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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城刚踏入经济舱，就嗅到了一缕不同寻常的气息。
这个机舱里除了霍英英四人，还有一股他从未接触过的超自然能量。
很显然，这里确实是有超自然事件发生了。
“什么玩意儿，飞机上居然还真有怨灵？”林城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受过专业训练，或者迈过六品这个坎后的异人，感知能力会大幅增强，几乎可以凭借自己的感触来判断超自然生物的等级和类型。
这也是地府很少有人配备检测手环的原因。
经济舱内，绝大多数的乘客全都缩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眼神之中满是恐惧之色。
而之前奉命出来处理事务的霍英英，此刻已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纤细的手指不住地颤抖，绑在手腕上的勾魂锁链也掉落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林城皱眉问道。
“我......”霍英英张开嘴刚想说些什么，牙关就开始打颤，竟是一句囫囵话也说不出来。
“我真的......”林城有些后悔派这几个人出来处理事情了，他当初还是个普通人的时候面对六品的青皮鬼，都没折成这模样。
“唉......”
无尽的言语化作了一句叹息，林城轻轻将手掌贴在霍英英的背上，磅礴的气血缓缓流入体内，霍英英的脸色顿时好了许多。
“对......对不起。”
“我，我太没用了。”
霍英英脸色终于变得正常了一些，甚至还因羞愧有些脸红。
林城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没事的，谁刚开始都这样......”
说实话，林城这句话有些违心，至少他刚开始的时候虽然有些害怕，但思路还是很清晰的，哪怕是最后遇到青皮鬼，也勉强抵挡了那么一会儿，撑到了唐涛和平等王陆平出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吧。”林城道。
“我一开始从头等舱出来后，空姐就说飞机上出了人命，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生......”霍英英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重点。
“你来说！”林城皱了皱眉，打断了霍英英的表述，直接只想聂乐天。
在这群人里，也就聂乐天稍微机灵一些。
其他的人.....心理素质都不太过关，哪怕是贺小军，也有一定的缺陷。
见林城点名让自己说，聂乐天也顾不得霍英英的面子了，他语速飞快道：“飞机上死了人，已经确定是怨灵所为，但这个怨灵有些特殊，霍......金勾刚找出这个怨灵的踪迹，一接触，就成这样了。”
听完聂乐天的表述。
林城完全无语了。
怨灵啊，已经确定了是怨灵啊......地府人员又不是普通人，不可能把怨灵和厉鬼混为一谈的，聂乐天说是怨灵，那绝对就是还没到六品的怨灵。
可霍英英......
她是七品巅峰啊！
当初涟水超自然现象管理局的凌晓晨，人家自己还只是八品，都敢和七品怨灵碰一碰呢，并且还没吃亏。
“对不起......”霍英英将头都埋进了胸里，手指不断地揉搓着衣角，“我......我看殿下出手都是这样的，他......对不起！”
“没事的......”
谁让你和宋帝王有关系呢？
此刻，林城无比地想吐槽宋帝王余舟，瞅瞅，你这带的都是什么人啊！
这霍英英就像极了在网上看了个教程就信心满满准备动手的人，教练，我想学这个！你学也就罢了......
问题是......你有人家那实力吗？
没有你瞎学什么啊！
在心里吐槽加思考过后，林城摸着自己的下巴道：“如果确定了是怨灵，那以霍英英的实力，哪怕是轻敌，也不至于伤成这样吧？她这明显是被怨灵侵袭了，怎么回事？”
霍英英这个接触者没有说话。
因为她确实没分析出什么信息。
反而是旁观的聂乐天直接果断开口道：“天怒大人，我怀疑这怨灵有特性！”
林城皱眉道：“所以，你是怀疑霍英英中的是特性杀？”
“不太可能吧......”林城环顾四周道，“这里残留的超自然能量我能感受到，远没有到六品厉鬼的级别，而且，这如果是只厉鬼，绝不可能只死一两个人那么简单，至少遭受了特性杀的霍英英活不了！”
六品和七品看似只有一步之遥，但差距却很大。
遭遇了六品厉鬼的特性杀，哪怕霍英英是七品巅峰，也有很大的几率饮恨，就算不死，那也是重伤，不可能只是被怨气侵袭那么简单。
“我没有说这是六品厉鬼，如果是六品厉鬼发动袭击，这飞机不会还有这么多活人.....”聂乐天分析道，“但天怒大人，您有没有想过，这怨灵可能是一个鬼差？”
“......！”
林城眉毛顿时一挑。
鬼差是指厉鬼麾下统御的怨灵，是专门为厉鬼杀人、汲取血食的东西。
如果当初的青皮鬼没有被人皮书压制，那天成公寓的那些人，至少会有一部分会慢慢演变成鬼差，成为青皮鬼壮大己身的工具。
而鬼差相较于普通怨灵，能力是会更强一些的，因为鬼差会继承其背后厉鬼的一部分特性。
“虽然说你的怀疑不无道理，但鬼差形成的条件虽然没有怨灵那么多变，却也是非常苛刻的，飞机上出现鬼差......这实在让人有些想不通。”
“这玩意儿怎么上飞机的？”
林城有些困惑。
这飞机是从帝都起飞飞往华湘大区的，中间没有转机和停留，如果说鬼差是混在人群中上的飞机，那只可能是从帝都混进去的。
可是帝都那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设立了各个重要的机构，甚至连地府总部都设在那里的一国首府！
别说鬼差了，就算是真正的厉鬼也不敢去那种地方挑衅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聂乐天摇了摇头，目前所知的信息就只有这么多，他分析不出太多的东西。
“不管了，飞机只有这么大，这玩意儿到底是鬼差还是怨灵，揪出来看看就知道了！”林城信心十足的昂起了头。
他当初还只是小小的九品、八品异人的时候，就敢在涟水大肆寻找超自然生物的踪迹，如今金鳞化龙，成了真正的超自然生物，他岂会怕什么鬼差、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