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艾薇心里也如城内冲天的火光一样,暴怒中的她瞬间化为银色的机体。能自由控制机械原子的她甚至凭空造出一把细身剑。
“吼――”异兽发出惊人的咆哮声,似乎充满了挑衅的意味。就好像在告诉艾薇,你的对手是我,有种就来试试。
艾薇满腔怒火瞬间被点燃,就要跨出去时她的脚边传来三声枪响。她低下头一看,只见亨特高举着手枪,而且神情十分严肃。
艾薇这才想起情绪支配下的她已经刻意地去忽略掉一些“杂音”,包括在她脚底下歇斯里底叫停的亨特。
“快停下来你是去送死吗?”亨特大吼道:“敌方的装甲军又集结上来了,你现在过去不是自投罗网吗,而且我们也没有彻底摸清楚敌军部队的架构。”
艾薇停住了动作,看了看仍然匍匐在高岗上威风八面的异兽。而她底下卷起一阵阵雪尘,看来亨特确实说得没错。
“你可是我们的大将,哪有大将军抛下手下单枪匹马往敌阵冲锋的道理,理智一点!先把眼前的难关先渡过!”亨特激动地甩下帽子脸上青筋暴跳地大喊。
“别忘了能扛得住她攻击的只有你而已!”
艾薇心里一沉,想起帝国的Angle'sAura一个又一个陨落。本尼、魔术师、克罗斯……还有艾薇,她也把她的能力献祭于我了。不行,我要是被那疯狗抓住把柄,整个战场会产生翻天覆地乃至整个帝国架构。
艾薇解除机械原子的装甲恢复原来的模样,她重新披上军袍说:“带领其余的装甲部队迎击,缩短战场距离,启用下城区防御系统。”
“是。”亨特领命之后下令让伯克利重新组织坦克师迎击,并且把战场范围控制在城防炮和舰炮可射击的距离之内。
三百多辆坦克重新出现在前沿阵地前,阵营基本不变,但这次中坦却没有在队列之内,而游走在阵型之外,而且不断变化着位置。
“出击。”伯克利一声令下,一百九十多辆也排开一列和之前一样朝他们正面冲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城墙上舰炮的疯狂攻击破坏了他们的阵营,从进入火力圈开始重坦那是一无既往的向前冲,而中坦则分三个批次朝壕沟倾泄他们之前的愤怒。
伯克利才不会让他们肆意妄为,大部分的坦克闯入敌方阵营中打开杀戒,一辆辆坦克在他炮管下成为破铜烂铁。
敌方知道了他们装甲涂层的弱点不断纠缠的同时,不忘用机枪扫射炮管焊接处,已经有四五辆坦克因为炮管和履带受损已经报废。
可没办法,只能想办法去硬碰硬,光是靠除了口径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优点的城防炮和舰炮是无法阻止他们风骚的走位。底下的阵地更不用说了,本来在无遮无拦的平原上腾出一片阵地已经很不错了,还要去阻挡坦克,那几乎可以说人命去填。
就算一批又一批赴死,拦下来那又怎样,敌军兵力可是倍数啊,一轮下来能在四面受敌的情况下守下来这不是痴人说梦。
石头碰石头的死磕才能有机会将他们拒之门外。
战况非常惨烈,双方坦克损失的数量都在上升,帝国军这边的坦克已经是明显减少了许多,有点摸襟见肘的感觉了。这时候大家也不讲究什么阵型,逮住就往死里整要么你死就是我活。一个搞不定两个上去填……
炮火横飞,两边在这钢铁洪流的碰撞下不断添油加醋,原本平平整整的平原现在全是坑坑洼洼。
在指挥所里艾薇静坐着闭目养神,周围的通讯员和传令兵进进出出,几个将领坐在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作战地图,时不时还偷看艾薇两眼。
他们在等一个命令,一个难以接受的命令……
“报告我军坦克已经锐减到一成!已经逐渐开始往后退了。”传令兵急急忙忙进来,满头大汗扶住门框说。
“陛下!”巴利手下的一个将军听到传令兵的报告再也按耐不住了,他突然站起来,硬是酝酿了好一会。毕竟刚才艾薇的进来的反应可把他吓得不轻,他吞了一口唾液正准备开口时。
“我知道了,将部队撤回来吧,改变策略,启动战略防御计划。”艾薇长舒了一口气,淡淡地说。
她把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看来这场战役的走向她还是懂的。
“是,我这就把亨特将军换下来,我先布置下去。”负责前沿阵地的防御战和阵地战的少将敬了个军礼之后匆匆离开了指挥所。
前沿阵地上,仅剩余的二十四辆坦克全部归来,但大多数都东一个坑西一个坑,而炮管附近的涂层更是破烂不堪。
同样的剩下来的这些勇士战绩也是辉煌的,每辆车至少都有击破十辆坦克的光荣战绩,而身为旗车的虎王重坦有着击破二十二辆的最高战绩。
虽然这一战名义上是输了的,但他们反倒没有气馁,反而自信心满满,反观黑马卡坦克部队的情况可比他们糟糕得多,具不完全统计,黑马卡可是超过四百辆的各类型坦克,占总比的九成!
战场上遍布着火苗,残废的坦克横七竖八安静地躺在战场上。在硝烟之中还夹杂着零星的火光,那是打算抢修坦克的工兵小规模遭遇战。
但互相怼了几枪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用之后又悄然退下去了。
夜里,在艾薇的办公室里她抱手顶着下颔。而且办公室里没有灯光,借着少于的月光能看到她冷峻的双眼。
“艾薇你叫我?”户如同魔法师一样突然出现在房间中。
之前户独自一人一直游走在黑马卡阵地外围的制高点上,观察着他们调兵的方向、兵种还有数量。
“报告等一会再说,可能我需要你做回你老本行。”艾薇深吸了一口冷气说。
“……”户沉默了好一会,艾薇背着月光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知道他心里是由衷的反对的。
“说吧。我现在已经脱不开身了。”户吞吞吐吐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