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焉出嫁,入郡主府。
凤凌夏原本以为,思焉出嫁以后就该准备自己的婚事,万万没想到,他们这对订了婚的,想成个亲竟然那么难,适合他们大婚的日子排到了两个月以后,而九儿和麦冬的定亲和大婚却密密麻麻的排在了一个月以内。
因为日子太紧,整个凤府为了九儿的婚事那是忙的脚不沾地,凤凌夕因为这些事情烦的不成,每日里脾气都很差,凤凌夏自然也逃不掉,每天陪着凤凌夕到处跑,去准备嫁妆。
算起来,九儿是凤家出嫁的第一个女儿,说什么也不能让人小瞧了,所以准备的都很细致,只是为难了凤凌夕这个都没有成过亲的人,辛辛苦苦的准备。
因为帮着一起准备,凤凌夏每天都很累,几乎碰到床就能睡过去,这一日,凤凌夏刚上床准备睡觉,就听到屋顶有淅淅索索的声音,等凤凌夏坐起来的时候,就看到纪珩之从房顶跳下来:“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纪珩之听着凤凌夏的声音,就知道她是累了,有些心疼然后拿出东西递给凤凌夏:“我买了桃花酥,你要不要尝一口!”
本来还因为被吵到睡觉而有些生气的凤凌夏,在听到桃花酥以后沉默了一下,然后轻哼了一下:“我想喝茶!”
纪珩之赶紧走到茶桌旁起炉子:“那我给你煮一壶茶,绿茶配桃花酥,肯定很好吃!”
凤凌夏走到桌子旁,坐下的时候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纪珩之有些心疼:“不是九儿自己的婚事嘛,怎么倒是把你搞得这么辛苦?今天早上是不是起的特别早啊?”
“她是新娘子,怎么可以让她自己来操办这些事情,我两个哥哥每日里都要上早朝,上完朝还要去军队里面练兵,家里里里外外的就只有我姐一个人,我总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一个人在那里忙活吧!”凤凌夏坐在那里,说话的功夫,又打了个哈切。
纪珩之有些心疼:“让我明天我告假来帮你一起做这些事情吧!”
凤凌夏看了纪珩之一眼,有些无奈:“你说什么呢,这种事情你要是能帮忙,我早就喊你一起过来了,可你毕竟是一个男人,女儿家的东西怎么能让你帮着一起准备呢?”
纪珩之看着凤凌夏,瞧见他眼底的疲惫,心里更多了几分不舍:“来,当我怀里靠一下!”
凤凌夏也不客气,径直靠进了纪珩之的怀里,纪珩之揽着凤凌夏,嗅着她头发上的香味,凤凌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想不到再过一段时间,九儿竟然都要出嫁了,原来日子过得这么快呀!”
纪珩之轻轻的拍着凤凌夏的手背:“再过一段时间,我们也要成亲了啊,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总是过得特别快的!”
凤凌夏抬头看向纪珩之:“纪珩之,你以后,会待我好的吧!”
“我以我的性命起誓,一生一世都会待凤凌夏如掌中宝!”纪珩之低头轻轻的亲吻了一下凤凌夏的额头,“你信我吗?”
凤凌夏低声笑了:“我当然信你!”
没多久,纪珩之听到凤凌夏匀称的呼吸,纪珩之就知道,凤凌夏是睡着了。
纪珩之抱着凤凌夏,将她轻轻的抱上床,从房顶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了穿着中衣,提着一把大刀站在凤凌夏院子里的凤诺予。
纪珩之和凤诺予对视半晌,然后撒腿就跑,凤诺予提着把大刀直接追杀他到雅苑门口为止,纪珩之躲在麦冬身后说道:“我什么都没做,我就是给他送了个桃花酥,真的,我就是心疼他太辛苦,送了个桃花酥!”
“送桃花酥,你白天不能送啊,非得半夜三更的来送啊!臭小子,我看你就是找死!”凤诺予拎着刀指着麦冬的鼻子。
麦冬试图躲开,可纪珩之一直抓着他,凤诺予的刀也一直指着他:“两位将军,你们行行好,我过几日是要成亲的,我真要是在这个时候出事了,那九儿可不就成了望门寡了,那可不是太难了?”
两个人看在麦冬的面子上,狠狠的打了一架。
九儿成婚的那一日,凤凌夏很早就起来了,那一日,他难得的没有打瞌睡,她全程看着九儿梳妆,换衣服,盖盖头。
他们没有高堂,请了师傅坐在那里,师傅喝了茶,满脸的欣慰,而站在一旁的凤凌夏,却不知道为什么,泪流满面。
九儿坐上花轿前,凤凌夏忽然几步上前,把一个干净的荷包放在九儿的手里:“恭喜!”
九儿看着荷包许久,最后轻轻的笑了:“同喜!”
九儿成亲得那个晚上,凤凌夏一宿没睡,愣是在床上躺了一宿,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突出那个陪着她小小白白的那个小孩子,怎么就到了家人的年纪,怎么就忽然就成了亲,怎么忽然就成了别人的九儿?
凤凌夏很伤心,可是又觉得自己不应该伤心,越是这么想,心里就越难过,想哭又不能哭,就只是憋着。
然后第二日一早,顶了双熊猫眼,把上朝回来的两兄弟吓得不轻:“你这是哭了一宿啊!”
凤凌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那可是我精心照顾了这么多年的大白菜呀,怎么就被别人给拱了呢,我实在是太难过了!”
凤诺予和凤安予互看了一眼,忽然难过,最后双双叹气,凤凌夏有些不理解,明明是自己难过,怎么自己的两个大哥突然就难过了?
“四哥……”凤凌夏走到凤安予和凤诺予身边,“你们怎么了?”
凤诺予看了一眼凤凌夏,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养了这么多年的大白菜,辛辛苦苦的呵护着,宝贝着,怎么就好端端的,让一头猪给拱了,想想心里就不是滋味,也不知道咱爹怎么就要生个女儿,我这辈子是不生女儿了,想着她以后要被人连盆端走,我就心里不得劲!”
凤凌夏马上就知道凤诺予是什么意思了,心里更加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