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剑罡山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项泽杰的目光微闪,看着燕飞沉声说道:“我们可是来观礼的,你们这样做,是不是有违江湖道义啊?”
“现在想起来是观礼的了?”一旁的剑罡山弟子不屑的看了项泽杰一眼,沉声说道:“刚刚闹事的时候,怎么不说是来观礼的啊?”
“闹事?”项泽杰瞥了一眼旁边的老乞丐,有些想要辩解,却害怕得罪这个深不可测的高手,这位高人可是说了,自家沈掌门都向他求教,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还是不要惹着他的好……
燕飞看项泽杰半天不说话,手中长剑上的剑罡更甚,沉思中的项泽杰只感觉到一丝寒芒涌上了自己的脖子,一下子回过神来。
“走吧!”燕飞看着项泽杰沉声说道:“你若是再不走,就不怪我不客气了!”
“唉……”项泽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瞥了一眼旁边的几位同门,低声说道:“走吧!想来这么多人看着,剑罡山也不会冤枉我们的……”旁边的几位同门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跟着燕飞走上了剑罡山,不久后,燕飞又一个人走下剑罡山,那几名横刀峰的弟子都没有跟下来,都被留在了剑罡山上……
“这小子很厉害啊……”老乞丐看着燕飞走下来的身影,低声说道:“怕是能赶上当年的那名剑者了……”
“这么厉害?”陈恕和张奇惊疑的看向了燕飞,张奇低声问道:“我看他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啊,有这么厉害吗?”
“当然了,他已经有属于自己的剑了……”老乞丐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尤其是他生在剑罡山,还能找到自己的剑,这就很厉害了,陈恕,你以后要努力了,不然,你还没有出名,就要被他压制一辈子了……”
而此时的剑罡山上,项泽杰等人被带到了一个小屋子中,燕飞早就离去了,只留下了他们,让他们等着。项泽杰等人心中很是不爽,把自己强行带上了剑罡山,现在又不管自己,这就什么道理?
就在几人心中不爽正准备发泄的时候,屋子的门被推开了,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淡淡的看了一眼项泽杰等人,开口说道:“这就是横刀峰这一代的弟子啊,这么沉不住气,看来,横刀峰是不行了,这一次的十年大比,你们横刀峰,又要被我们剑罡山压制了吧?”
“你!”徐一宇刚想站起来理论,就被项泽杰拉住了,项泽杰打量了一下中年男子,开口说道:“你们剑罡山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把我们关在屋子中不管……”
“你们的事情,燕飞已经跟我说了……”中年男子挥了挥手,打断了项泽杰的话,开口说道:“我们剑罡山对待客人,自然是客气的,但是,对待敌人,也是从不留情的,燕飞说,你们之前承认了十一月十九杀害我剑罡山弟子的事情了?”
“谁承认了?”项泽杰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看着中年男子沉声说道:“没有想到啊,你们剑罡山真的准备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陷害我们!好一个剑罡山!佩服!但是,你们陷害我们,是不是应该拿出证据呢?”
“就知道你要说这个……”中年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冲着外面喊道:“把尸首带进来!”中年男子的话音刚落,就有八名剑罡山弟子抬着四具尸体走了进来,两具无头男尸,两具尸体的胸口被刺穿……
“这……”项泽杰看到四具尸体的时候,微微一愣,低声说道:“剑罡山真的有弟子死了?我还以为……”
“你以为?难道不是你们横刀峰的人干的?”抬尸体进来的尤风看着项泽杰沉声说道:“他们身上的伤痕可都是刀伤!”
“笑话!”徐一宇自然是不肯承认横刀峰杀害了剑罡山弟子的,站出来看着尤风沉声说道:“是刀伤就是我们横刀峰干的吗?天下用刀的人那么多,凭什么是我们横刀峰,再说了,要是有人被剑杀了,就是你们剑罡山的人干的吗?”
“既然你们不承认,那就把你们的刀拿出来,看看伤口的痕迹吧!”中年男子瞥了一眼徐一宇,开口说道:“天下用刀的不止你们横刀峰,但是,你们横刀峰的长刀,可是一家独有的,你总不能说有人胆敢仿制你们剑罡山的长刀吧?”
“哼!拿就拿!”徐一宇冷哼了一声,拔出自己手中的长刀,沉声说道:“看吧,看看是不是我们剑罡山的刀!”
