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可否让我手下几人也参与参与,他们在焦荏可都是打马球中的高手,也不知同大晋的儿郎们比一场会是谁输谁赢?”
一边说话,还一边用眼神挑逗这位长林大公主。
她的花名在外,三皇子也不是什么吃素之人,自然是不顾及旁边的温行路。
公主瞧了他这样,倒是新鲜有趣的很。
于是开口对着面前的温玉薇说道。
“玉薇,你替本公主将彩头拿上来吧,可都是些好东西,在场的儿郎们可得好好表现,让本公主瞧瞧,究竟是我大晋的男儿厉害,还是焦荏三皇子手下的人厉害!”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任谁也得使出浑身解数,否则输了比赛不打紧,输给了焦荏那可是给大晋的颜面抹黑!
苏城头一个就不答应,立刻翻身上马就对着长林大公主说道。
“回公主,在下苏将军之子苏城,愿与三皇子的属下一战!”
他一开口,平日里玩得凶的那几个公子哥也跟着纷纷站了出来,不一会儿倒是也凑足了六人。
凤锦霖原本也想上,可被阿瑶警告的眼神给按了下来。
今日穿得也不打眼,所以并未引得他人侧目。
“二哥,你还是多多修身养性得好,否则日后议亲,被人家抓着把柄不放,说你就是纨绔子弟的时候,你才知道妹妹这话没害你。”
凤锦瑶隐约知道了二哥的心事,正巧也知道母亲喜欢许姐姐。
因此凤家这边倒是乐成其事,可许家未必愿意。
尤其是许姐姐,她那样性子的人,只怕瞧不上爱胡闹的二哥,因此别的暂且不说,就这爱出风头的毛病还是得改改才行。
“行,听你的。”
二人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身疾呼之下,双方开始了比赛。
马球在苏城的杆子下面,如同有吸引力一般,被其控制的好好的,焦荏的人压根没有机会碰球,大晋这边的就得了一分。
很快,人群中就传来鼓掌声和喝彩声,连上坐的长林大公主也笑眯了眼睛。
“不错,苏公子这球打得厉害,倒是不辜负他平日里那么爱玩爱闹。”
“这位公子确实不错,但是公主且瞧好吧,我焦荏的勇士也不是吃素的。”
果然,话都还没说完,场面上的局势就发生了逆转。
同苏城一队的某个公子没接住打过来的球,只见焦荏的一壮汉上前就把球给窃走。
一路打着球急冲到门前,进了。
一比一平。
此刻场上的双方经过刚刚的互相试探后,基本上有了点眉目。
不说完全摸透对方的计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了。
苏城这边讲究的是配合,人人都有得打,人人也都不差。
但焦荏那边很明显就是以壮汉为主,其他人只要碰到球都会往他那一处去,说白了就是他为主力,其余人不过是配合罢了!
瞧破了这一点后,苏城对着身边的二人就低语了几句。
很快,比赛又开始了。
那二人也不顾打球,只管纵马在那壮汉两侧守着,只要球一靠近,立刻双方夹击。
在不违规的基础上倒是拦截了好几次其他人传给壮汉的球。
眼看着比分逐渐拉大,壮汉有些忍不住了。
冷眼看着苏城,嘴巴里还恶狠狠的说着,“卑鄙小人!”
“赛场如战场,不是吗?”苏城倒是没有被他们激怒,淡笑着回看过去。
壮汉原本在焦荏,也是个不肯服输之人,如今被苏城这么一算计后,他可忍不下去。
打马球打得是球,不是马。
偏他此刻心情不佳,就是要奔马去。
于是二话不说,杆子敲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就朝着前面飞驰而去,正好要冲撞的方向就是苏城。
苏城微微眯眼,机会来了。
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这若是被他给撞到了,凭他的体格还有胯下雄马的力量,绝对要受伤,若是一个不小心马蹄还踏了上去,怕是不死也要残废。
见他就快要到眼前,苏城一拍垫子就飞身跃起,空中一个翻腾就到了那壮汉身后,在马屁股上轻轻一点,人倒是安然无恙的落在场地上。
可冲撞他的那壮汉却不知怎么的,被身下的马甩了下来,好巧不巧,那蹄子正好就落在他胸口,一时间血溅四处。
“岗吉!”
三皇子原本还笑意炎炎的表情一下子就难堪起来。
在场之人有眼睛的都瞧得出来,是这位名唤岗吉的壮汉不讲规矩的朝苏城冲过去的,如今倒是尴尬,被冲撞之人无事,反倒是主动冲撞人的被马给踩了。
白思若扑哧一声,“真是活该。”
她这一笑,周围好些世家公子小姐也跟着讥讽起来。
三皇子一时有些气愤难平,转而就对着长林大公主说道,“公主,这可是您办的马球会,如今我手底下的人被伤成这样,可是要打我焦荏的脸面?”
温行路白眼一翻,他可没错过刚刚三皇子企图勾搭公主的那眼神,虽说他对公主也没多少真心,可是这靠山他都没靠稳呢就来人抢,别做梦了。
于是开口回呛道。
“三皇子这话说得好生奇怪!在场之人都看见了,是焦荏的这位勇士冲苏公子去的,苏公子功夫好躲闪开了,公主都还没追究他破坏规则的事情呢,怎么您就在这发难,更何况勇士是被自己的马给踩了,如此也要怪到公主头上吗?”
一番话说的让三皇子更加难堪,他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见,只不过手底下的人堕了脸面,等同于他堕了脸面,自然要争上一争。
若今日是定王在此说这话,他多少要给些面子。
一个小小驸马爷也能如此放肆,倒是更将他的怒意推至脸上。
恨不能拿鼻孔看着温行路,嘴巴恶毒的说道。
“我当是谁在说话呢,原来是温驸马啊,我虽然是焦荏人,但我也曾听说过,大晋的驸马爷可是不能入朝的,既然如此,那我与公主说话的时候,还望驸马爷莫要插嘴的好!”
话没有说死,但意思却足够难听。
别说温行路了,就是温玉薇都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