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手上已经差不多的了,身体上我刚才也把过脉,内伤也差不多痊愈了,只是还有一点儿乌青可能有点疼,只有静养一个星期左右可以完全恢复了。”芙丽雅把诊断结果写在表上。
“那个,医生请问您叫什么名字呢?”艾薇低着头不敢直视芙丽雅,她此时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自己的好友就坐在面前却不能谈起轻松欢乐的话题,甚至还要办起陌生人来进行无所谓的对话。
“我叫妮娜·艾玛,叫我妮娜就行了。”芙丽雅笑着说。
艾玛……她母亲的姓氏么。
“话说门前站着那位先生不进来么?”艾薇探头望向门槛上站着的户。
“他有点怕生。”艾薇淡淡地说。
“见医生那也能怕生?”芙丽雅嘟囔着坐了下来,说:“我家叔叔出去购买药材和其他药物了,所以还请两位稍等。”
“好的。”艾薇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问芙丽雅:“你和你叔叔在这营业了多久。”
“啊,快一个月了吧。”
一个月了啊,户仔细聆听着。也就是说从雪国回来没几天她就往这跑了,胆子还真大。居然往黑马卡后花园里跑,这不是纯属来送死么。
虽说如此但户还是任由她吧!毕竟她也没犯什么事,也犯不着那些事。
“你这么善良漂亮的女孩呆在这里,想必你叔叔对你宠爱有加吧。”
“没有啊,自力更生罢了。”芙丽雅面带微笑的回答。
“既然医术精湛而且人又善良干嘛呆在这儿,外面的诊所不是更好的选项吗?”
“对啊,外面的诊所医院不管酬劳还是工作都十分优厚,让很多医生都心生向往。”芙丽雅叹了口气说:“可惜太注重功利了,习气太重。既要讨好上司,也要讨好客人,客人一个不满意随时都可以卷铺盖走人。”
“这样就算了,甚至收费方面也严加要求,从收取额外的治疗费到结算整一个过程都像企业一样严格按功绩计算,人情味已经完全被淡化。我仅在那里坐了三天就坐不住,除了一来二去都是病人的三言两语还有就是同事,前辈们还得毕恭毕敬地打招呼,互捧的方式很令人作呕。”
艾薇对这个挚友全都理解,因为她作为奥尔丁顿家族的正统继承人,在医疗方面颇有建树一是靠家族本身的庞大影响力二就是自身亲力亲为,为了让患者都能无压力的治病她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完善。相对于这种流水线运作她吃不开也情有可原。
“抱歉,小姐……”门外出现一个身影,此人长得孔武有力,虎背熊腰的,连宽松的毛衣也不能遮挡到他完美的身材。
此话一出,芙丽雅立马板着脸看着他,他好像知道怎么回事了连忙放下装满药品的几个纸箱说。
“那个妮娜药品都在这儿了,这里有份清单,您还是过目一下吧。”他走上前把清单提交上去。
这时被芙丽雅称作叔叔的男人猛地扭过头看着坐在一旁面向墙壁的艾薇,锐利的眼神仿佛要洞穿她一样。
“你这样盯着病人看干嘛,你进来把这单子里的药磨,我去准备药品。”说完芙丽雅把两个箱子抱回药房里。
两人都进去之后芙丽雅总算松了口气,刚才那男人艾薇可不认识么,史迪罗。自己在军中竞赛时,剑术组决赛连续两年都碰到他,他更是在格斗组和麦卡文打成了平手。
这毫无意问是个狠角色,也正是芙丽雅此行的随身保镖。戈林可真疼爱芙丽雅,把自己专属保镖让给了芙丽雅。
“好了,这里有三剂草药,敷一半洗一半。这里还有一些药片药丸你隔四小时吃一次。”芙丽雅把这些药剂一一说透彻。
“嗯……嗯哦”艾薇心不在焉地回答,毕竟旁边有个老对手在这盯着,能瞒天过海已经是造化了。
“好了,这次我耽误您兄长的时间,这单就免了吧。”
“这怎么好意思……”原本艾薇尽力将声音变细,但一看到史迪罗咯咯作响的拳头差点把原音泄露出来。
她立刻闭上嘴,拿起药跟踩了风一样拽着户溜了。
看到她匆忙的样子,芙丽雅不禁笑出声:“她跑起来起来也挺像艾薇的,可惜啊她不可能在这里。”她突然想起前几天无意中偷听到戈林跟手下的将军谈话内容,关于艾薇被捕的消息。
“是啊,真是一个让人提不起精神的消息。”史迪罗眺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表情凝重。
“对了,史迪罗先生,你购进那批药品都够后天的慈善节的使用吧。”芙丽雅蹲下来开始翻找药品。一些常见的感冒药和头疼药都一应俱全。
“放心吧妮娜小姐,周遭的药店批发商都找过了,就爱杰洛夫家族的药品最可靠,其他要么造假要么剂量上偷工减料。”史迪罗说道。
“啧,爱杰洛夫家族我还是挺信任的,毕竟是我们家族药品的代理商,如果出点差池怎么也说不过去吧。”芙丽雅说:“麻烦您先搬进去吧,我还要坐诊呢。”
“没问题,妮娜小姐。对了小姐我得提醒你一句,刚才来的两个人可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平民,而且可能有着不弱于我的实力,你得提防一点。”史迪罗忧心忡忡地说。
“没问题的,你也看见啦。他们只是来就诊取药的,并且还躲着您呢,没有想象中这么严重啊。”芙丽雅打了个哈欠用手撑着下颔说。
“但愿如此吧。”史迪罗沉着脸看着一脸平和的芙丽雅,此时她已经解开头发,银色的长发慵懒地散落在黑漆木上。
“对了!”芙丽雅猛地坐起来,转过头对史迪罗说:“我也提示你一下,现在我不是什么小姐了,我也听得怪难受,直接叫我妮娜吧,史迪罗叔叔~”
看着他顽皮的样子,史迪罗笑着长舒一口气说:“随你吧。”
“呼还好跑远了,妈的吓死我了。”艾薇用手撑着墙心有余悸地说。
“他是谁啊?怎么让你就这么落荒而逃了。”户叉着腰说,但心里还在回忆史迪罗那诡异的眼神,就像他在审问疑犯一样。
“我的老对手,奥尔丁顿亲卫团前团长,现在退役了在当戈林大叔的保镖。”艾薇喘着粗气解释说。
“也难怪……”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麻烦先生看一下。”一个穿着麻布衣服背着缝缝补补的破包的男人将一张传单递给户。
户随意看了一下,简单的白纸,而且还是手绘的,还能揉出蜡笔的涂层。但上面几个大字却勾引起户的兴趣:“慈善日大闹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