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退下吧!”
秦岳扫了一眼身旁,这风韵犹存的老鸨冷声道。
“那.......是,奴家这就退下!”
老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对上了秦岳冷漠的眼神,一时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实在是秦岳的目光太锐利了,刺的她有些受不了,身躯顿时一转,带起一阵浓重的脂粉味,飘然而去,离去时嘴里还在不满的嘟囔着。
“一个富家公子哥,有什么了不起的,给你几分面子还不愿意,老娘还不伺候了呢!”
不过,想到身上那带些温热的元宝时,老鸨的心情,又愉悦了起来,秦岳打赏的这些钱,已经足够她一年开销了,这可是笔丰厚的赏钱,几年也难得遇见一回,这么大方的客人!
老鸨走开时,嘴里轻声的嘀咕着,以为秦岳没有听到,只是以秦岳那强悍的耳力,百米外说话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清楚楚,更何况是老鸨的低声呢喃。
听到老鸨的话,秦岳眼中穆然寒光一闪,心中暗道:“这老鸨真是不识抬举,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如此也好,一会就送她去见阎王!”
老鸨转身离去,秦岳这时才有空,打量起闻名天下的飘香阁,阁内轻纱飞悬,紫烟升腾,女子水袖曼舞,脚步行走间轻盈若柳,如仙子临尘,又如魔女勾魂夺魄,一举一动,皆暗暗的展示着款款动人的身材,无不心醉迷人,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让前来飘香楼的客人,如坠梦里,不能自己!
“这飘香阁,果然又几分不凡之才!”
飘香阁女子的姿色,虽然不入秦岳的眼,但凭借这个气氛环境,和展示女子曲线玲珑身材的手段,就为其增色不少,就连秦岳,这个见惯了现代众多娱乐场所的人,也不由为之所迷,点头赞叹了一番,但秦岳可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寻找猪皇才是正事!
飘香楼的地字二号房,并不是秦岳想象的某一间房间,当秦岳胁迫一位龟公,让龟公带自己到地字二号房时,秦岳才知道地字二号房,竟然是一栋单门独院,气派不凡的楼阁,是专门飘香阁专门招待贵客之用,相同的楼宇,飘香阁一共有六座,分别是天字一号,天字二号,天字三号,地字一号,地字二号,地字三号,虽然不知道猪皇,是怎么住到这样奢华,堪比总套套房的房间,但秦岳可不会因为,猪皇住的是飘香阁的贵宾楼,就不敢上前。
一掌打昏了龟公,秦岳推开了院落的小门,迈步进入了其中,一进院落,外界的一切尘俗喧闹,似乎转眼间就成了过眼烟云,飘然远去!
优雅清静,是秦岳进入这个院落的第一感觉,青竹摇曳,流水潺潺,错落有致的假山奇石,点缀在嫩绿的草地之间,让小院的景致,显得极为的秀丽清美。
“这猪皇倒也是会享受生活,这地方连我看了都喜欢,就给猪皇糟蹋了!”
秦岳暗暗有些叹惋,如此优美秀雅的景色,住着猪皇这般的俗人,能不被糟蹋了么!
踏着暗红色的木梯,秦岳一步步的走上了二楼,来到了阁楼上的唯一一个房间,秦岳早就跟龟公打听好了,在这样的楼阁理,只有二楼的唯一一个房间,才是卧室!
而且,这个卧室特别的奢华,家具全是有百年的檀香木,请著名的雕琢大师,精心雕琢而成,可不是什么木匠的粗糙活计,这里的每一张桌椅,都要雕琢大师,雕刻数月之久,更不用说梳妆台,木床之类的大件,更是需要一年半载左右的时间,耗神耗力,件件均是精品。
除此以外,桌上的茶具,更是保存完好的古董物件,被褥之类的,也是天下闻名的锦州府锦缎丝绸,编织而成,颜色艳丽,绣功非凡,躺在这样的被褥之中,比女人的肌肤,还要来的柔嫩顺滑,能在这样的地方,住上一晚,简直是人生的绝大享受!
所以这房间里的东西,件件都可谓价值连城!