“不用看了!”项泽杰打量了半天死者的伤痕,沉声说道:“亏你们剑罡山和我们横刀峰斗了这么多年,连我们横刀峰的刀都认不出来,这些人的伤口,虽然和我们横刀峰的刀痕很相似,但有一点不一样,我们横刀峰的长刀更宽一点,虽然只有一点,但是我敢断定,凶手的刀更适合刺,但是我们横刀峰的刀,无论是刺,还是劈,都是最省力的!”
“嗯?”中年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打量了一下几具尸体的伤口,有些迟疑的问道:“真的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那这样好了……”项泽杰瞥了一眼中年男子,沉声说道:“用我们的长刀刺进这些尸体的伤口中,要是尸体伤口有变化,就证明不是我们所为,要是没有变化,就证明是我们所为,我们甘愿被剑罡山处罚!”
“哼!”尤风冷哼了一声,看着项泽杰沉声说道:“放肆!我剑罡山的师兄弟已经死了,你们还想亵渎他们的尸体!是何居心?”
“那就是你们剑罡山的人不敢试了……”项泽杰鄙夷的瞥了一眼尤风,沉声说道:“那就不能怪我们了!我们已经很配合你们剑罡山了!”
“那个,师叔……”这时,横刀峰中一名看起来比徐一宇更年轻的弟子站了出来,低声说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十一月二十才来的燕州城……”
“哼!现在说你们是十一月二十来的燕州城?”尤风又是一声冷哼,沉声说道:“刚刚为什么不说,谁又能证明你们是十一月二十来的燕州城?”
“我能证明啊……”那名年轻的弟子挠了挠头,瞥了一眼旁边的项泽杰,低声说道:“师叔,我们入燕州城的时候,不是被拦了下来,交了入城费吗?”
“费振!你小子!我不是说过了,不许说我们交了入城费吗?”项泽杰听到费振的话,一下子怒了,沉声说道:“你小子竟然说出来,不怕别人笑话吗?”
“这个……”费振又挠了挠脑袋,低声说道:“别人都交了,我们也交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能因为我们是横刀峰的弟子就搞特例啊,再说了,银子不还是师叔掏的吗?”
“你还提!”项泽杰听到费振还在说,气的伸手要打费振,费振脖子一缩,赶忙开口说道:“等一下,师叔!我有这个……”说着费振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建初五年一十月二十,还印着燕州城守军等字样。
“我不是说扔掉了吗?”项泽杰瞪着费振沉声问道:“你为什么还留在身上?”
“那个士兵不是说,要是没有这纸条的话,还要补交吗?”费振勉强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低声说道:“所以我就想着把它留着了……”说着费振转头看向了中年男子等人,扬了扬手中的纸条,开口问道:“这个入城的凭证能够证明了吧?”
“哼!”尤风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中年男子的目光闪了闪,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开口说道:“看来,是我们剑罡山误会各位了……”
项泽杰听到中年男子的话,突然眼前一亮,看着中年男子沉声说道:“你们剑罡山竟然敢这样对待客人,这件事情,可得好好论道论道!”
“燕飞之前说,你们在剑罡山下闹事,有没有这回事?”中年男子听了项泽杰的话微微摇了摇头,沉声说道:“你们明明是来观礼的,却在剑罡山下闹事,你们这是不把我们剑罡山放在眼里了,你说的没错,这件事情,是应该好好论道论道了……”
“你!”项泽杰被中年男子噎的说不出话来,或者说他刚准备说些什么,就被费振扯了一把,项泽杰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瞪着费振沉声说道:“你小子莫非以为解决了事情,我就不计较你留下入城凭证的事情了?还敢拉我?你小子找死不成?”
“师叔……”费振微微摇了摇头,看着项泽杰低声说道:“宗门那边让我们这次过来,是友好交流的,不是来闹事的,你就少说几句吧,还有,这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呢……”
“别人的地盘又怎么样?我不信他剑罡山敢把我们怎么样!”项泽杰的脸色虽然缓和了一些,但是口中还是呵斥着费振,说完转头看向了中年男子,突然满脸的笑意,低声说道:“那什么,山下那是一场误会,有一位前辈谈及了横刀峰的事情,我这些晚辈想找他理论,却被震飞了,还没有动手呢,你们剑罡山的弟子就围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