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秉烛露出一个看上去十分奸诈狡猾的笑容:“来不及了。”
殷酒:“……”
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陆续回到教室。
林姿染进教室看见殷酒后,一贯波澜不惊的眸子里总算是出现一丝异样精光,她没有理会身后好姐妹的喊声,拿着书本径直坐到了殷酒身边。
“姿染,这才是你的位置!”景琳恨铁不成钢的喊了声。
然而自己的好姐妹并未搭理自己,甚至还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不要管她。
what?
搞什么啊!
景琳目光落在身侧空空如也的座位上傻眼了。
姿染到现在该不会还没有脱粉殷酒这个女人吧!
自从殷酒曝光身份之后,林姿染就再也没有在她面前主动提起过江九这个人,几个月过去,她都快以为林姿染忘了这号人了,结果今天殷酒一回来她就屁颠屁颠凑上去!
殷酒也是很意外,林姿染居然会坐在自己身边。
上次殷酒偷偷切小号看了眼,林姿染微博已经停更好几个月了,主页任何和江九有关的内容也全部私密了。
那段时间她可是瑟瑟发抖,说是夹起尾巴做人都不为过。
生怕大小姐一个不高兴就曝她黑料。
要是自己数学考几分被抖落出来,自己还要不要面子了。
“喂!”
课堂上,趁着赵秉烛转身在黑板上抄题,殷酒用笔头小心的戳了戳她的胳膊小声喊了句。
林姿染刚转头看过来,身后响起一道欠扁的声音:“报告!殷酒上课说闲话!”
殷酒回头,殷樾正挑衅的看着她。
艹!
贱人!
殷酒面上表情可以说是复杂无比,她欲言又止,想要口吐芬芳又惦记着是课堂上,只能就此打住。
赵秉烛只是淡淡开口:“殷酒同学不要扰乱课堂记录,大家继续看题……”
身后有人盯着,殷酒也不敢再贸然喊林姿染。
赵秉烛抄完题,喊了两个人上黑板做。
想起上课前赵秉烛说的话,反正也逃不了,殷酒认命站起身打算去写,谁知赵秉烛叫住了她:“殷同学要做这道题吗?这是历年来的真题,既然你想要尝试,那大家给她一点鼓励。”
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殷酒有些懵逼:“不是你下课时说要喊我吗?”
赵秉烛依旧是笑面虎的样子:“有这事吗?我忘了,既然殷同学站起来了,那就上去挑战一下吧。”
殷酒:“……”
都怪这双破腿,站起来时这么积极是做什么!
早知道刚才就当鹌鹑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殷酒勉强算完了题。
赵秉烛指着黑板:“答案是对的啊,就是过程复杂了些,下节课给大家讲这道题,下课!”
“老师再见——”
终于,下课之后,殷酒整个人烂泥一样瘫在桌面。
林姿染开门见山:“上课找我什么事?”
殷酒累的不想动,但听到声音还是爬了起来。
林姿染见她迟迟不开口,有些着急:“你快说啊!”
她期待的看向殷酒,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殷酒激动的搓搓手:“听说沈桨度老师是你舅舅,方不方便引荐一下?”
林姿染面色一僵:“你就想问这个?”
殷酒挠了挠头:“要不然呢?”
刚刚还对她和颜悦色的林姿染瞬间像是换了个人,她语气淬了冰似的,冷硬无比:“不认识,你记错了。”
说罢,她站起身离开了。
殷酒是真疑惑,好端端的自己又哪惹大小姐不痛快了。
这次不欢而散之后,接下来的几天里,林姿染见了殷酒就权当不认识。
殷酒连和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林姿染现在看见她就直接走,完全都不给开口的机会。
她想给俞昌栩找个合适的老师,沈桨度作为最具影响力的音乐家,若是能指导一下俞昌栩,俞昌栩的水平定然能上升几个台阶。
可是现在……
林姿染估计还在生她上次的气呢,从她这边下手,恐怕有些难。
一连和殷酒赌气好几天的林姿染,这时候正漫无目的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闲逛。
见这几日殷酒每次看见自己都是欲言又止,她不禁反思自己和殷酒说话是不是太凶了。
可是明明是殷酒自己先骗她的!
但是这事也不能怪人家……
所以殷酒为什么还不来找自己?
她要是这次找自己,自己就答应帮她引荐!
林姿染低头看了眼日期。
哦,今天是周五,放假了……
那周一上课,要是殷酒来找自己,那自己就原谅她!
这么想着,她豁然开朗。
正打算回去时,身后树林里突然蹿出来两个体型壮硕的男人。
其中一个迅速那手帕捂住林姿染的口鼻,林姿染在对方怀里挣扎两下,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另一个男人则是将她身上携带的所有电子产品搜刮出来,才顺着小路将人带上了一辆面包车出了学校。
不知过了多久……
林姿染再次睁开眼时,眼前无比昏暗,只有头顶一丝微弱的光在持续照亮她此时身处的环境,意识逐渐回笼,她这才看清楚自己正被人关在铁笼里,像只被人圈养的畜牲一般。
她双手被绑在了身后,脚踝也被麻绳缠的死死的,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开。
自己这是在哪?
林姿染忽然间心跳加速,一股未知的恐惧如潮水蔓延席卷全身。
“有人吗?”
她害怕的喊了一声,然而整个房间除了回音之外什么都没有。
嘎吱——
面前的大门被人推开,一束光从外面透进来,刺的林姿染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耳边响起说话声,男人粗粝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着玻璃一样刺耳难听:“孟先生这次送来的人据说还是个千金小姐,细皮嫩肉的,现在一见诚不欺我……”
林姿染缓过来后,她睁开眼睛。
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站在最前方,容貌隐匿在黑暗中看不清楚,目测一米八的样子,但身形消瘦,手里还掐着一支烟,身后两边站着的是赤裸着上半身的打手。
她害怕的瑟缩着身子,鼓足勇气开口:“你们是谁,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绑我?”
“来了这,不该问的别问。”男人猛吸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