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妮面带笑容进了自己的房间,陆江帆瞥了她一眼道,“不能换房子,你也这么高兴。”
陈安妮垮着脸道,“老公,你就别再提这档子事了。以后你住哪儿,我就住哪儿!”她接着又道,“其实我也是怕小舞影响了咱们家的正常生活。现在嘛问题解决了。”满脸笑容道。
陆江帆放下手中的书问道,“怎么解决了。”
陈安妮把小舞‘变脸’的事情说了一下,陆江帆点头道,“还算她知道该怎么做,那个臭丫头,差点儿把我们的生活搞得一团糟。看看皓儿多么沉得下心,一点儿骄傲自满地情绪都没有。”
“行了,你就不要骂她了。”陈安妮维护孩子道,“咱家小舞是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看着他抿嘴偷笑。
“笑什么?”陆江帆瞥了她一眼道。
“我笑,你还是很关心小舞的。”陈安妮笑道。
“谁关心她了。”陆江帆不自在地别过头道。
“哦!”陈安妮扬起眉毛,悠闲地说道,“那是谁说要给她买车啊!”
“我那是怕她影响咱家的正常生活,再说了车钱你以为是我掏啊!买车的钱借给她,按银行利息,等她有钱了连本带息的还。”陆江帆媚气道。
陈安妮闻言哭笑不得地指着他道,“对于陆家的男人,我实在无话可说了。”
“你就不用说了。”陆江帆把手中的书放下,直接躺下,关了他这边的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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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两口进了房间后,坐在床边的江惠芬看着斜靠在床头的陆忠福谄媚地说道,“老头子。咱真的要换房子。”
“换房子又不是现在换,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陆忠福一抬眼皮瞥了她一眼道。
“我知道,我知道。”江惠芬忙不迭地点头道,“可是老头子你说真的,咱们要是能回乡,你就买房子。”
“我陆忠福说话向来说一不二。”陆忠福严肃地说道。
“那你给我签下字据。”江惠芬翻身从床头柜里拿出纸和笔道。
“你这老婆子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签什么字据。不签。”陆忠福虎目一瞪道。
“好。不签就不签。你说咱买什么样的房子。”江惠芬憧憬地问道。
“你想要什么样的。”陆忠福放下手中的报纸,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想要舒适的,想要江船媳妇儿家的洋楼。前后带花园,不过我们不种花,我们种菜。”江惠芬把自己梦想中的房子说了一下。
“你可真贪心,想住别墅。”陆忠福没好气地说道。“房间那么大你打扫啊!”
“咱们不是跟老大住一起吗?”江惠芬想了想道,“实在不行请个钟点工。”
“请钟点工啊!你不怕我盯着人家看吗?”陆忠福低沉地声音在她的耳边炸起。
“咳咳……”江惠芬被自己地口水给呛的直咳。“老头子,你……?”
“隔墙有耳!”陆忠福笑眯眯地说道,那样子很欠扁。
江惠芬止住了咳,索性道。“是啊!这话是我说的,不过老头子你还没答应我是不是买洋楼或别墅。”
“睡你的吧!”陆忠福合上报纸,躺了下来。“我答应过的什么时候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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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智勇跃上了二楼,看见父母和二弟都在。桌上摆好了酒菜。
“过来坐啊!傻站着干什么?”关妈妈招手道。
“妈,我在那边不缺吃的,您说您弄这些干什么?这里吃什么都要票,您真是的。”关智勇满心感动嘴里数落道。
“全是鸭子做的菜,现在咱们这儿就不缺鸭子。不用肉票随便买。”关妈妈笑道。
关智勇不解道,“为什么?”
