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么快到我了啊。”她放下手枪啧声说。
“格鲁怎么了?”她转过头对旁边的信徒说。
“多尼娅大人,格鲁他已经……”信徒带着懊丧的语气阐述,估计也是非死即伤。
“呵,东琉派那群狗日的下手这么不留情面。”多尼娅一甩长发径直向门外走过去。她走过艾薇身边时特意打量了她一眼,压低声音说:“别得意,等会上来有你好吃的。”
门掩上之后房间陷入短暂的沉寂,旋即称为“主父”的男人开口对艾薇和户二人说:“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不是这里是对未配备身份硬币的人进入么。”
“主父,您看。”小修女战战兢兢地把奎娅的硬币呈上去,唯唯诺诺地回答:“我们是凭着这枚硬币进来的,这是奎娅姐姐的硬币。”
“奎娅啊……”老主父感慨道,但并没有对这个消失十年之久名字感到震惊:“想必两位是奎娅小姐的贵客吧,请坐。”
两人愣愣地点了点头,跟在主父旁边坐了下来。倒是小修女一脸茫然看着波澜不惊的主父,平常的主父可不是这模样,再加上这是自己爱徒多尼娅为数不多的线索。
“不必惊讶,既来之则安之,都过来了就坐下来看吧。”老主父背对着教徒说。那几个人也没有理由拒绝,干脆就围着坐了过来。
此时多尼娅换掉了碍眼又碍事的修女服,取而代之则是短裤加小背心。尽管这样劲爆的身材引起场外一片欢呼和口哨声,但多尼娅手中货真价实的司登冲锋枪可是莫的感情的。
她的对手是一位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那名男人眼勾勾看着多尼娅火爆的身材垂涎三尺,把眼睛瞪得比牛还大。
“这是格鲁的血吧。”多尼娅呢喃地看着脚下那一抹触目惊心血迹,回想起和格鲁等教徒嘻哈打闹的日子。
“等等吧,既然他们卸你双臂,我就把他削成人棍。”多尼娅左手举着军刀对准那个中年男人。
“多尼娅小姐请把身上的武器交出来。”一名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凑上来。
“哈?不是搏杀吗?”多尼娅不满地晃着锋利的军刀。作为这些动辄死人的赛事作为裁判的他已经司空见惯这种抗议性动作。
“这场是争夺战,还麻烦将武器交由我保管。”裁判板着脸重申一次,多尼娅只能暗骂几声把武器都交出来。
“现在由我说明规则,如大家所见,在我身后的石台上放着一把G41步枪,里面有五发子弹,都是童叟无欺的7.92mm的子弹。获胜条件很简单,依照对方的伤势轻重判定,轻者胜。除了要害部位禁止攻击以外其余都可以攻击,请两位挑战者上前按押。”
多尼娅和那个猥琐的男人一同上前,在竞技场一系列条文规定下按了个手印。
“等着瞧吧,死杂碎。”多尼娅毫不客气地挑衅他,反倒他则贼嘻嘻地打量着她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脑海里还重复着淫乱的画面。
“这一票干好了这女人肯定就是我的了,希望老大都妥善准备好了。”那男人舔了舔嘴唇眼睛放光地盯着多尼娅。
在双方到达指定地点时,裁判一声令下,多尼娅跟猎豹一样往四十多米高的石台奔过去,这成百上千级台阶对她来说简直小意思,为了活命她可是卯足劲不吃不喝整整跑了一天一夜。
在VIP观众席上的艾薇和户就把局势看得很明朗,尽管那男人确实很让人反感,但跑起来也不含糊,多尼娅也没和他拉开多大距离。
多尼娅终归略胜一筹,她登上之后兴奋地看见石台空无一人,二话不说抄起G41步枪准备拉下枪栓和子弹上膛。
没想到仅在一瞬间那男人突然跳起来,凶恶的眼神瞬间瞄准了多尼娅。多尼娅没来得及抬起枪那男人跟疯狗一样死死缠住多尼娅并且一口咬在她肩膀上。
“该死的狗东西。”多尼娅一拳一拳地揍在他背后上,发现作用甚微,而且这畜牲的獠牙已经碰到他骨头了。
多尼娅要紧牙关,活动着麻痹的手臂隔着他往石台上一撞,受到重击的男人瞬间松口。
紧接着多尼娅一个侧身翻滚又重新把G41握在手中,准星对准摇摇晃晃想要站起来的男人。
“碰!”一声枪响,一枚子弹射出去他头跟着枪响一歪,似乎是打中了他的下颚骨。但多尼娅一听到枪响脸色大变,这空气炸裂的声音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果不其然,那男人下颔只渗出一点点血珠。空包弹!这子弹给人做了手脚!当他站起来时全场发出惊人的欢呼声,一万多人像磕了药一样放荡叫喊。
“啧!”多尼娅连忙想扣动枪栓准备下一枪,但奈何自己右臂怎样都使不上力气。她看着右肩上粘稠的伤口瞬间明白了这男人之前疯狂的举动。
“混蛋!”她扯破嗓子咆哮。
“是神经麻痹性毒素哦,感觉如何。”那男人从犬牙牙根上取出一支跟发丝一样的针头。
他抹去挂在嘴角的血丝,咳嗽几声缓缓地捡起掉在地上的G41。
“遥远的鸟儿你何时回来~”
他哼着歌得意洋洋地拉下枪栓,像之前那场战斗的同伙一样羞辱对手。
“混蛋,你来啊!”多尼娅用打结的舌头捋直这句话,这时候神经毒素已经往脑门上冲了,意识也在飘忽不定的边缘。
“啧啧啧,这样晕过去可不行。”他甩手一枪打在了她胳膊,全场一片哗然之后又再度狂欢,嗜杀的声音如排山倒海之势冲击着多尼娅的耳膜。
她感觉到疼,但叫不出来,只能看见微弱的呼吸把地上的尘土拂起。
“怎么办,观众的反应空前高涨的。再开心一下吧。”他走到多尼娅跟前插着裤兜举着枪,扳机扣下她的左腿被贯穿了。
“呜啊……”
“伊啊啊啊!!!!”
两种不同的声音碰撞在一起,很显然后者是前者的亿倍甚至数十亿倍,但承受痛苦方面却截然相反。
“杀杀杀!!!”
又是整齐划一的呐喊,甚至有些热心观众把赌局的赔率都说了出来。只要他敢杀,对于竞技场合约的赔款只不过是赔率的零头而已。
“前人刚被废,后者则成了铺路的人。我也没有理由杀你的,只不过观众太热情了……”他贼笑着把准星移到她眉心。
“本来还想把你弄残抱上床爽的,但金钱才是原罪啊!再见了,我欲罢不能的女人。”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鲜血溅起半空,奇怪的是……没有枪声。
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他食指和中指吧嗒一声掉在地上,在断指不远处还有一把倒插在地上的军刀,军刀刀刃在强灯下闪烁着逼人的银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