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点了点头,此事就算说定了。
青牛微微咆哮,此瑞兽体形实在巨大,不可能带它去往石中城。
青云仙子还跟青牛告别之中。
云逸微微观望,倒也觉得青云仙子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难于相处,其与瑞兽的关系如此之好,至少可以说明其颇为心质柔软。
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最终在青云仙子与青牛诸仙子告别之后,双方踏上了去往石头城的通道之中。
云中蓬莱之域,其果然不凡,如此之域让人惊叹之处实在太多,比如时空通道。
等到蓬莱仙子又打开一通道之时,云逸随意感应,已确定其外根本不是东海雷音之域,而是与东海雷音风马牛不相及之处。
东海雷音如此巨大,云中蓬莱随意打开一个时空通道,就与其无关。
现在云逸可以轻易明了,所谓的云逸蓬莱看似一域,其实一船如此理解。
其域所谓随时流浪,或许并不是真正的流浪,就是因为其域太过传送之力太过惊人,可去往许多之域。
或许其域本身并不在任何地方,只在莫名时空之中,而其给人感觉流动之势也只是错觉而已。
很快,两人已经穿过时空通道,来到新域之中,这里仍然是灵之域。
只是其域太过巨大,云逸也不可能将一域细节全部掌握,接着青云仙子又带着云逸冲天而起。
他们极速上升,冲破黑暗,见到光明,而除了光明之外,极上之域,云逸似乎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天域天帝之域,其又称九荒之域。
传闻之中,天帝之域有九大荒原。
而天帝本身也正是统驭了九大荒原之后,才成为一世至尊。
传闻就是传闻,灵域之中,并没有几个强者可以真正去往天域,甚至是关于天域的传闻也有可能是假的。
但石头城毫无疑问是真的,若石头城是真的,那天帝之九荒原也是真的。
因为云逸当下已经看到了石头城。
巨石堆砌之城,其挂在半空之,纵然没有近城之前取给人感觉极度压抑。
其城极其巍峨而压抑,好像恶灵被封禁之地。
或者给人感觉里面有诸多隐密。
那城离灵域大陆之下极其遥远,相对来讲距离天域更近,这就是所谓石头城本身的属性呈现。
其与传闻之中并没有什么区别。
在微微观望之后,云逸已经皱了起了眉头,“此城想进入太过艰难,我怀疑我们连入城的机会都无。”
“石中仙自称隐居,无非是不想让天帝怀疑他的野心,但野心家就是野心家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挑战天帝之心,要不然十二巨人就无法解释。”青云仙子冷哼道。
云逸皱了皱眉头,“你别说还真是。”
这说辞太过容易理解。
淡泊明志的修者不是说没有,绝对不是石中仙,那十二巨人是他控驭,他无法洗白。
云逸继续观望其城,无非表情仍然变得淡定,“想进城倒是容易,可城内有什么不知道,而且进城之后我们做什么也不知道。”
“真的?”青云仙子露出疑惑,她甚至有些期待。
“这有什么真假?”云逸表情平静,此城立城之石正是巨石之石,于他而言要么神木剑斩裂,实在不铁魔雷之音都可以轰击。
当然后者只量说说而已,实际上没有操作可能,声音太大肯定是不行的。
云逸继续观望,他并不理会青云仙子,下一息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一处城池角落,“随我来。”
他招呼之后仍然前行,青云仙子紧紧跟随着他。
两人已去往城池角落。
……
石头城中,无数的强者似乎正在被征发,其有无数劳役正在进行之中。
但那些苦楚的劳役若是真正细看之时,却可以发现是真正的面无菜色。
所谓面无菜色是不似人色,只因所谓强者根本不是真人,而是石头所就。
此城之中果然有点诡异。
而此城无数的修葺正在进行中,石头城正中巨大的石殿上,有人面如石色目无表情,双眼看来又有点恐怖,其不是别人正是曾经的石帝,当下的石中仙死气沉沉。
除了他之外,石殿之中稍后似乎又出现了一道身影,那还是一个石头人。
石头帷妙帷肖,其看起来纵然雕刻再精细表情再细腻,也不可能突破石头人的特征,看来给人感觉仍然有点孤寒。
这大帝之中给人感觉也好像埋葬没有生机生灵之地。
“石帝,石头城好像又在下降。”那石头人开口陈述道。
石中仙冷哼起来,“并非石头城在下沉,而是有人看我不顺眼,纵然我只是与天相接,其也不愿意。”
石头人陷入沉默之中,这是真正的报怨之语,再接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嘎!
突然之间,大殿似乎正在倾斜,嘎啦啦的声音正在响起,那大殿之中本来有些铁链,现在我铁链突然之间动作。
其速度颇快,动静也实在不小,最终那铁链似乎给人感觉已经崩断一般,不知道那铁链另外一头束缚着什么。
“城中有变,石帝!”石头人有点吃惊。
“有变又如何,更加可恶的是我的滴血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我却不能轻易离开这里。”石帝咬紧牙关,其神色变得更加痛苦。
抑或者他的神色本来一直都很痛苦,就没有不痛苦过。
此城与堡垒类似,看似没有出口,束缚之力当然不会薄弱,但毫无疑问其并不能将石帝困在其中。
但当下没有石帝,只有石中仙,为什么叫做石中仙,那就是石头城中的仙人,天帝根本不允许他出去。
他不痛苦才怪。
他不能出去,石头人可以出去,他不能出去铁链可以出去。
他与沧氏勾结,以十二巨人吸纳血脉都靠的是石头人的力量,而他自己不会出现在石头城之外。
而当下,他之所以一直痛苦,不为其它,正是十二巨人的铁链直接断掉,他立即感应到。
最后连十二滴帝血都完全消失了,他当下不纠结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