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呆在这,踏进房子一步我就打烂你的头,要是出什么事我也会打烂你的头!”苏曼德打开小木屋的房门指着户。
户叉着腰无可奈何地看看艾薇,艾薇也露出左右为难的表情,要是放在之前的状态她还乐此不疲,但现在自己心里没个底,而且还不时地陷入那种混乱的状态,要不是户和苏泰尔遗留下来的那颗珠子,艾薇恐怕早就支撑不住了。
“稍微等一下吧。”艾薇做出抱歉的姿势然后关上房门。户就这样看着一片灰白由雾气笼罩的世界。
“无妨吧,反正都能听到。”户很自然地靠在木板上。突然他左脸三公分的地方突然突出一个亮银色的刀刃。
“别挨着这老房子,不结实站远点。”老爷子不开心的声音才木板缝隙中传出来,尽管户生着闷气,但还是乖乖地走到一边,嘴里还嘟囔着说:“那又怎样,我还是能听到。”
在温馨的屋子里,四周都是简易的家具,尽管简陋但苏曼德的手艺可是一手卓绝,就连没有专门茶具他也能泡上一壶清淡透彻的红茶。这种红茶在艾薇看来口感最佳,香而不腻。
“老爷子的手艺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熟悉的味道。”艾薇品了一口之后露出舒畅自然的表情。
“呵呵呵,还谢谢小姐赏析,只是摸索着去泡而已,能入小姐胃口那是最好。”苏曼德乐呵呵地说。
“那个……”艾薇有点犹豫,不知道从何说起。
“是奉桥让你来的吧。”苏曼德也跟着抿了一口清茶,淡淡地说。
“嗯,但奉桥老师他……”艾薇神情有点伤感,苏曼德也能猜的到七七八八。
“不必过度在意,宿命罢了,我们这类人无法摆脱的。”苏曼德很平和地说道,然后看着墙上挂着高端定制的燕尾服,不禁想起了围在苏泰尔身边那些人。一想到他们的处境,就连饱经风霜的老爷子为之动容。
“这样啊,那老爷子您认识这条项链吗?”艾薇从颈项上拿出那条吊坠。幽蓝色的光芒让苏曼德倒吸一口凉气。
“小姐,您居然可以安然无恙放在身上,莫非你也……”老爷子顿了顿,脸色有点凝重。
“我……我怎么了?”艾薇心里一紧,她想起昨天跟吃了致幻药一样的感觉。
“你是不是时常陷入脑海里无法自拔。”苏曼德问。
“你是说……”艾薇愣了一下。
“对,就在你脑海里发生了稀奇古怪的东西,非常荒诞无稽。”苏曼德进一步阐述道。
“啊!有!昨天整个人晕晕沉沉的,自己看到的任何东西都和秋天的树叶一样不断的剥落,而且感觉自己踩的地板跟一样。”艾薇捧着这珠子欣慰说:“还好这颗珠子救了我一命,让我重新恢复理智。
“该死你也中招了。”苏曼德突然爆了句粗口,这可不像平常温文尔雅的苏曼德啊。
“中了什么?”艾薇有点搞不明白。
“说实在的,我也不太清楚,包括我自身也有这种现象,我无法离开这座岛,一坐进船里整个世界都离我远去,我奋力追赶还是达不到尽头,而且天空和陆地就像扇形一样越来越开阔。”
“那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谁?”艾薇心存疑虑,因为就他所知的Angle'sAura五位中没有任何一位能对精神造成影响的,或者说另有其人。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我肯定的是与苏泰尔大人的死有关。”苏曼德沉吟道。
“哥哥的死……”艾薇心里一阵揪心般痛苦,紧张的看着苏曼德。
“嗯,向外界宣传虽是死于车祸。但实质上我是见过他最后一面的人。那天晚上,苏泰尔大人把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一一送别之后只有我一个留到了最后送别。”苏曼德回想起那时候的场景。
“临行前,苏泰尔大人脸色十分铁青,看得出当时他已经陷入了那种幻觉之中,他步履蹒跚地走进轿车里,我记得车里还有人,那是……”苏曼德回想起来时突然捂住脑袋,大喊:“该死,那种感觉又来了。”
苏曼德眼里艾薇在无限制地拉伸放大,就连许久没动过的家具也跟长了腿一样在逐渐远离他。艾薇一看见他混乱的样子立刻将幽蓝色的吊坠扯下来,放在他手里,这就好比用针扎在手心里一样,苏曼德浑身一激灵,紧紧握住珠子喘着粗气,眼里尽是恐惧。
“谢……谢你,小姐。”苏曼德摇了摇头把珠子重新交回到艾薇手中,继续娓娓道来:“大概就是那时候我也中了幻觉,也是至那以后苏泰尔大人就没有再出现过了。”
“也就是说你我都中了他的幻觉,而且此人极有可能拥有Angle'sAura,也就是说这很有可能是军方搞的鬼?”艾薇打定主意。
因为Angle'sAura的来由她可都清清楚楚,要么来源于先祖血脉的传承,自然在帝国境内只有三大家族才有那么纯净且得天独厚的优势。军方那边依赖上古衰竭的血脉利用现代药物强行开发,而且利用起来具报告称几乎只有0.001%左右的成功几率,并且还是要符合的载体才能进行。
能有这样的人现在来看也只能是军方的人了,那军方为什么无缘无故去陷害哥哥,自由民主主要针对的是整个政体,而牵扯到军队方面少之又少,还是说……
“不行哦,你还欠点火候……”艾薇脑海里突然出现这个陌生的声音强行打断她的思绪,她突然暴起环视四周,激动地质问
“谁?!”
没有一丁点的回应,四周还是这么空荡荡,而且苏曼德也是茫然地看着艾薇神经兮兮的动作。
“怎么了?”苏曼德也表现出坐立不安的情绪,太多诡异的事环绕在其中,两人就像结网中挣扎的蝴蝶,永远不知道隐藏在暗处的毒蛛。
“没事,那个人似乎能影响我的思想,该死。”艾薇也很恼怒,头一次这么束手束脚,如履薄冰的感觉。
“我知道得也不多这些只能是我的极限了,接下来的路就要看你的了小姐。少爷的冤情还望小姐您能颠覆,甚至少爷的憧憬……”苏曼德拍了拍她的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