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就这么平白无故地过去,像白开水一样。而这几天艾薇除了要到自家企业下的制服工坊定制了一套宴会用的礼服之外几乎都在自己房间里发呆。
户的话,每天规定的晨练与迪文对练以外也没有一次刻意去打扰她,而是自己调整状态迎接晚上的到来。
户吃过早饭之后就回到房间里小憩等待今晚行动的到来,距离行动开始还有六小时……
户心如止水,却不由得想起自己接受一切的决定。
在公检会表彰宴会之后,艾薇一五一十都把全盘都托了出来,于公于私都有。
招揽户就是为了“帝国拂晓计划”的实施,只不过调查传承研究院只不过是顺带的。
当户问到她这个念头是由何而起的时候,她的回答模棱两可:“不知道,或许再日月城的时候吧。或者在进入黑马卡敌占区不久前。”
“但是呢,不想失去你就是了。大局上你还是有很重要的因素的;个人角度的话,并肩作战这么久了难道还用我嘤嘤啼啼伏在你胸膛上吗?”那时艾薇脸上泛起一丝红润,但气势不减地说。
“就算你真的成功了,夺取帝位了那底下怎么办?大臣们同气连枝,盘根扎土不是你一朝一夕就能逆转过来的。况且我让我怎么相信你不是利用我助纣为虐,还是纯粹地满足你的虚荣心。”户半睁着眼直视着她,像是在进行一场审判一样。
艾薇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拉开一条缝,阳光从窗台射进来,虽然只有一缕但也给这个阴暗的房间添一份暖调。
艾薇挨在窗台上,直视着他质问般的眼神“如果你这样说的话,不妨换个角度说吧。你作为我,家缠万贯、富可敌国、权倾朝野、布武天下。只要往椅子上一坐,坐享其成官位爵位随之娓娓道来,根本没有后顾之忧。”
“那我为什么放着一个安稳的文史院不读转而攻读军事学院,乖乖毕业出来当个文官不好非要往满地枯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去挤。你会以为只是为了我的兄长而已吧。”
“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说露骨一点吧当时你在日月城时说我‘一厢情愿’时,那时候我确实动楚了,从来没有说过我,包括我父亲,你是第一个。那时候我就由头开始寻思自己是不是搞错方向了。”
“我兄长―苏泰尔确实是被害的,所以我那时候的理由很简单杀掉凶手报仇仅此而已。当我被卷入这场漫无边际的战争时复仇那个概念开始在我脑海里模糊,要不是你点了我一下我也真的可能迷迷糊糊地上战场杀敌,然后客死异乡……”
“所以,我从另一个角度切入。抛开‘谁杀了我兄长’这个简单粗暴的问题,去探寻‘我的兄长为什么会被杀’这个问题,这可不把深层的东西全部抖了出来。太多层面问题牵涉到我提出的新问题,国家、体制、人际等等。”
“就是这么周而复始去思考我才会萌生这个想法,‘帝国拂晓计划’。说到底还是走了我哥的老路,而且走的更大胆走得更开阔……”
“不是我道德绑架,用我兄长的死亡升华到国家层面,只是思考完这些之后发现这场战争这么索然无味,甚至令人作呕。”
“所以说,那天在米格道斯宅邸的庭园里就是为了考一下我?”户听完之后沉住气地问。
“对啊,道不同不相为谋嘛。”艾薇笑了笑说,此时她的笑容那么地纯净特别在这一缕微光下,就像天使下凡一般,只不过是全副武装染血的天使。连户也有些神情恍惚。
“所以说还有什么问题么?”艾薇问。
“给一个雇佣我的理由和一个承诺。”户说道。
“想听深明大义一点的还是简单粗暴的呢。”艾薇调皮地说。
“简单粗暴的吧。”
“肤浅……好吧,为我而战!好了吧。”
“……彼此彼此。”
“那什么承诺”
“事成之后你打算对黑马卡军怎么样?”
“初定是议和吧,除非万不得已。”
“万不得已的时候还请放黛尔、萨斯特、莱克和卡耐尔一条生路。”户的眼神锋利似剑,好像稍有差池就会洞穿她的双目一样。
“嗯,我承诺不会对你说的四个人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艾薇深吸一口气,笃定地说。
户睁开双眼,时间已经来到六点三十分,是时候该出发了。
“咚咚咚……”他一下床巨大的敲门声就在他耳边炸开来。还没等他站起来,哐当一声门就开了。
“查岗!搞定了没?”只见一袭白裙的艾薇大大咧咧地走进来。
深V白色晚礼服上吊坠着点点繁星,光滑的项颈上的幽蓝色吊坠在油灯下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踩着的高跟鞋身高几乎可以与户平视,而且白色长裙摆动时还有若隐若现的雪白的大腿。
虽然雍容华贵,风情万种。唇彩饱满而细腻光滑,湛蓝色的瞳孔如北极星一般明亮透彻。但是此时她的姿势让这种倾国倾城的感觉荡然无存。
她镶嵌着诸多宝石的高跟鞋踩在床沿恶劣地说:“都六点多了才刚起床,你是不是活腻了?”
“现在去时间刚刚好。”户扫了一眼压着视线白雪皑皑的双峰,抽身出来简单的套好外套准备出门。
“等一下。”艾薇提起声音说。
“怎么了?”
“就这么走了?”艾薇柳眉一挑。
“哦,那你武器藏哪了,让我看看。”户面无表情地走过来仔细地打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艾薇脸上泛起一朵红云,但依旧露出奸诈的表情:“你想看?”艾薇撩起裙摆,露出蕾丝边的内衣。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在大腿内侧。”户连忙站直身体说道,要这样下去这枪……怕是要关保险了。
正当艾薇把户耍了一次洋洋得意时,户突然凑过来在他吹破可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潇洒地转过身:“别把这么好看的唇彩涂在公子哥身上了。”
艾薇愣愣地摸着脸颊,然后好气又好笑地说:“他们要是敢吐舌头我整只勃朗宁就塞他嘴里。今晚回来我单独让你尝尝我的唇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