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朕收回成命?”皇帝看着凤年,微微挑眉,“朕金口玉言,哪有说话不算话的!”
“陛下尚未赐婚,便还有转圜的余地,还请陛下,再考虑一下!”凤年看着皇帝,言语间,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恳切。
“你既然想让朕收回成命,那总该有些表示!”皇帝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坐下。
凤年站在那里,皇帝背对着烛光,凤年忽然想起,她嫁给他做侧妃的时候,便是如此,她站在那里,面红耳赤的同他生气,他坐在那里,拿着喜称笑的温文儒雅。
时光飞逝,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凤年沉默了许久,然后慢慢的解开身上的罩衫,轻薄的纱衣落在地上,凤年只穿了一件绣着白牡丹的白色肚兜,以及内衬裙,烛光晕黄,照在她的肩头上,越发的莹润,彷如美玉。
皇帝坐在那里,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
凤年与他多年夫妻,虽然有足足八年不曾同房,可曾经他们也如胶似漆,她真的太了解他了。
皇帝拍拍自己的膝盖,说道:“过来!”
凤年低着头,慢慢走过去,自始至终都不曾抬起头来。
皇帝将凤年揽进怀里,他闻到凤年身上那股子特属于凤年的兰花香,他低下头,轻轻的吻着凤年的脖子,锁骨:“朕以为,你永远不会低头!”
凤年感受着皇帝的亲昵,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着,她厌恶,她抗拒,却要硬着头皮忍受:“臣妾只有永肆一个儿子!”
“他是我们的儿子!”皇帝抬头,轻轻的咬着凤年的耳垂,“朕不会让他娶一个会祸害他后院的女人!”
凤年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伸出手抵住皇帝的胸膛:“我想喝两口冷酒!”
皇帝微微皱眉,但是过了一会儿以后,还是点头:“只此一次!”
“谢陛下!”
薇柔备了酒菜,皇帝不曾吃过,可凤年却吃了两壶的冷酒,凤年酒量甚好,可空腹喝多了冷酒,也会头晕,可也只有晕了头,才能忍着满腹的恶心被他拥入怀里。
凤年留了皇帝这个消息,不到一刻钟,就传遍了整个后宫,新人不屑,只当是老树开花,旧人却纷纷惶恐,只因为他们曾见过,什么叫做独宠!
陛下留宿墨央宫的事众人皆知,可墨央宫的人守口如瓶,所以除了墨央宫的人以外,没有人知道,那一夜,足足叫了六次水。
王内官放好凤印以后,就来了墨央宫,他似乎是见怪不怪了,默默的守在寝宫门口,凤年吃了酒,便不去追究抱着她的究竟是谁,她只顾顺着心意叫喊。
王内官守在那里,似乎已经习惯,可身旁的小内官却面红耳赤的:“师傅……陛下这般,怕是不妥……”
王内官看了小内官一眼,随后笑道:“从前便是如此,有什么不妥的?”
这一夜,彷如久旱逢甘霖,凤年更是叫喊得声音嘶哑,第二日足足在床上昏睡了一日。
这般离谱,除了当年的凤年,再没有第二人,时隔八年之久,再一次出现的,却依旧是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