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与你父亲曾有过几次交谈,称的上一句知心,能救她女儿一命,或许就是我与他的缘分,凤长庚那样骄傲的人,谈及她那个三岁会射箭,五岁会骑马的宝贝女儿是多么乖巧可爱,是多么多么的让她骄傲!”道长看着凤凌夏,“难道,凤长庚引以为傲的女儿,就是这幅样子的吗?”
凤凌夏看着道长,眼眶渐渐泛红:“我……我什么都做不了……道长,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明明知道那里有悬崖,我明明知道马会受惊吓,我明明知道我们会掉下去……我分明已经抓住了五哥的手,可是,我没有办法把他拉回来,我没有办法……”
道长看着凤凌夏,看着这个小姑娘那么的无助,斟酌再三,他还是伸出手,将凤凌夏抱紧怀里:“虽然于理不合,但是就这么一小会儿,你可以将我当做你父亲,好好哭一场!”
凤凌夏抓着道长的衣角,泣不成声:“……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活了下来,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做不到,我什么都做不到……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只有我……”
“因为他们想守护你,因为要守护的是你,所以即便不在你的身边,他们也用尽全力的去守护你!”道长摸了摸凤凌夏长了些头发出来的脑袋。
不知道凤凌夏哭了多久,直到她哭的累了,睡着了,道长才将她抱回了房间。
道长从凤凌夏屋里走出来的时候,正巧是道馆里练武的时候,清一色的男道士,女子可修道,可凤凌夏一人在此却不大方便,她身份特殊,如果以小道士的身份在道馆生活下去,可以避免搜查,男扮女装是个办法,但在这道馆生活,只有她一个女子,总是不便。
道长冥思苦想,最后去山下很远的一个村庄里,接了一个无父无母吃百家饭长大的小姑娘上山。
小姑娘叫九儿,因为她九月出生,出生没多久,他爹就被拖去边关修筑边防,死在了那里,母亲病重撒手人寰,留下她一个人在这山野乞食。
道长带九儿回来的时候,只告诉她:“你跟我走,就有饭吃。”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九儿跟着道长回了道馆,看到了那个骨瘦如柴却依旧很漂亮的凤凌夏。
道长姓张,将凤凌夏和九儿收为俗家弟子,凤凌夏取道号夏玄机,九儿取道号徽然子,两人在长清观住下。
九儿初见凤凌夏,只觉得她羸弱,尤其那双眸子里,毫无光亮,就像她娘去世前的模样,一双眸子空洞无光,好似对这个世间无半点留恋了一般。
九儿自幼乞食照顾自己,照顾自己都照顾的不大好,别说照顾凤凌夏了,时常将屋子里的锅碗瓢盆打的稀巴烂,最后还是凤凌夏拄着拐杖来收拾。
九儿觉得凤凌夏像个木头,凤凌夏觉得九儿吵闹,两个人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可一日到头,却都是说不上一句话的,九儿是开朗活泼的性子,就时长和邻院的师兄弟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