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拿过来。”祁家大爷笑着说道。
祁福把鸡蛋托到祁家大爷身前,祁家大爷拿起鸡蛋挨个检查一遍,看这几个鸡蛋有没有瑕疵,查看一遍,点了点头,觉得比较满意。
他检查鸡蛋时,其他三个人都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谁也猜不透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检查完毕,祁家大爷又命人拿来了个红漆托盘,托盘底部平铺一条毛巾,然后将三枚鸡蛋一枚贴着一枚紧紧排列,做完这一切后,祁家大爷直起腰来,抱拳向三人笑道,“各位,请上眼。”显然是做好了准备工作。
三个人的注意力更加集中了,眼珠错也不错的盯着祁家大爷,生怕一个眼花就错过了精彩一幕。
见三个人的目光集中过来,祁家大爷屏气凝神,将右手举起,缓缓紧握成拳,目光如电,紧紧盯住托盘里的三枚鸡蛋,待到蓄势已成,蓦的轻喝一声,右拳闪电般的击出,正打在排成一行的三枚鸡蛋中的第一枚,啪的一声轻响,三枚鸡蛋撞在一起,瞬间爆裂,黄的白的蛋清蛋黄流了出来,却是只有中间那一枚,其余两枚却是完好无缺,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一拳击出,祁家大爷并没有马上收势,而是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动,静静地等着众人的叫好,奈何等了半天,周围却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动静,等的实在是不行了。偷眼去看,却见三个人都是目瞪口愣,完全都僵住了。
“喂。多少给点儿反应好不好,这样很难堪不知道吗?”没有办法,祁家大爷只好出声提醒道。
“啊.....,好,好功夫,祁老大,你是怎么做到的?!”被祁家大爷提醒后。几个人才如梦初醒,连忙鼓掌叫好。一个个站起身来来到托盘旁边,仔细检查三枚鸡蛋的情况,检查过后,又是发出一阵赞叹声。
“呵呵。还能怎么做到的,除了练还能怎样。”祁家大爷颇为得意的笑道——将三枚鸡蛋一拳全部打碎容易,把第一枚打碎后两枚没事也不算很难,但一前一后两枚没事儿,只有中间的一枚碎掉,那可就是难上加难了,其力道的把握可谓是妙到巅峰,精妙至极。
“啧啧,了不起。了不起。”其他三人除了赞叹,夸奖以外,还能说什么呢?
“呵呵。怎么样,狂兄,现在对我的拳脚功夫有信心了吗?”祁家大爷笑着向酒鬼问道。
“呃....,我想说没有,但那就太寐良心了。”酒鬼苦笑道,他很清楚。自已这样的表态也就等于接受了祁家大爷的提议,这场对练是推托不了的了。
“哈哈。那就好,来,咱们开始吧。”祁家大爷笑道,重又来到宽敞处向酒鬼招手道。
没有办法,酒鬼只好来到祁家大爷对面五尺处站好,做出准备挨打的架式,“祁老大,手下留情呀。”明知没有什么意义,他还是拜托道。
“呵呵,那是自然,小心了,我来了。”祁家大爷微微一笑,也不见怎么动作,只是一个滑步便来酒鬼面前,右手挥出,向对方胸口打去。
“啊!”酒鬼惊呼一声,条件反射的将双臂护在胸前,拳头和胳膊碰在一起的瞬间,祁家大爷将冲劲转为推力,酒鬼的双腿承受不住那么大的力量,连连后退三四步才好不容易将力道化解。
“还好吗?”止住攻势,祁家大爷问道,他的目的是想逼出对方的武功路数,又不是想把酒鬼打伤,所以点到即止。
“还好。”揉了揉胳膊,酒鬼苦笑道,对方虽然及时止住了力道,但之前双臂吸收的力量也是很可观的。
“怎么样,有发现了吗?狂兄的这一招有出处吗?”祁二爷连忙问道,希望大哥早点儿发现线索,也让酒鬼可以早点儿踏实。
“呵,这就是人的正常反应,普通人十个里有九个会这样,狂兄,咱们再来。”祈家大爷笑着说道,退了几步重又回到宽敞处,招手示意酒鬼再来。
“唉,命苦呀!”酒鬼苦笑叹道——这位祁家大爷还真是执着,怪不得能把拳脚功夫练到如此境界,如果把这份执着放在围棋上,未必比祁二爷弱。
如此三番四次,两个人交手四五次——当然,交手只是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其实就是祁家大爷出手攻击,酒鬼抵挡防御,完全的被动挨打,若不是祁家大爷手底下留有分寸,只怕早就躺在地下动不了了。
“这个办法怕是行不通吧?”看着两个人玩儿的热闹,孙东小声嘀咕着,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看的很明白,因为酒鬼心里清楚祁家大爷的攻击到最后肯定会自动收住,不会真的伤到自已,所以根本没有真正的危机感,身体又怎么可能做出真正的反应呢?
