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有生虽然看不见,可是屋里的冰冷和压抑的感觉,早已经让他不舒服了。
此刻听我这么说,立刻点头道:
“那好,我、我去楼道抽根烟……”
说完,艾有生转身就准备离开屋子。
可结果却是,他刚走出房间,站在屋外的时候。
他又愣住了,这个点的医院住院部,还是vip楼层。
过道除了几盏路灯外,死一般的寂静。
屋里虽然压抑,但至少有我这个活人。
他见外面那死寂的过道,又打起了退堂鼓,急忙又退了回来:
“姜、姜大师,我还是不出去了。
我,我就在屋子里,外面、外面人、人影都没,我、我有点怕!”
我也没嘲笑他,普通人在没有完全打破认知和过多接触鬼祟之前,能有艾有生这般镇定,已经很不容易了。
对着他点点头:
“行,你旁边坐一会儿。”
说完,我就没理会艾有生了,而是看着眼前的七只鬼魂。
长生果的粉末,也快被他们吃干净了。
我就对着他们开口说道:
“诸位,今天很感谢大家的帮忙。
我这里还有点冥钱,希望笑纳。
还请大家,留个姓名和八字,一会儿我写陈情符,一起送南泉书院府。”
说话间,我拿起工具包里的一叠冥币,直接在屋里点燃了。
七只鬼见我烧纸,其中三只干瘦的蜡黄的鬼最激动。
纷纷对我点头道:
“谢谢,谢谢!我叫马尔。”
“好心人啊!又给吃的,又给钱,还帮写陈情符,我叫朱博。”
“是啊是啊!有了这点钱,咱们兄弟三个,也能安心上路了……”
“……”
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很激动。
其余四个鬼,就淡定了很多。
两个青年鬼,则在这个时候对着我道:
“吃饱了,谢了兄弟。什么陈情符,不需要。我们就先走了……”
“对,路见不平拔刀相救。我们做好事不留姓名,但这果粉很好吃。”
说完,这两只年轻鬼,直接往窗口走去。
然后头也不回,直接就从窗户口跳了下去。
我没强求,任由他们离去。
肥胖男鬼也打了个一个饱嗝:
“小兄弟,年轻有为啊!这么年轻,就是一个道长了。
谢谢你的款待了,要不你就先写我的名字吧!我叫万力。”
那白衣服女鬼,此刻望向我,眼睛里带着一些请求道:
“小道长,你、你能不能帮帮我,我、我飘九个月了,过了下去的时间,已经找不到下去的路了……”
她话音刚落,三只干瘦鬼就看着白衣女鬼:
“妹子,我们时间也快到了,一起上路呗?我们带着你下去。”
白衣女鬼却摇头,显然不太放心的样子。
我也不废话,直接说道:
“没事儿,我送你下去。你先给我说一下生辰八字,我起完了陈情符。
我再起一道香,一会儿给你引路。
等你下去了,下面也会因为有我起的陈情符,对你晚去报到,从轻发落的。”
白衣女鬼听完,也是连连点头,带着惊喜和高兴。
艾有生就站在旁边看着,就听我一个人“自言自语”,硬是不敢靠近,也不敢说一句话。
随后,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陈情符,开始写他们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五只鬼,用了五道陈情符。
最后就是一道“符书”,符书内容是描述斩杀狐鬼过程。
地址,速达南泉书院府。
开头写“陈诉符书”四个字。
下写,送达南泉书院府。
内容全都朱砂笔写,大概就是我想文送这狐鬼,这狐鬼欺人太甚,咄咄逼人,提出无法接受的要求,还宣称要缠着我,弄死我。
我被逼无奈就招魂过来帮忙,然后它给弄死了。
最后再写农历日期,落我的名字和道号,生辰八字。
我还在上面,盖一个手指印。
格式什么的,在师爷手札里都有看过,只是以前没有自己用过。
这一次,全是我自己干,自己送,自己写。
也算是对自己的,一次突破。
看着我写好的符书,还是挺满意的。
这玩意,其实很常见。
一般在农村做丧葬法事的法师,基本上都会写。
就是出殡那天,会烧掉的那一张,死者生前事迹,家庭住址,上下直系亲属,且有“南泉书院”四个字样,还有写符书法师或者道长的名字,那张就叫“符书”。
不过出殡的那种叫符书叫“殡书”,我这种符书是为了“陈情”。
写好之后,我当着五只鬼的面,直接烧掉了符书。
同时,手中捏着五道陈情符,结出一道指印一声低喝:
“速达南泉书院府;急急如律令,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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