“政府鼓励农民养鸭子,因为香江那边大量的收购鸭绒,一只鸭子才能拔多少绒绒啊!所以这鸭子就多了。”关妈妈解释道。
“噗……呵呵……”关智勇笑喷了。
“大哥,你笑什么?”关智毅问道。
“这鸭绒就是螺儿小姐她家收购的,目的是做鸭绒袄。卖的可好了,远销日本、美国,欧洲。”关智勇笑着说道,“这鸭绒袄比棉花填充的暖和。”
“我说呢?那鸭绒能有什么用?原来做了棉袄的填充物。”关妈妈恍然道。
又道,“这两年咱这里的农产品明显的好卖了,不知道他们香江人想什么呢?竟买些没人要的东西。”
关智勇一一说明了在他们眼里不起眼的农产品,在国外可是畅销货。
“好,好变废为宝,总比买祖宗留下来的家底儿好。”关爸爸高兴道。
“是啊!比起卖那些不可再生的资源可是好太多了。”关妈妈附和道,“而且还能增加农民的收入。”
“娘说的对。”关智勇附和道,接着又道,“对了这次回去,我就不去美国了,留在香江办厂子。”
“办厂?”着实把关爸爸他们三人给惊着了。
“对啊!办厂,高科技产品,是一种通讯产品。”
接下来的时间里关智勇都在说bp机。即使再不舍,分别的时间又到了,一家三口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
“娘,别担心,我看着大哥真是今非昔比啊!”关智毅劝慰道。
“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我们面前。”关妈妈担心道。
“放心吧!终有那么一天的。”关爸爸拍拍她的肩头道。
“对了,二小,你大哥的事,就是说梦话,醉话也不能给透露出去。”关爸爸慎重地警告他道。
“是!爸。”关智毅郑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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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雅螺像仓鼠似的,把从采购来的东西整整忙了两天一夜才整理完毕。
关智勇和李胜利回来后,送走了贺铮,两人开始着手于开办厂子,香江由于股灾。大批的工厂倒闭,他们俩就相中了一家工厂直接买了下来。
接着开始着手办手续,还得去接机美国来的技术人员,每天忙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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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舅,小舅,您怎么不开车了。”顾雅螺看着去上班的两人道。
“油荒,哪里都加不到汽油。所以只好坐公共交通了。”陆江船无奈地说道。
“报纸上说的港府又提价了。这是今年的第四次提油价了。”顾雅螺接着又问道,“不知道港府找到解决油荒的办法了没?”
“我听说港府打算从大陆增加石油输港,以舒缓香江的能源短缺问题。”陆江帆沉声说道。
“希望能早日达成协议。”陆江船是由衷地希望道。没有车的日子,可真是寸步难行。
他们这边话音刚落,几天后十一月十九日的报纸报道出来,大陆决定增加石油输港。以舒缓香江的能源短缺问题。
陆忠福高兴道,“关键时刻还是祖国靠的住。”
“爷爷。您看这《星岛日报》一向立场颇为‘*’,也在‘大陆火水加额运到’也改了口径了,听听:由大陆供应本港的燃料,随即响应号召。增加输入。对于大陆能够如此协助本港居民,我们深为感激。事实上,大陆输港的燃料。实有助减少本港日后可能遭遇的能源短缺困难。”
“真是难得,居然也会说人话了。”江惠芬讥诮道。“这是不是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啊!”
“呵呵……”餐桌上的人笑了起来。
“呼!这下子我又能开车上班了。”陆江船高兴道。
“不知道油价能否降下来。”陆江帆轻蹙着眉头道。
“应该会降吧!”陆皓杉迟疑地说道,“从大陆来的石油价格比国际原油价格要低。”
“别做白日梦了!”顾雅螺眸光微微一闪,平静地说道,“他们会以与国际接轨为由,说不定会涨价的。”
“不会吧!”陆皓逸说道。
“那就拭目以待吧!”顾雅螺挑眉轻笑道。
顾雅螺的笑容还没有落下,正当普罗市民为大陆增加燃料输港而拍掌称好之时,壳牌及美孚等石油公司又在11月26日第4次宣布提高石油及相关产品的价格,这次的加幅高达13.7%,使工业生产、商业营运和居民生活等百上加斤。
面对愈来愈急剧的油价飙升和供应渐趋紧张,港府相继宣布实施《1973年紧急管制(汽油)法令》及《1973年紧急管制(广告、陈列及泛光照明)法令》规定自1973年12月10日凌晨开始,推行连串节省能源政策,又实行灯火管制,严格限制商业及康乐灯光的使用和开亮。其次,又宣布实施夏令制,藉以减少能源的消耗。
这样子每到深夜,原来是不夜城的香江,总有些地方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妈,这灯火管制,不会影响您工厂的运作吧!厂子不是三班倒吗?”顾雅螺担心地问道。
这个她真没有料到,尤其冬季,正是羽绒服销售的旺季。
“别担心,我早就料到了,所以在日本收购了一家服装厂。”陆江丹揉揉顾雅螺地脑袋笑着打趣道,“真是难得哟!我们家螺儿也有失策的时候。”
顾雅螺挠挠头嘿嘿一笑道,“我又没经历过这个,哪里知道灯火管制一说啊!”
顾展砚笑眯眯地问道,“妈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什么能力,我是经历过而已,未雨绸缪罢了。”陆江丹笑道。
“这黑漆漆地,也不知道港府什么时候结束这种拉闸限电的日子。”顾展硕紧抿着唇不满地说道。
“谁知道呢?”陆江丹自嘲道,“我们就当是烛光晚餐了。”
“呵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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