“大哥,算了吧,咱们还是再另想办法了。”祁二爷也有这样的感觉,现在听孙东也是这么说,他便向大哥说道,省得两个人白做无用之功。
打了半天,对方的防御都是普通人的正常反应,完全看不出路数,祁家大爷也有点儿泄气,看来事情并不象自已想的那么简单,理论是理论,实践是实践,理论上成立的事情,实践中未必就行的通。
“好了,也只有这样了,辛苦你了。”放下拳头,祁家大爷抱歉的说道。
“呵,辛苦的是你。”总算是不用再忙活了,酒鬼也是长出了一口气,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正打算回到座位好好歇会儿,突然身后一声怒吼,回头去看,却见祁家大爷如下山猛虎一般扑了过来,钵盂大的拳头高高举起向自已砸下,面目狰狞,状若疯魔。
“啊!”
不只是酒鬼,连孙东和祁二爷都是失声惊叫,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祁家大爷会突然发了失心疯,怎么会真的对酒鬼施出杀手,待想阻拦,却哪里拦得住呢?不要说事前全无准备,就算是做足了功课,以他们的能力冲上去也是螳臂挡车,毫无用处。
面对祁家大爷迅猛凶狠的攻势,酒鬼下意识的侧身拧腰,同时左掌竖起格挡,右拳挥出击向祁家大爷露出空当的肋下。
祁家大爷微一侧身,在间不容发之际避过酒鬼的这一拳,两个人擦身而过,瞬间找开了七八尺的距离。
“哈哈,哈哈,到底还是让我给逼出来了。”二人分开以后,祁家大爷仰天大笑,笑的是非常得意,把三个人都给搞糊涂了。
“大哥,您倒底是怎么了?不是说仅仅是切磋几招,点到即止,怎么突然玩起真的了?”祁二爷反应过来,连忙来到酒鬼身前站住,把酒鬼护在背后——来者是客,自家兄弟怎么打怎么闹都没关系,但要是伤了外人,那就不是自已能控制的了。
孙东也忙着赶了过来,他虽知自已起不了什么作用,但也不愿见酒鬼受到伤害。
“呵呵,别紧张,我刚才要是不假装来真的,他又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反应呢?”祁家大爷这才笑着解释道——他是练武之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虽然在和酒鬼交手打斗,孙东和二弟的谈话他也都听得清清楚楚,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孙东的那句话提醒了他,酒鬼知道自已不会伤人,有恃无恐之下就不会感到真正的威胁,身体又怎么会做出受到威胁时的反应呢?所以在听到二弟的话后才故意装做放弃的模样,待大家的精神都放松下来的时候,这才突然暴起发难,打酒鬼一个措手不及,情急之下,果然激发出酒鬼的潜意识,使出正而八经的招法。
“呃......,原来是这样,唉,大哥,您就不能之前先给个暗示吗?差点儿没给我吓死。”听懂了原来大哥还是在试探酒鬼的武功出处,祁二爷算是松了口气,宽心之余有些责备的说着大哥。
“呵,我要是给你们暗示,还能有这样的效果吗?”祁家大爷笑着答道。
“呃.....,倒也是呀。”祁二爷一愣,随后笑道,可不嘛,大家都在同一层楼里,酒鬼和大哥的距离比自已更近,若是大哥给的暗示连自已都能看到,那酒鬼还能察觉不到吗?察觉到了,有了心理准备,大哥的凶招效果也就失去了意义。
“呵呵,别说这个了,祁老大,刚才狂兄使出的那一招看出点儿什么来吗?”既然是有惊无险,孙东也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费口舌,于是笑着将话题岔开。
“这个.....”祁家大爷不自觉的挠了挠头,只凭一招判断一个人的武功路数并不容易,有心再多试几招,但凡事可一而不可再,刚才的突袭虽然成功,却也让酒鬼有了心理准备,也就是说至少在短时间内还想用这一手,效果肯定要大打折扣,所以饶是他见多识广,武学修为极高,但还是一愁莫展,一时想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