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均来到了江东,孙权要给他一个下马威,先让诸葛均见兄长,再让诸葛均见群臣,接着见孙权。
在诸葛瑾府上,兄弟相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然而,他们彼此都有彼此的分寸,毕竟现在是各为其主!
次日,鲁肃来找到诸葛均,带他见过江东英才,在贤才堂中,四周坐了许多的将士,以及高谈阔论之辈,一名谋士出语,说道:“我乃江东名微德薄之士,久闻先生高卧隆中,不知先生师承于何门?”
诸葛均说道:“我无门,亦无派!”
张昭大笑:“我知道了,那便是野派,不知道诸葛孔明是你何人?”
诸葛均说道:“乃我兄长也!”
“我主刘玄德躬行仁义,若取荆州作为立足之地,易如反掌,刘琮为无脑之人,听信谗言,开门投献,这才让曹操入主城池,我主屯兵江夏,操练军马,江夏钱粮,足够一年之用,我主之雄才大略,非等闲之辈可知!”
张昭说道:“先生之言,恐怕是难以服众,你既然为孔明之弟,想必才能不会差,那诸葛孔明曾以管仲,乐毅比喻自己,想必真实的才华也不会差,不知道为何到了你现在这个地步,就有点大不如前了呢?人言孔明有济世之才,不知道先生有几分才华?”
诸葛均面目略微有些尴尬,张昭作为孙权手下的第一谋士,如果说服不了他,恐怕无法说动孙权。
诸葛均说道:“我知道你能意思,然而我正有话说呢,自比管仲乐毅的是诸葛孔明,但他不识美玉,错过了刘玄德这个明君,我也没有办法。”
张昭说道:“既如此,便没有办法了。”
“刘玄德未得军师之前,尚且可以纵横天下,占据城池,与曹操谈笑风生,今得先生,以为可以扬名立万,纵横天下,朝野之上,山野之中,无不对刘玄德刮目相看,以为可以成为人中之龙,何以刘备得了先生,曹操人马一出,百万弄甲,望风而逃,上不能表忠心报答万民,下不能照顾老小福寿安静,弃新野,走当阳,败樊城,曹操人马来到,弃甲百万,狼狈不堪,几乎是无容身之地,如此说来,先生之才,不过如此,刘玄德得到了先生,反不如前者!”
诸葛均听罢,心中有火,强行压下,又说道:“鹏飞万里,志比去高,雄心壮志,无人知也,比如药理作用。我在隆中时,有人常常对我说道:以你之才,比及孔明若何?我笑了笑不回答,我主刘玄德,败兵于汝南,寄人篱下于刘表,兵不过千,将不过关羽,赵云,张飞。此正如天狗吞日阴晴圆缺也!新野穷乡僻壤,物资匮乏,民众稀少,刘备不过是从此地作为容身之处,容地之所,岂是真的坐守于此地,火烧博望,曹操人马丢盔弃甲,死伤不知几何,长坂坡一战,我主险些死亡,此天不亡刘玄德也!至于刘琮献出荆州,刘玄德知道时已经晚了,他又不忍夺同宗之基业,我主大仁大义也!”
“寡不敌众,胜败乃兵家常事,昔日汉高祖常常败为项羽,只有在垓下一战,逼的项羽自尽而亡,常言道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天下大计,江山安危,系在有主见,腹有良策之人身上,而非口舌如簧,满肚子诗词文章,钴名钓誉之人坐立堂下,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临危不乱,却又百无一用,诚为天下人耻笑!”
“即使是管仲乐毅也不一定可以做到百发百中,我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诸葛均说完,张昭再也一言。
诸葛均在堂下坐定,用手轻抚簿扇,厅中有一人站立而起,乃是江东辨才虞仲翔也。
“诸葛先生,你想学苏秦韩仪舌辨于东吴?”
“如今,曹孟德亲自引领大军,带甲百万,陈列战船于江上,其声势浩大,威力势不可挡,面对如此虎狼之师,雄壮威武之师,莫非你打算以舌论劝退曹操人马百万乎?”
言完,独自坐下,哈哈大笑!
其余的人,无人不大笑!
诸葛均睁开眼睛,视之,乃东吴名辨虞仲翔也!
“这不是虞仲翔吗?我以为你是何人?原来是黄钻的降将!”
“诸葛均,即使你是诸葛瑾之弟,也不要欺人太甚!”
诸葛均说道:“依我之见,曹操虽然拥有百万人马,然大多数来自于收编袁绍之众而已,似此虫蚁之众,虽有百万,不足为惧!”
诸葛均又说:“刘玄德兵微将少,何以敌曹操百万大军?退守江夏,实为等待天时地利,时机一到,我主即可挥师直上,诛灭曹操!由此可见,我主真乃不惧曹操也!”
到了这个时候,其人不可以争论,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黄盖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你等的舌论可以进行终止了,主公有令,命令升堂议事。”
黄盖又对诸葛均说道:“主公说,你可以同堂议事。”
诸葛均去见孙权,态度傲慢无礼,孙权说道:“不知道你主与曹操交战,可知曹操有多少兵力?”
诸葛均说道:“未知也,只知道战船绵延不绝三百里,布满大江。”
孙权面色不悦,又说道:“诸葛军师此来,可有妙计破曹操?”
诸葛均说道:“没有也!”
张昭大笑:“原来是无计可施也!”
接着,他面对孙权说道:“我也是无可奈何,承担了很大的压力,启奏主公,诸葛均此来,实为说服我与曹操相争,其人从中取利!”
“主公不可中计!”
其余人皆说:“所言有理,我们认为刘玄德居心叵测,刘玄德不可信!”
诸葛均说道:“行与不行,全在诸公,若依诸公言语,确实是非常不错,刘玄德罪该万死,理应为曹操所灭,若依诸公所言,刘玄德一死,下一个吞并的便是东吴了!曹操已取荆州,只有江夏在我主手中,若江夏失守,东吴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