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酒差点就以为是她自己听错了。
“你就不怕拍到什么邪门东西来?”
这万一要是招惹些不干净的东西,那他们俩岂不是就完蛋了。
在几年前,她还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直到重生这种离谱的事发生在她的身上……
她现在还是很信一些风水玄学之类的东西。
“你怕了?”
“你觉得呢。”
活了这么多年,她现在就差没见过鬼了。
……
万万没想到,原本一句玩笑的话,还真应验了。
第二天早上,热搜榜末端,一个无人在意的热搜上榜没多久又降了下去。
俞昌栩的前队长,也就是那个重生者曾赴,在昨天下午的时候抢救无效死亡。
殷酒在看见热搜的时候,下意识怔愣了一下。
死了?
好不容易重来一辈子,他就这么的死了?
殷酒甚至觉得有些不真切,就好像假的一样。
视频里,曾赴的女朋友扑在他的身旁哭的撕心裂肺,一遍遍拍打着他的身子,殷酒看的只觉指尖发凉。
再联想到被撞成植物人现如今躺在医院半死不活的温宿白,殷酒没由来的感觉到一股无端的寒气从脚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迄今为止,她所知道的所有重生者,好像都没有好下场。
她下意识伸手去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坠子,指尖冰凉的触感,让她莫名有些心慌。
殷酒低头,看见那坠子内部,好似一个无底的黑洞,仿佛随时有可能将人吞噬殆尽。
会和它有关吗?
这东西太邪门了。
为了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殷酒特意去上网查找有关的信息。
然而,无论是在哪个网站,她居然搜寻不到半分有用信息。
无奈,她只能去找顾林江,拜托他去查这东西的入库信息。
身为黑市的老板,他那边或许有头绪。
——
大洋彼岸。
在接到殷酒的消息时,顾林江已经离开了律城。
黑市这边他找了负责人来管理。
“江神,有什么事吗?”
其中一位负责人搓着手拘谨的站在顾林江面前,生怕自己哪里惹到这位爷不快,就连说话都是斟酌后才问出的口。
“去查查,上次拍卖是不是拍出去了一条项链。”
负责人闻言,眼珠子滴溜转了一圈,似乎是在思考。
“是拍出去一条项链,名叫……时空回溯!”
那天这件藏品可是拍出了上亿的价格,虽说这个价钱放在外界会引起轰动,但是黑市每日的流水就有大几十亿,所以当时他并未上心,也没有过多关注过。
江神这会怎么想起这个来了?
“查的到这条项链的来头吗?”
想起殷酒给自己交代的,他继续追问。
负责人捏了捏鼻梁,想了想:“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东西是傅老板之前带回来的……”
居然是自己妹夫的?
这就好办了。
顾林江立马打了个电话给自己妹妹。
“喂,烟烟,你睡了没?”
电话那头,清灵的女声响起,光是听这声音都能想像出来出来对面是个容貌不俗的美女。
“喂哥,有事吗?”
“让妹夫接一下电话。”
“他在洗澡。”
这头的顾林江明显是沉默了一瞬。
“我这个电话是不是打来的不是时候。”
“那倒没有,该干的都干完了。”
顾林江:“……”
“我刚给你发了个图,你知道这东西是从哪来的吗?”
对面那边应该是在翻找着什么,电流声不断从听筒里传过来。
“等一下,我现在就让他给你看一眼。”
“待会吧,太麻烦了。”
“不麻烦,他出来了。”
过了大概有两三分钟的样子,听筒里传来一道男声——
“林江。”
“妹夫,我有个朋友在查那项链的来历,金主管说是你的,那东西什么来头你知道吗?”
“它现在在哪?”
“北城,所以那到底是干嘛的?”
“让她拿着东西去玄音寺,找一个叫慧悟的师傅。”
“什么?”
顾林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那东西是有多邪门,还需要特意拿到庙里去。
“慧悟大师当年在我和阿烟结婚时给我的。”
“明白。”
挂断电话之后,顾林江将玄音寺地址发给了殷酒,并且再三叮嘱让她带着东西去山上找一个叫做慧悟的僧人。
而殷酒在接到消息,丝毫不敢含糊,不放心的立马带着陆岑宴前往他发来的地址。
她有一种预感。
这件事关乎着她重生的秘密。
——
初秋的山里,依旧燥热的令人难耐。
湿气被热气蒸腾,蚊虫还多,稍不注意就被叮咬上几个大包。
前往玄音寺的那条主路是铺设的青石板路,两边的银杏渐黄,香客络绎不绝。
下山和上山都只有这一条路,自然是人挤人的,怕人流冲散,殷酒牢牢牵着陆岑宴的手。
“跟紧我,别乱跑。”
陆岑宴今日穿的偏休闲风,但在殷酒看来依旧很死板规整,他回握住殷酒的手,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并未并排走。
殷酒回头,许是之前看多了他穿正装的样子,偶尔换了别的风格,她还有些不习惯。
“这里人多,你抓紧了。”
“好。”
殷酒这辈子,最高估的大概就是自己的运动细胞。
简直可以说是一塌糊涂。
走了差不多有四十多分钟,她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天梯,开始有些怀疑人生了。
“陆岑宴,你累不累?”
她本意其实是想让陆岑宴说累,自己好放慢脚步偷懒歇息一下,结果这人完全没get到她的意思。
“累了?”
“不……不累哈。”
说出这句话时,她感觉腿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难怪他们都说玄音寺很难遇见诚心求佛的人。
她觉得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爬上去都累成狗了,哪来的人。
咬着牙,殷酒又哼哧带喘的走了二十多分钟,这下子嘴也不硬了。
“陆岑宴,要不我们还是歇歇吧。”
他大气不喘一下,显的她很弱鸡欸。
陆岑宴见她口是心非的样子,哑然失笑:“不是不累?”
仔细听,他的语气还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
“你就当我刚才没说过。”
男人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