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珩之几乎是闯进宫的,他入宫的时候,皇帝正在年嫔那里吃闭门羹,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去,然后就听到通报,说纪珩之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纪珩之年少成名,如今更是兵权在握,嚣张的不得了,皇帝听到是他闯进来,虽然一肚子的火气,但还是硬忍着一股气,装作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去见纪珩之。
纪珩之前脚刚进宫,后脚就有公主府的嬷嬷来哭诉,说纪珩之将公主府里头的人都打了个遍。
皇帝听了这话,这还了得,刚要发作,就听到纪珩之冷笑一声:“你家公主约了我府上的人去做客,却因为我府上的人不慎瞧了公主府上的面首一眼,就要将她打死,还将人推下水!叶画公主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啊,拦在我面前,说要我的命,若非我在边关练的一身武艺,今日,怕是都要走不出这公主府了吧!”
一听到面首两个字,皇帝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五公主养面首的事情,早些年就闹的沸沸扬扬的,皇后明里暗里的去查过好几次,可叶画把人护的很好,任凭皇后怎么逼问,叶画就是不说,就是杀了伺候她的贴身宫女,她也不肯松口,为此,皇后还曾驱散叶画府中所有的乐师,画师,但凡是男的,一个不留,可不过几日,便又有传闻出现。
后来,皇帝与皇后便也不愿再管这件事,只当做随她心意,莫要闹出事端便都好说,可如今,纪珩之来告状,便是将这一层人尽皆知的窗户纸捅破了。
而且,纪珩之与叶画的婚事已经在商议,只要永宁侯点头,皇帝的赐婚圣旨就会下下去,可如今,叶画将面首的事情闹到了纪珩之的脸上,纵然他再没有脾气,也定然不会娶叶画,况且,纪珩之可不是那没有脾气的人。
纪珩之见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也不惧怕,冷笑一声:“我府上的夏玄机如今还躺在床上生死不明,陛下总不至于要包庇五公主吧!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微臣府上的小姑娘虽然不是什么勋贵人家,却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微臣断然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皇帝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说,纪珩之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若在护着叶画,只怕今日便会有一腿弹劾叶画的折子地上来,到时候,这件事只会越闹越大,皆时皇家,便是天下人的一个笑话。
皇帝看看那个嬷嬷,又看看纪珩之,只觉得脑子一阵一阵的疼,最后叹了一口气:“叶画呢?”
“公主,公主被纪小将军一掌挥伤,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呢!”嬷嬷低着头,浑身发颤,她是公主府上的老人了,眼看着公主府不少人都因为这个所谓的面首,还死无葬身之地,她太清楚这就是皇家的一个禁忌。
皇帝愣了一下,然后看向纪珩之:“你打伤了叶画?”
纪珩之点头:“她推夏夏入水,拦住我们要我们的性命,我不过挡了一下,公主武艺不佳,大抵是受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