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殷酒愣神的功夫,这颗看似不起眼实则毫无用处的玻璃珠子已经被人炒到了五个亿。
不仅如此,看这趋势,诸位大佬还在这纷纷加价,就跟个大型炫富现场似的。
殷酒的小心脏被狠狠震撼了一把。
而台下一楼的不少大佬已经叫不动价钱了,五个亿拍下一个毫无用处的东西,这对他们来说属实是不太划算。
但是二楼包厢里的大佬还在不断加价。
……
“哥,还要继续加吗?”
时钰盯着桌面上的平板询问陆岑宴的意思。
六个亿,对他们而言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荣瑾有些奇怪,他问陆岑宴:“那个东西有什么奥秘吗?看不出来啊,说不定是黑市这边的主办方搞出来的噱头。”
陆岑宴只是抬手:“继续加。”
就这样,这颗珠子一路竞价,直接飙到了九亿。
其实加到这里,百分之九十的人已经放弃了。
再争下去,就算真的拍到了也是他们亏了。
八千万拍出九亿,价格实在虚高。
“十亿!”
“还有人要继续出价吗?”
“十亿一次!”
“十亿两次!”
台上拍卖师拿着法槌看向台下,也时时刻刻关注着二楼大佬的出价。
“十亿三次!”
“成交!”
在法槌落下的那一刻,全场哗然。
谁也没想到起拍价八千万的东西最后居然能拍出十个亿的天价来。
可想而知其背后主人的资本有多雄厚。
拍卖场的礼仪小姐阿玲与殷酒算是半个旧识,两个人之前认识。
此时两个人站在最后面不起眼的角落观看着这一场拍卖,阿玲惊叹:“十个亿欸,我要是这么有钱就好了!”
殷酒吐槽:“我倒是要看看这是哪个大冤种花十亿买了个玻璃珠。”
也不知道当殷酒得知自己口中的冤种其实是陆岑宴时,会作何反应。
拍卖师最终一锤定音。
“好的,我们的时空回溯最终被二楼三号包间的先生拍下,让我们恭喜这位先生……”
拍卖场的规矩就是拍下的物品先交付百分之四十的定金,在七天内结清全款,在此期间没有结清全款的,则定金不退。
恶意竞价着,则是会被拉入黑市的黑名单内。
今日的压轴藏品就这么被拍下了,上面几个高管十分重视这位包厢的客人,直接让殷酒亲自将东西给人送过去。
就这样,殷酒与阿玲等人将时空回溯送去了三号包厢给买家过目。
她穿着一开始的白色西装,从容不迫的敲门。
阿玲与其他人站在门口伸长脖子想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大佬拍下了时空回溯。
殷酒回身,冲着几人挤眉弄眼:“你们等着,等姐进去替你们探探。”
她接过服务队递上来的托盘亲自送进去。
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殷酒嘴角的笑容瞬间僵住。
只见荣瑾就这么大喇喇站在门口饶有兴致的看向殷酒,随后冲着她挥挥手:“嗨,美女你好!”
殷酒脸色一黑,顶着众人探究的目光,她都快要维持不住自己的假面了。
“您好,我是本次拍卖场的负责人江酒,这是合同,请您签字确认……”
殷酒呈上的托盘里,除了时空回溯之外,还有一份合同。
荣瑾让开一条路:“请进。”
殷酒刚进来,外面的门便“啪”的一声被荣瑾给关上了。
殷酒干脆也不装了,直接将东西往荣瑾手里一塞。
她憋着一口气:“特么的那个冤种买家怎么会是你!”
殷酒的语气带着些恨铁不成钢。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这个冤大头居然会是自己人。
荣瑾指了指被自己挡在身后的陆岑宴:“喏,你老公拍下来的,跟我可没关系。”
殷酒这才看清,陆岑宴和时钰他们几个也在。
真的是该来的不该来的全tm都来了。
时钰笑着和殷酒打招呼:“嫂子,你这身份可瞒的我们好苦,亏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个苦逼社畜。”
殷酒无力的扯了扯脸皮:“谢邀,现在也是个社畜。”
都是自己人,来这殷酒就跟回自己家似的,她直接走过去坐在陆岑宴对面。
桌子上的水果和小零食是一点也没动,殷酒毫不客气全部收归囊中。
“宝宝,十个亿卖这个,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殷酒歪着脑袋疑惑不已,她忍不住问他,“这里面难不成还藏着什么秘密?”
她家宝宝这么做,应该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嚯!刚刚到我这就是大冤种,到他这就是好声好气的询问,殷酒你还挺双标的啊。”
想起刚才殷酒说自己是大冤种,他忍不住质问殷酒。
早已经被殷酒伤透N遍心的时钰早已经习以为常:“她双标又不是一天两天,你是才知道吗?”
陆岑宴没有正面回答,反而看着殷酒这身打扮:“不打算解释一下?”
殷酒没反应过来:“解释什么?”
纪礼:“还能解释什么,你咋变成拍卖场高管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地下黑市的老板欠我一个人情,我就想求他帮个忙……”
纪礼一针见血:“所以你是来替我哥求药的?”
也没什么好瞒的,殷酒直接承认:“嗯。”
陆岑宴站起身,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律城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能待的地方。”
殷酒最听不得别人唠叨:“你看你看,又开始啰嗦了,你是不是打算把我送回国啊?”
谁知陆岑宴却是摇头,接着将一个东西塞进了殷酒手中。
指腹触摸到一阵独属于金属质感的冰凉,殷酒心下一惊,连忙低头看手里的东西。
一把特质的枪……
不同于常用款式,这把枪应该是经过改良的,重量与体积都比她常用的轻便,也更加方便携带。
殷酒面色迟疑,她指着自己:“这……给我的?”
陆岑宴伸手替她整理衣领:“保护好自己。”
殷酒试探性的开口:“你还没告诉我你这次来律城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拍下一个玻璃珠子?”
“目的?”陆岑宴轻轻重复着这两个字,随后看向殷酒的眼睛,“从始至终,都是为你而来。”
他的目的很简单,不过是不放心她一个人过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