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大哥……”一旁的刑水也咬了一口糖葫芦,含糊不清的说道:“这江无双又不认识我们,怎么会知道我们是跟踪他们的呢,这糖葫芦真好吃……”
“你就知道吃!”刑金也狠狠的瞪了一眼刑水,沉声说道:“他要是再次看见我们,不就觉得我们很眼熟了吗?”
“行了大哥,你不也没有忍住吗?就别说我们了……”一旁的刑土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你要是不吃的话,可以把糖葫芦给我……”刑金闻言,狠狠的瞪了一眼刑土,然后一口咬在了糖葫芦上面,却被糖葫芦酸的整张脸皱在了一起,眯着眼睛破口大骂道:“我这个为什么这么酸?”
“大哥,你要是再耽搁,人就走了……”刑木吃完了手中的糖葫芦,看着刑金说道:“你要是觉得酸,可以给我们兄弟四人分一下,我们不怕酸……”
“对!我们不怕酸……”另外三兄弟也开口说道,刑金闻言,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的四个兄弟手中的糖葫芦已经吃完了,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刑金也顾不上酸了,大口的吃起自己手中的糖葫芦来……
“走……”刑金咽下嘴里最后一块糖葫芦和口水之后,艰难的说了一句:“赶紧的,别浪费时间……”
“好像是大哥浪费最多的时间吧……”其余四兄弟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刑金,心中嘀咕了一句,但是,谁都没有说出声来。
就在五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巷子口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好啊!刚刚有人说,有五个小子在这里吃糖葫芦,我一猜就是你们!快把糖葫芦的钱付了!”此人正是刚刚卖糖葫芦的那个小哥……
“这个……”邢家五兄弟看到这个卖糖葫芦的小哥,都有些尴尬,其余四兄弟同时看向自家大哥刑金,低声说道:“大哥,怎么办啊?被人找上门来了……”
“怕什么!”刑金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四个兄弟,低声说道:“还不快跑?”说完在自己的四位兄弟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顺着巷子直接跑掉了,不止是卖糖葫芦的小哥,就连邢家另外的四个兄弟都愣在了原地,然后相互看了一眼,一起跑掉了,又留下卖糖葫芦的小哥在风中凌乱……
当刑家五兄弟重新汇聚到一起之后,相视大笑了起来,突然,刑金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沉声说道:“不好!光顾着跑了,江无双那小子跟丢了!”
“坏了……”另外四兄弟脸色也试一遍,只听见刑金沉声说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找!”说着刑金领着兄弟四人,重新开始寻找起江无双来。
而此时的江无双和黄鹏大都统已经离开了北城区,在晌午之前来到了西城区的福伯小院,福伯看到江无双和黄鹏大都统时一愣,有些关心的看着江无双,轻声问道:“小无双,你的伤好了吗?”
“好了……”江无双眯着眼睛笑着说道:“多亏福伯你的筒骨汤呢……”
“那算什么事嘛!”福伯摇了摇头,看着江无双认真的说道:“不过你也该注意一点,别要随意跟别人动手,你还年轻,万一落下什么病根可怎么办啊?”
“我年轻所以恢复的快嘛!”江无双笑着说道:“你看,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而且生龙活虎的,再说了,这次受伤真不是我惹事,是别人要抓我,我被迫出手的……”
“行了……”福伯摆了摆手,轻声说道:“坐一会儿吧,我给你们做吃的去……”说完福伯又开始忙活起来了,不一会儿,就给黄鹏大都统和江无双端来了几盘菜,还有几碗阳春面,二人吃完之后,也没有多留,冲着福伯告别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离开福伯小院的二人商议了一下,觉得天色还早,于是,先回家看了一眼,发现那张弛三人果然是在领着人修房子,黄鹏大都统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领着江无双向着一路来到了东城区的刑场,但是二人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刑场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黄鹏大都统和江无双看了一眼,发现确实没有什么空地,只能跑到一旁的一间小茶楼,点了一壶茶,坐在二楼没人的窗口处,果然看到了刑场上绑着的陈元和巴爷二人,甚至在监斩官的旁边还看到了胡鲲……
“你们二人,可还有什么遗言吗?”监斩官看了一下天色,对着跪在地上的二人开口问道,江无双闻言,目光微闪,看向监斩官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低声说道:“这该死的监斩官!要行刑就赶紧的,还问什么遗言啊!要是这陈元等一下乱说话只能办?”