这样的房间,可不是有钱,想住就能住上的,同时,秦岳也有些好奇,凭猪皇这么一个,贪花好色,好吃懒做的家伙,何以能住到这样的房间,简直是天大的讽刺,莫非这飘香阁,是他家开的?
不管如何,秦岳马上就能见到这家伙了,到时候一切就都能得到答案!
“嘭......”
“啊.......”
随着秦岳来到楼阁二层,一脚将房门踢开,两声高亢刺耳的尖叫陡然洞穿了秦岳的耳膜,让秦岳的耳朵一阵隐隐作痛,秦岳循声望去。
房间内,宽大的足以躺下三四个人的大床上,正有两位十八九岁妙龄的女子,洁白的玉背裸露在外,青丝垂肩,穿着肚兜,坐在木床之上,两只手紧扯着锦被,挡在了身前,欲遮住春光无限,神情楚楚哀怨,却不知这番场景更是让人怦然心动,刚才的尖叫之声,便是从这两个女子口中喊出。
秦岳眼神一扫,就发现眼前的两位女子,不过是普通人,竟然能发出如此尖利刺耳的惊叫之声,让秦岳不得不佩服,女人真是一种神奇的动物。
不过,虽然床上的女人,甚是勾魂,秦岳也没有兴趣,毕竟是别人玩剩下的,更何况秦岳的目的,可是猪皇,秦岳的余光陡然扫到,床后的一扇窗户,突然大开,一道白色的身影,一窜而出,出了房间。
“哪里走......”
秦岳陡然一声断喝,轻功施展,如浮光若影一般,跳出了窗外,直追那白色身影而去。
白色身影,轻功不凡,随着秦岳从后面传来的一声断喝之声,高喊着自己的名字,那白色的身影,穆然为之一僵,然后便是速度更快,已经出了飘香居,秦岳自然不会轻易放弃,紧追在身后,跟着出了飘香阁,当然乘着这个功夫,秦岳寻到了先前在那背后暗骂秦岳的老鸨,秦岳也没客气,直接在老鸨的身后,扭断了她的脖子,整个过程不超乎一秒钟,随后秦岳的身影,又继续跟上,从这里就可以看出,秦岳其实还尚未使出全力,让猪皇有机会逃出飘香阁,不过是秦岳故意的放纵而已。
跟在那白色的身影背后,秦岳窜上了一片贫民居的屋顶之上追逐着,似是见有些甩不掉秦岳,那白色的身影顿时急了,拿出了杀手锏,那就是逃到人口繁闹的集市小镇,借用人多的天然掩护,好甩掉秦岳!
可惜,那白色身影的计划,很快就彻底破产,因为秦岳不光没有跟丢,反而还把和白色身影的距离拉近了,
这一下,那白色身影可谓是着急透了,身法连连运转到极限,可惜就是甩不开秦岳,那白色身影也看出来了,这秦岳分明是在猫捉老鼠,或者说猫戏老鼠。
白色的人影,不由得停了下来,转身等待着秦岳的到来,而此时凭着两人的追逐和脚程,已经是出了城池,来到了一座颇具荒凉气息的荒山之上。
秦岳的身影,也在几息后到来,停在了白色人影的面前。
“猪皇,怎么不逃了?知道我,找你是想要干嘛么?”
秦岳也没有和猪皇费太多的话,直接开门见山,进入主题。
“这位大侠,你武功绝世,就不要盯着我了,我真不是什么猪皇啊!”
肥头大耳的猪皇,双目通红,热泪盈眶,满腹委屈的向秦岳解释诉说着,就差点跪下来澄清自己不是什么猪皇了,那神情当真是,真的不能在真!
看来猪皇,不光是武功不错,这演技也是杠杠的。
不过,秦岳岂是那么好骗的,如果不了解清楚猪皇的面目,秦岳又有什么自信,来找猪皇这个人,所以猪皇就是在怎么表演,秦岳也不会上当。
“猪皇,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拔出你的刀,让我看看你的创刀刀法,有什么了不起之处!第二,要么老老实实的带我去见第一邪皇!你自己选吧!”
