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泉镜花冷静了下来,可冷静下来后,就想起了刚刚被遗忘的问题。
“前辈,异能力暴走,为什么我这里听不到动静呢。”
“啊,你说这个啊。”樱田泽从容的说着,“刚刚跳起来,就被中也前辈打晕了,而且,这副脚铐有限制异能力的作用,你这边自然听不到。”
话刚说完,樱田泽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急中生智。
刚刚编的理由都是仓促之下想好的,若非是泉镜花提出来的疑问,樱田泽都没想到这方面。
现在忽悠的挺好,可是人放出去以后,估计就会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这些漏洞。
别看泉镜花岁数小,可是她的脑子一点也不笨。
“出动了两个干部吗……”泉镜花脚步踉跄,有些不可置信。
“是啊,中岛敦的状态跟我刚刚知道的钟塔自杀密切相关,太宰先生也不在,如果现在不管的话,恐怕……”樱田泽欲言又止,故意把话说了一半,“而且这个案件应该还有别的我没打听到的事情,就需要你帮忙回侦探社找一找线索了。”
泉镜花看着樱田泽为难的样子,张了张嘴,她知道港口黑手党人骨子里的高傲,让他们去找说是死对头都不为过的侦探社去打探情报,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中岛敦应该是太宰先生的下一位徒弟,也就是我的师弟,我自然不想让他出事的。”樱田泽勉强的笑着,“镜花,你不信的话也没办法,毕竟咱们的立场也不一样……”
泉镜花陷入了沉思,自从被抓过来以后,确实没受到什么虐待,就连外人都没见过几个,这无一不在说明一件事。
樱田泽是真的不想伤害他们。
不然按照港口黑手党内部对待叛徒的待遇,就算有尾崎红叶护着,泉镜花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好,我这就回去。”泉镜花坚定的点了点头,也顾不得身上沾着的脏污,冲出了牢房。
港口黑手党的地下牢房,对于泉镜花来说,是个还算熟悉的地方。
目送泉镜花离开的樱田泽,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把钥匙丢给跟着进来的守卫:“看好中岛敦,不要告诉他泉镜花已经离开的事情。”
现在要做的,就是掐断中岛敦的情报来源。
就算这头老虎很憨,但是在绝对安静的地方,思绪这种东西就会摒弃一切外在因素,止不住的往外冒。
没了讨论对象的人,在涉世未深的时候,很容易钻牛角尖。
再加上泉镜花的离开,没有人告诉中岛敦泉镜花的状态,就会让中岛敦陷入一个自我谴责的误区。
“镜花酱因为我被抓了……”樱田泽细细咀嚼着这句中岛敦可能会说出来的话,笑容愈发的飘忽,“敦君啊,你可别怪我心狠。”
像这种还没有经历过毒打的小少年,心思简直不要太好猜。
泉镜花几乎是一路跑回了武装侦探社。
在樱田泽的示意下,镇守地下监狱的几支小队,就当没看到泉镜花一样,就算碰到了,也会在泉镜花察觉之前提前避开。
就在泉镜花气喘吁吁的推开武装侦探社的门时,太宰治已经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老神在在的翻着一本封皮是红白色的书籍。
“太宰先生,敦君,敦君他……”泉镜花喘着粗气,佝偻着身躯。
“我已经知道了。”太宰治合上书,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担心,“阿泽那个孩子,真是跟森先生越来越像了呢……”
这句感慨声音很小,小到泉镜花都没有听清楚太宰治说的是什么。
“敦是不会有事的。”太宰治微微一笑,“他放你回来,是有什么别的事情吧。”
“诶。”泉镜花一愣。
“那可是个信奉最优选的小子啊,他放你回来,肯定是有什么想借你之手完成的事情。”
“是有一个。”泉镜花嗫嚅着,自己还不是武装侦探社的正式成员,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提出这件事。
“果然啊。”太宰治老神在在的往后一仰,有意无意的推倒了国木田桌子上的笔筒。
笔筒里的笔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
坐在对桌的国木田独步,反复没看见一般,依旧在键盘上敲击着。
“国木田——”太宰治双手比成喇叭,大喊到。
国木田独步的额头肉眼可见的蹦出了青筋,单手下敲击键盘的动作依旧不慢。
“哎呀,镜花酱,你看,国木田依旧很敬业诶。”太宰治从自己的位置上跳了下来,戳了戳国木田独步的胳膊。
泉镜花被惊的画风都变了。
太宰先生,你这么捣乱,一会真的不会被暴怒的国木田独步打死吗。
“在国木田完成工作前,先说说那小子想让你传达的事情吧。”
“是一个名叫钟塔的组织……”眼看着好不容易说到了正事上,泉镜花连忙说道。
事关中岛敦的安慰,泉镜花说的很快,几乎没怎么喘气。
“钟塔吗。”太宰治靠在桌子上,双手抱胸,思索着什么,“钟塔这个词,怎么越听越耳熟呢……”
“是国外的一个线下异能力组织。”国木田独步一键保存文件,然后合上了电脑,“几年前他们有成员来过这边,但是失踪了。”
“看样子是有点有趣。”太宰治闭着眼,虽然嘴上说着有趣,但表情就差把“嫌弃”这两个字写脸上了,“森先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都学会祸水东引了。”
“森先生?港口黑手党的那位?”国木田独步有些疑惑,怎么太宰治会用这样的称呼去称呼那个人,而且,看起来还很了解的样子。
“对啊。”太宰治满不在乎的摊手。
“啊,樱田前辈也是称呼太宰先生为先生呢。”泉镜花眨巴眨巴眼睛。
“啊…?”国木田独步开始不解,这俩人总不能还有什么关系吧。
“听樱田前辈说,太宰先生是他的老师,是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泉镜花小声说道。
“他?”国木田独步有些不可置信的指了指太宰治,仿佛再说,就这么个自杀狂魔,还能教的出一个心狠手辣的港口黑手党干部?
“我确实是阿泽的老师。”出乎意料的是,太宰治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