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郑叔对我是挺好了。”谭晓天这个年纪还没有拉帮娶伙找靠山的意识,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很简单也很单纯的想法。
“呵呵,认识一下儿,我叫李卫健,上个月刚进的郑家,和你一样,都算是新人,以后有什么事找我,我肯定帮忙。”年轻家丁主动的自我介绍,态度非常热情,似乎要把对方当成自已的亲弟弟一般。
“呃......,为什么你会帮我的忙呢?”谭晓天奇怪道——秋菊和他讲过,一个人出门在外一定要有自保意识,常言道‘无利不起早’,不相识的人平白无故的对你好一定是有目的的,所以千万不要随便接受别人的好意,不然搞不好被人骗了还在替人家数钱,而这个李卫健从门口见到直到现在,总共也没超过一刻钟的时间,如此性急的示出好意,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嗐,都是郑家新人,我不帮你还帮谁呀?”李卫健脑子倒是转得挺快,马上便把话接了下来。
“切,少在那儿糊弄小孩子了。还新人呢,你能跟人家比吗?”前边领路的老杨虽然上了点儿年纪,但耳朵却是灵的很,听到李卫健在和谭晓天套交情,不由得轻哼一声,慢悠悠的说道。
“呃.....,老杨叔,我怎么就不能比了?说起来我只比他早进郑家一个月,这要不算新人,那还有新人吗?”李卫健微微一愣现代修仙录全文阅读。马上反击问道。
“呵呵,新人都是新人,问题是你是家丁。他是试练生,你是随大流和十多个人一起被齐老总管招进来的,他是老太爷亲自指示让二管家从扬州带回来的,你混的再好,三五年内最多也就混个小管事儿,人家搞不好用不了多久就成了郑家的内弟子,你说说。你们俩有什么可比性?”对李卫健这样的新人家丁,老杨自是用不着给客气。当即呵呵一笑,一条条的把双方的不同处例举出来,让对方辩无可辩。
——老话有讲,一日为奴。终身是奴,当了家丁,这辈子都摆脱不掉下人的身份,即便是现而今郑府的老总管齐思远,在郑家干了三十多年,深得老太爷的信任,到了外边还不是免不了被人叫做郑家的奴才?而内弟子呢,艺成以后便可以开宗门派,自立门户(当然。只要你有那样的本事),在某某门下学艺并非见不得人,又或者让人感到不耻的事情。相反的,有了成就,那叫系出名门,光宗耀祖,为师门增光添彩,能够大书而特书。两者之间的身份,怎么能够相比呢?就好比所谓的士农工商。论财富,可能商人比其他人更多,但为什么那些商人赚到了钱后总是想尽办法让自已的后代读书考试,或者花钱捐官,说到底还不是商人的身份低贱,倒买倒卖,将本逐利,不事生产,为富不仁的下九流,所以有了钱后就总想着改变身份,只不过商人有钱,所谓钱能通神,改变身份的事儿不难办到,可家丁下人呢?再怎么混下去再怎么风光,也不过是‘狗仗人势’的奴才一个。
“......,您老说的是,不过当着小孩子的面又何必说出来呢?多多少少也给我留点儿面子呀。”李卫健是无从反驳,虽然同样都是下人的身份,人家的资格老,跟上边人的关系好,他哪儿敢和老杨做对,只好叹了口气,讪讪的说道。
“面子?那玩儿意儿多少钱一斤?是能吃呀还是能喝呢?”撇了撇嘴角,老杨不屑的反问道——脸是人给的,面子却是要自已挣的,你要是有那个身位地位本事,就算你自已不争,人家敢不给你面子吗?小小一个看门护院的家下,在郑家的地位也就比扫院子的强些,真要是在乎面子,干嘛签下卖身契进入郑家被人使唤呢?
“呃.....,好吧,算我自做多情。”不知道自已哪里得罪了老杨,以致于对方如此训斥自已,但李卫健自知暂时没能力与对方争辨,也只有偃旗息鼓,把嘴闭上。
哼,小样儿,就你那点儿心思也敢在我面前耍,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见李卫键闭上了嘴,老杨在心里轻哼一声——虽然不知道谭晓天什么来历,但他是老太爷让郑管家大老远从扬州特地带来的人,而且回来以后,郑管家不是让小孩子去住通常来郑家参加入门测试时住的大屋通铺,而是直接带来入门弟子的住所,由此可见,郑管家肯定是认为这孩子一定能够通过入门测试成为郑家正式弟子,所以才一反惯例如此安排,由此可知,这孩子一定有着常人所不及的特殊才能,以才八九岁的年纪,成为内弟子是早晚的事儿,而一旦成为内弟子,其在郑家的身份地位便与现在不可同日而语,提前搞好关系,自然会有多多的好处,李卫健应该是从两个人之间的称谓猜出点儿什么,所以才主动示好,与谭晓天拉关系,本来这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是这里是他的地盘儿,他都还没来得及跟小孩子多说几句,把情况搞清楚,哪儿轮得到一个刚入府不到一个月的家丁抢在前面。
两个人明争暗斗,谭晓天却是茫然不知,他只是觉得老杨脾气有点儿怪,变脸比翻书还快,刚还和郑管家有说有笑,一张脸笑得象是一朵菊花,转瞬间便就阴了下来,说话夹枪带棒,噎得年轻家丁直翻白眼儿,倒是挺有趣的。
三个人不再说话一路向前,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便来到了一间屋前,屋门关着,门上有挂锁的锁扣,锁扣上却没有锁头,只是用一根一头粗一头细的木棍插在上面,谭晓天有注意到,一路上过来经过的房间屋门大多都是这样,另有一些门上有锁,估计有锁的是空房,插着的是已经有人住的吧?
老杨伸手把插棍拔下,插棍较粗的一端拴着根细绳绑在门框上,他随手一丢,插棍便晃晃悠悠的吊在那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