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牵住我的手。”正在会议室寻找火命镇魂石的张志云露出一个自认为很绅士的笑容就要去拉谢雨珊的手,却被她一把躲过。
“不用了。”谢雨珊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一路上走来哪里还不明白这个人是什么货色。
要不是进来的那么多游客里面就这个油腻的家伙看起来最好搞定,也不会答应和他分成一组了。
结果没想到一路上反而遭受了各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土味情话,等下你就知道什么叫绝望了。
“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颜色也是酒红色,和你头发的颜色很像。”
“是吗?”
谢雨珊搭着话,发现张志云正在专心寻找镇魂石,没有关注自己,便偷偷摸摸往门口退去,不发出任何声音将房门关上,急忙跑动到另一个方向拿出对讲机道:“游客已经进入到会议室中,守棺人快点就位。”
“守棺人?”她连着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难道是被其他游客耽误了时间?
不应该啊,这个剧情她们排练很多次了,基本没有出现过失误,怎么这次就掉了链子?
“原来你已经在这里了啊,对讲机里怎么没回话?”正在犹豫要不要上报老板的谢雨珊突然扫到转角的暗道处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赶紧小跑过去。
在鬼屋中如此高大的身影只有守棺人了。
可跑着跑着就感觉有点不对劲,速度慢慢放慢下来,才看清这道身影哪里是守棺人。
而是一个高过两米的女人,丰腴娇媚,正扒着天窗往会议室里打量,好像看到了非常可口的食物般,鲜红的舌头不停舔着嘴唇。
灵体!
对鬼屋无比熟悉的谢雨珊不用询问就马上下了这个判断,鬼屋的员工她都认识绝对没有,
剧本里也没有这个角色,而在游戏过程中是不会加入新的游客的。
如此想来就只有灵体一个解释。
该死!老板不是说鬼屋里很安全,灵体都不敢过来的吗?
谢雨珊一边按动对讲机尝试沟通其他人,一边转头就跑,看了眼会议室,脸上出现犹豫的神色又停住了脚步。
“我觉得酒红色是非常性感的,特别是在你的身上,更是把这种性感发挥得淋漓尽致。”张志云还浑然不知地说着话,低头寻找着石头,“不过这破石头也太小了吧,在这么大的房间里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话音刚落,啪地一声轻响,会议室四面灰白的墙壁出现了森林景色,巨木参天,幽深古老,还有着浓厚的雾气在逸动。
仿佛让人突然置身于森林之中,问题是许多树木的枝丫上吊着动物的尸体,飞鸟游鱼,鸡鸭鹅,猪狗牛羊。
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各种动物一应俱全,大部分都已经化为森森白骨,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舔食赶紧了般,洁白的骨架上非常干净。
“这是投影?不对,好像是AR。”张志云在经过最初的惊吓后也安下神来,笑道:“我在国外的时候有玩过,那里的AR技术可先进得多了......”
“人呢?”
他突然回头却发现谢雨珊已经不见了踪影,偌大的森林中就只剩下了自己,还在错愕中,呼呼风声就在会议室的四面八方响起,同时还伴有若隐若无的怪笑声。
想在女伴面前表现而强撑起来的勇气瞬间熄火了,惊慌失措地转身四处观察。
“谢雨珊在森林里!?”张志云呆滞地望着森林深处,果然还有一个谢雨珊站在那里,不过里面的她双目空洞,嘴唇乌黑,“不对,还有一个人。”
在她的旁边走出一个两米开外的高瘦身影,浑身裹着破布,正是曾经惊鸿一瞥的守棺人。
两人的身影不停逼近,每次眨眼间都会闪现拉进一大段距离,夹杂在风声中的怪笑也越来越清晰。
眼看她们就要撞出墙壁了,张志云举起双手将眼睛捂得严严实实,吼道:“滚开!”
等了许久都没有其他动静传来,张志云才微微把手指打开一条缝,只见那两道身影伫立在墙壁上,根本没有出现。
他不是白痴,马上就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气道:“原来不过是投影,谢雨珊居然是鬼屋的员工,我一定要向大家揭穿你的阴谋。”
“还有没有啊!?都一起来啊!别以为能吓到我!”
“来了,帅气的小哥哥,你在叫我吗?”
咯咯的怪笑声响起。
首先穿过墙壁的是那抹雪白的波涛汹涌,紧接着一个高大丰腴但不肥胖的女人出现在会议室中,头顶到了天花板。
大,很大,非常大,有容乃大,总之哪哪都大。
张志云张大了嘴,满脑子都被奶白的大雪子填满了,好久后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走上前指责道:“穿成简直伤风败俗,把名字和手机号码三围给我,我要向鬼屋投诉你。”
“小哥哥可以叫我彩姐。”高大女人朱唇轻启,掩嘴笑道:“至于三围,小哥哥不想自己上来量量看吗?”
张志云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脑子里一片混沌都快无法运转了,即使鼻血已经喷涌出来也浑然不觉,颤颤巍巍伸出手,却不料女人一把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
“有欲望的人我见多了,但像小哥哥这种欲望如此浓烈的倒是少见。”
“张志云,赶紧跑!有灵体!”会议室的门被拉开,谢雨珊刚喊完就是一愣,只见张志云紧闭双眼浑身颤抖被女人抱在怀里。
而女人惨白的脸上充满贪婪,透过纤薄的的皮肤还可以看到下面犹如虫子的黑色血管。
沙沙。
对讲机突然发出了声响,谢雨珊像见到了救星般,急忙举起来道:“守棺人,你在哪?有游客在会议室出事,快点过来!”
可惜,对讲机传出来的不是守棺人演员的声音。
“阿大,我们是不是闯祸了?这个人好像晕了过去。”
“嘘,不要说出来,不然会挨房东骂的。”
“阿大,阿二,这个东西对面好像有人在叫我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