来:“哈哈,mark,你不是说这女人是你女朋友吗?你女朋友怎么老跟容若扯的不清不楚,你不要去问问的?mark,你可别怪我这个做嫂子的不提醒你,有些女人,她从开始就是目的不单纯。你可别被上当受骗了。”
“你……”mark刚吐了一个字,就见手术室的灯灭了。随后门打开。我们都奔了过去。
“医生,我丈夫怎么样?”孟蝶张嘴就问道。我知道我没有插话的余地索性就站在一旁等着。
“没生命危险,伤口位置很深不过没伤到要害,现在基本没事了,注意护理就行。”医生的话让我终于放了心,我真不知道如果容若真有事,我会不会内疚至死。
容若被推出来的时候,还没有醒。医生说他失血过多,要过二三个小时才会醒。我一路跟着去了病房,走到房门边的时候,mark拽住了我。
“林溪,你先回去吧。”他的目光落在我唇角上的血迹上,脸色有些不好看,我知道他心里大概也是介怀孟蝶说的话的。不过,我并不想跟他解释什么。
虽然如此,我还是觉得他的话说的是对的。所以,也没跟他争辩,点了点头最后看了病房里一眼就回去了。
我回了家也不是休息,只不过是把战场从医院挪到了家里罢了。苏城跟我一起回的家,他自一进门就阴着脸,完全不复刚才在医院的态度。
“林溪!”他喊我名字,我知道这一般就是他生气的征兆。可是他还有资格跟我生气吗?我真奇怪。
“说吧,我听着。”我的态度也有些冷淡,伸手从茶几上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唇角。
“你跟容偌到底怎么回事?”他眼睛盯着我,那神情跟捉了老婆奸的丈夫一样。
“他是我的领导。”我就这么说了一句,并无多话。我一向知道,他想利用跟我跟容若搭上关系,所以,他今天突然转变的这个态度就有些诡异。我不用说话,等着他自己把底牌掀给我就行了。
“没有关系,那女人能打你?”他依旧不依不饶,我索性坐了下来,静等着他后面的话。
果然,他见我总不搭理他,话锋也不得不转了。
“溪溪,我不是怀疑你。但是你总是个有老公的女人,应该避嫌吧。”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他竟然来跟我说这样的话,我真是已经恶心到觉得他可笑了。
“苏城,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抬眼问他,满目冰凉。
他怔了一下,突然笑了,那种笑充满算计,仿佛毒蛇的信子,看着很灿烂,其实很致命。
“溪溪,我知道你不会那样的。你一定是顾忌我的感受。但是其实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也不是那种不开明的男人。你也应该有你自己的圈子。交些你自己的朋友。你说是吧?”
他话说的很动听,我却在这委婉的话里听出了一些不对劲。
“苏城,你这是鼓励我出轨?”我问他,眸光中闪出一丝讥诮的冷光。
他的话没有挑的很明,但是我真的听出来了。他这就是鼓励我跟容若关系再进一步。然后,他就好踩着我的头上上去。真是太妙了。
苏城的笑已经有些扭曲了:“溪溪,别这么说。我只是声明自己不是那么不开明的人而已。我哪会想让自己媳妇出轨呢。不过,真的,过了这么久了,你帮我铺的路到底怎么样了?”
他嬉皮笑脸的凑近我,竟然还伸手揽住了我的肩膀。
我再也受不住他这种厚脸皮,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我累了,上楼去了。你也早点歇着。表叔和你妈的那点事情,也不能总拖着不解决。”
他一定很不想现在去想表叔和他妈的事情,但我就是想提,提出来,恶心他一把。
我其实并不知道,就在此刻,苏城的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让人很不齿的主意。他已经像个毒蜘蛛一样,在另结一张新网了。
我毫不犹豫的上了楼,坐在床上却根本毫无睡意。我的脑子里现在已经没有苏城的影子了,连他恶心的心思都懒得再去琢磨。现在,我只担心一个人----容若。
今天晚上,容若他给我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到现在,他满身的鲜红还凝固在我的眼前,让我的身心都在颤抖。
我不知道他在那一刻都在想什么,我只知道自那一刻起,他的名字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