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秋水带着杜舞姐弟前来给父亲诊病。纳兰波住的地方颇为幽静,由于是在逃亡途中,一切从简,现在身边只有很少的人伺候。纳兰秋水倒无所谓,纳兰波过惯养尊处优的生活,一时还不太适应。他的体质本来就弱,加上逃亡以来日日担惊受怕,如何能够不病。
纳兰秋水来到父亲住的房间前面,只见伺候的下人守在门口,便悄悄问道:“父王可曾起来了?”那个下人连忙答道:“回禀公主,王上喝过药后,又睡着了,这会还未醒来。”
纳兰秋水点点头道:“我进去看看,这是我给爹请的小神医,前来给爹爹诊病。”说着轻轻推开房门,示意杜舞和杜文先在门外稍等,这才走了进去。
纳兰秋水走入房中,来到纳兰波的床前,见爹爹面朝里躺着,便轻轻呼唤了两声:“爹爹、爹爹。”纳兰波却并未睡着,闻声转过了头来。
见是纳兰秋水,纳兰波勉强开口道:“是我儿来啦,扶爹爹起来吧,总是躺着,却也乏累得紧。”
纳兰秋水赶忙上前扶着爹爹坐起,对爹爹说道:“爹,孩儿的金兰姐妹来看望爹爹,她就是近日在江湖中声名鹊起的杜舞,她的弟弟也一同前来,她弟弟乃是一名神医,虽然年纪不大,在江湖中已经颇为有名,我请他来给爹爹诊病。”
纳兰波叹了口气道:“爹爹这是心病啊,自从你二叔联合水原三二,夺了我的江山,爹爹就没有一日睡过安稳觉,是爹拖累了你,恐怕爹爹这病,也是看不好喽。”
纳兰秋水赶忙劝道:“爹爹莫要胡思乱想,我去把她们姐弟请进来,先给爹爹看看。”
纳兰波点头应允。纳兰秋水这才出屋把杜舞和杜文请了进去。
杜舞和杜文拜见了纳兰波,虽然他已经不是东海国的国王,但是毕竟身份仍然尊贵,杜舞和杜文跪下行礼。纳兰波赶忙拦住,说道:“贤侄女和小贤侄不必多礼,如今纳兰波已经是一介平民,你们如不嫌弃,就叫声叔叔吧,其他俗礼就免了吧。”
杜舞和杜文只得遵从。纳兰秋水请杜舞和杜文坐到旁边,杜文心急,要马上给纳兰波诊治。
他先给纳兰波把了把脉,又详细询问了发病的经过和所用的药物,然后点了点头。
纳兰秋水赶忙问道:“文弟,我爹的病情如何?”
杜文朗声道:“叔叔、秋水姐姐你们放心,叔叔的病不要紧,只是心情压抑造成的经脉郁结,又没有及时调治,再加上叔叔最近经常失眠,睡眠不好导致身体更加虚弱,吃的药物也多是补药,叔叔的身体虚不受补,因此才一直不见好转。我给叔叔用针灸之术,疏通郁结的经脉,再用龙涎香调制一些安神香,半月之内叔叔必然康复如初。”
见杜文说得这么有把握,杜舞和纳兰秋水才放下心来。纳兰秋水道:“只是这龙涎香甚是珍贵,以前的皇城的时候,自然是有的,在这里却是难以找到。”
杜舞闻言呵呵一笑道:“姐姐莫急,我们这次在来的路上,救了一条小鲸鱼,它的父亲是鲸王,鲸王送给妹妹老大一块龙涎香,正好给叔叔用上。”
纳兰秋水一听大喜,看来父亲的病有希望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