“嗯?”黄鹏大都统闻言微微一愣,看向跪在地上的陈元,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打量了一下二人之间的距离,黄鹏大都统从桌子的筷篓子里抽出一根筷子,沉声说道:“无双兄弟放心,只要这陈元胆敢乱说话,我定取了他的性命!”
“此举不妥……”江无双赶忙拦住了黄鹏大都统,低声说道:“这个位置太明显了,黄鹏大哥你一出手,别人就能猜出来是这里,快把筷子放下,我们视情况而定……”
而刑场之中,刽子手听了监斩官的话,将巴爷口中的棉布取了出来,只听见巴爷高声喊道:“我是冤枉的,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我拐卖儿童!快放了我,我不想被凌迟处死啊!”刽子手闻言脸色大变,赶忙看向监斩官,监斩官冲着刽子手微微点了点头,刽子手赶忙又将棉布塞进了巴爷的嘴里,不放他再说话。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吗?”监斩官看着陈元的目光闪了闪,沉声问道,刽子手闻言,赶忙将陈元口中的棉布取了出来,却带出了一道血迹,而棉布的另一面全都被鲜血给染红了!
“嗯!嗯!”陈元张了张嘴,勉强发出了一点声音来,勉强伸出了自己的舌头,只剩下了半截,难怪棉布上满是血迹!
“嗯?”监斩官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转头看着胡鲲沉声说道:“胡鲲,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在质问我吗?”胡鲲淡淡的瞥了一眼监斩官,轻声说道:“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过大牢了,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监斩官微眯着眼睛看着胡鲲,沉声说道:“这件事情,本官记下了!”
“记下了?你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胡鲲看着监斩官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沉声说道:“你不过是一个三流武者,论官职,你也不比我大,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
“你!”监斩官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站了起来,一脸怒意的看着胡鲲,沉声说道:“你这是瞧不起我的意思?”
“你是来监斩的,我是来监察你的……”胡鲲看着站起身来的监斩官,轻声说道:“你莫非觉得,我的官比你的小不成?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坐下准备行刑?”
“好!”监斩官深吸了一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缓缓坐下,冲着刽子手喝道:“把他的嘴巴堵上!”
“是!”刽子手闻言,赶忙应了一声,将那块染血的棉布又塞进了陈元的嘴里,陈元跪在地上,眼神怨恨的看着胡鲲,而下面围观的百姓们在看到监斩官和胡鲲的冲突,还有陈元断掉的半截舌头之后,纷纷议论了起来。
“我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有隐情!不然这名犯人不可能被割掉舌头的!”
“是啊!你没有看见,旁边那名喊冤的犯人都没有被割掉舌头吗?看来这里面藏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呢!”
“就是!没有看到,那名监斩官和另一名大人都发生冲突了吗?肯定是因为这个人的事情!”
“哼!你们知道什么?”这时,人群中有人听不下去了,开口说道:“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在这里乱说话!”
“听你的口气,你好像知道的比我们多一些咯?”旁边的人不服气的问道。
“那是当然!”先前说话的人理所当然的说道:“你们知道这名犯人有多么可恶吗?他杀害了两名百姓,之后被打伤了,逃往西城区吴大夫的药房,让吴大夫给他治伤,接过被官府的人给知道了,但是吴大夫本着医者父母心,不让士兵们进去抓人,坚持给他治伤。可谁知道啊,他的伤好了以后,为了能够逃离燕州城官府,竟然挟持吴大夫做人质,还刺伤吴大夫,威胁那些士兵……”
“简直不是人啊!救他命的大夫他都不放过?”旁边的人闻言,有些气愤,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看着说话的那人,开口说道:“你是怎么了解这么清楚的?”
“因为我就是燕州城官府的士兵……”那个说话的人露出自己一只包裹起来的手臂,开口说道:“我这只手臂,就是抓捕这名犯人的时候,被砍伤的,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能去抓捕犯人了……”
“唉……”旁边的人闻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兄弟,节哀,想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