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似乎没什么不妥。
“但送消息过来的兄弟说,这徐记柴火铺的老板,好些日子都没出现了,店里的伙计说他们一家子回乡探亲去了,两月都未归!”
什么亲需要探两月之久,又不是离得多远。
更何况如今春夏交接,正是好些大户人家爱宴请的时候,木柴的量定会要的大,他们这时候去探亲,当真是说不过去。
“那就麻烦你们再查查,徐家老板的去处。”
“是!”
凤锦瑶才回神过来,暗卫就已经不见了。
定王送来的这两名暗卫到确实是好帮手,比起她以前靠自己去摸索或者求助到苏城那里去快多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这里发出来的指令,只比定王萧庭意的慢那么一点点,除了军机以外,所有的消息都对她开放,所以想要查找什么东西,速度快得很。
回想那一堆柴火,凤锦瑶似乎有了些印象。
上一世似乎在她及笈之前的某一天,家中也曾失火过。
当时闹得并不大,火势也很快得到了控制,没听说有谁被害啊。
不对!
定是有人出事过的,只不过没有让她知晓罢了。
她记得云絮曾经随口提了一句,说是母亲请来了些法师,做日常诵经。
可早不诵经,晚不诵经,偏偏发生在失火那几天后。
所以,定是有人出事了,而且很可能已经攸关性命,所以才会这般。
那人会是谁呢?
如今家中的人还会有谁想着去害人呢?
一时间,她也没有琢磨清楚。
等云絮回来后,当真带回了一个药箱。
里头瓶瓶罐罐的放了好些不同的瓶子,“这是治风寒的,那是治风热的,还有跌打损伤,止血疗淤的,最厉害的当属这个。张神医说了,服用一丸可以闭气在水中一个时辰都无妨。”
说出这话的时候,云絮眼里满是震惊和佩服。
凤锦瑶哭笑不得,“我又不是去打战,寿伯备那么多药丸干什么?”
“有备无患嘛。要奴婢说啊,张神医和婶子都是好人,尤其对小姐,格外的好!”
凤锦瑶没说话,她其实也有这样的感觉。
不知怎么的,突然联想起了定王来,该不是他们想撮合吧。
心里觉得,找机会也还是得跟人家说清楚,否则这样下去,闹误会了可不好。
偏有些人此刻觉得,误会了最好。
定王府中,原本该在去往江南路上的萧庭意,此刻还在看军报。
旁边的鎏金麒麟兽铜炉中,燃着淡淡的凝神香。
原本萧庭意是不用香的,偏此香的味道与凤锦瑶身上的十分相似,这一来二去的倒也就习惯了。
他手中的军报是自西北发来的。
十万两黄金,这北狄人出手果然阔绰。
看样子,洛宏定是和北狄人说了不少有关凤家矿山之事,用十万两黄金换回一个凉州城和凤家的矿山,到确实是笔划算的买卖!
于是提笔写下几个字:尽数投于凉州恢复。
有了这十万两黄金,他相信萧季一定可以将凉州城修缮得如同铁桶一般,就是征兵都能多不少底气!
消息传往西北的时候,此刻护送“定王”南下看病的一行人也在路上了。
杨照和林怀瑾,同时坐在马车之中,上面躺着装病的徐林,三人都默不作声。
最先打断这沉默的是杨照。
对着林怀瑾就说道,“要是陛下知道你早就是定王府的人,你说会不会气得吐血?”
林怀瑾端起手边的茶盏来浅饮一口,就回答道。
“吐血不至于,但一定会对王爷发难。”
杨照点点头,这话倒是一点都不假。
大内的监视哨就从来没有从王府撤出过,还好他们提前修了些暗道,否则也不能在东都城里这样的肆无忌惮。
有时候,他觉得这启帝陛下虚伪至极。
明明就是想弄死王爷,偏偏还要装作一副护弟心切的模样,博个好名声。
就拿这次江南之行来说,不用想,就能知道前路一定坎坷。
什么山贼盗匪,前朝余孽的,定会倾巢出动。
好不容易出了那固若金汤的定王府,必定是要对王爷动手的。
能当场杀了最好,杀不了熬死他也行。
谁让王爷吊一口气都能活十年之久,启帝心中的忌惮也不是一两日了。
徐林本就话少,如今又带了人皮面具,又要模仿王爷时不时的咳嗽声,当真是个头疼的差事。
一想到王爷留在都城的理由,他们仨就不由得觉得情爱害人。
提到凤锦瑶,杨照忍不住打趣道。
“你母亲倒是动作快,都央人上门说亲了,若非三小姐给拒了,你猜今日你还能不能同我们坐在这里的?”
“哼。”
林怀瑾也觉得背后一寒。
他在江南是有倾慕之人的,原本打算等这些事情了结之后再同父母说了去提亲。
谁知母亲自作主张的就央到姑姑那里去了,姑姑也是动作快,等他知道的时候,人都上门说回来了。
真是打他个措手不及。
还好他这次可以借着这缘由跑出来,否则若是留在都城里,岂非要被王爷给弄死?
想到这里,一身的鸡皮疙瘩就抖个不停。
“这次来,和你师傅见过没有?”
“见过了。”
“那就好,省得张神医天天念叨着说王爷不放你回东都。”
提到张神医,林怀瑾的脸色好了许多。
他自小就先天不足,若非遇到师傅倾力救治,只怕早就魂归西天。
所以,他很早之前就拜在了张神医的名下,只不过没多少人知晓此事。
之前一直留他在江南,是为了照顾闵老太爷。
他乃是王爷的亲外祖,如今都是七十多的人了,自然身边要留人照顾。
而这次会被调回东都城,也是为了给王爷在太医院里安插个钉子和眼线。
毕竟宫里的事情,他们能多知晓一分,王爷的安全就多一分保障。
三人坐在马车中,朝着江南一路行去。
凤家,自允和回来之后,合欢又被调回去与寒江共同伺候他。
这几日,他的作息都十分规律。
每日清晨起来就去给母亲和长辈们请安,陪着吃过早膳后,就回自己的院子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