秦岳的语气显得很平淡,但话语之中,却蕴含着的一种舍我其谁,不容人拒绝的霸气!
猪皇肥胖宽大的身躯,本是在哭哭啼啼,一扭动便是带起一阵颤动的肉浪,但在听完秦岳的话后,猪皇便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彻底的识破。
更何况,此人还知道第一邪皇,明显找自己就是冲着第一邪皇去的,作为邪皇的生死兄弟,猪皇岂能袖手旁观,如果一开始,猪皇只是打算表演表演,蒙住秦岳的话,那现在事关他的生死兄弟,可就不能随便处置了!
而且,猪皇知道,此时的第一邪皇,已经因为自己入魔领悟出的一套魔刀,错手杀了儿子第一求胜的事情,自断了双臂,发誓在也不使用自创的魔刀刀法,并且带着孙女小桐,隐居在生死门之中,不问世事,安度晚年!
现在的第一邪皇,可谓是实力最弱的实力,猪皇岂能让人打扰他大哥的清静,所以猪皇对秦岳起了杀心,想要杀了秦岳,为他的大哥,第一邪皇,解决这个麻烦!
猪皇止住了垂泪的表演,将那张肥大的脸孔,抬了起来,望向了对面的秦岳,眼中杀气腾腾,身上那属于强者的气势,从无到有,如同浪潮一般,一浪高过一浪的暴涨着。
猪皇好歹也是江湖上的一流强者,自创的创刀刀法,更是强横凌厉,生平在刀法上之服过两个人,那就是他的大哥第一邪皇,二哥刀皇,除此以外,江湖之中的刀法高手,皆不被其放在眼中,包括那鼎鼎大名的聂人王!
论起刀法,猪皇自问是天下第三,他没有第一对刀入魔的痴迷,没有第二为刀舍弃一切的疯狂,所以他猪皇,只能排在第三,但如果就此小视猪皇的刀法,那就大错特错了,正因为甘愿排在第三,所以猪皇的刀,才更加的可怕!
因为猪皇,对自己的刀法不自满,总是时刻在追求,如何将自身刀法,变的更加完美无缺,所以他的刀,不像邪皇的魔刀,虽然威力强绝,却是伤人伤己,不像刀皇的刀,断情绝性,只为最强一刀,成了没有感情的人。
猪皇的刀,是凡人之刀,却又不平凡,他将游戏红尘,贪吃永不满足的心态,融入了自己的创刀之中,铸就了一种特别的刀意,只需在滚滚红尘中飘荡,吃尽天下的美食,就是猪皇对自身刀意的磨砺。
当猪皇在滚滚红尘中游戏,获得一种莫名的满足,猪皇的刀意,就能更为圆满,强绝一分,如果给猪皇足够的时间,凭借着这古怪的刀意,猪皇或许会有可能,成为天底下最强大的刀客,没有之一!
但说来说去,都是时间,人世间没有最无敌的强者,只有最无敌的时间!
时间就像一把锁,如果打不破时间的禁锢,在无敌的强者,也终究也只能再坠轮回,转世投胎,只有打破时间这把锁,才能跳出轮回,追求更高的目标!
一刀在手,猪皇的气势,彻底变的不一样了,刀意凛然,变幻无尽,一时人生鼎沸,一时寒冷刺骨,一时风卷残云,一时雷声隆隆,一时天崩地裂,一时海浪翻腾!
猪皇的刀意,果然可怕,竟然将整个天地自然,都囊括在其中,也怪不得猪皇要游戏红尘,如果猪皇能亲眼目睹这些天地自然之威,若有所悟,将其融入刀法之中,只怕猪皇的刀法,还要在强上几个层次,
毕竟,自然之威,才是真正的天地之威,代表着一方世界的力量!
只是,这种力量是不稳定的,也是未知的,想要见到这种自然之威,本身就也需要机缘,猪皇满世界的走南闯北,除了吃遍天下美食以外,寻求这种机缘,也是另外一个因素!
至今,也没人知道,猪皇走南闯北,到底见识过了,多少种自然之威,又融入了多少种,或许这场和秦岳的龙争虎斗,会暴露出一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