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那种事怎么回忆,再来一遍吗?
江润默默穿上外套,想溜,被人男人一把带了回来。
她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鼻子酸疼。
“容清越,我昨晚上喝了点酒,脑子不清醒。”
“反正,你也没吃亏,要不这事就过去了?”
男人似乎低笑了声,灼热的气息打在她纤细的脖颈,“娇娇,不可以。”
柔嫩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江润伸出手指抵在容清越身上,两人拉开了一些安全距离。
身前的她眼眸澄亮,颊边绯红,娇嫩可口的模样勾得容清越喉间发紧。
“你说不可以就不可以哦?”江润声音清冷,主动送上红唇。
容清越眼神幽暗,沉醉其中。
下一秒,江润一个手刃砍在他后颈。
像之前中变异梅花那次,他对她做的那样。
容清越睁了眼,似乎还有几分错愕,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手。
她用的力道,应当够容清越晕个一两分钟的。
江润迅速整理了衣服,从兜里掏出一个物件,丢到昏睡着的容清越手边。
“赏你的。”
她忍着身体的不适,掀开帐篷,寒风吹过,顿时精神了不少。
容清越那个狗男人,完全不知道节制。
昨天晚上按着她弄了好久好久,现在走一步都疼一步。
“啧啧啧,昨晚上战况有些激烈啊。”
张怡在临时的灶边,灶堂里的火烧得正旺。
张怡笑得一脸猥琐,还打趣江润,她顿时觉得手里有些痒,“张怡!”
“大小姐,人家错啦~”
张怡也不挣扎,把自己的脸蛋伸到江润前面,“大小姐要怎么处罚,我都心甘情愿。”
“但其实,我也是看出来你们俩互相喜欢,可偏偏两人都像锯了嘴的葫芦一样,谁也不说。”
“我就想帮你们一下。”
张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看江润脖子间密密麻麻的小草莓就知道她昨晚受了不少罪。
“我说容清越也是,也不悠着点,看你眼下的黑眼圈,你们昨晚上弄到几点啊?”
江润顿了顿,自动忽视了张怡后半段话,她脑子里全是无限循环的黑眼圈。
她有黑眼圈了?!
江润果断从空间里掏出镜子,镜面里女人皮肤细腻红润,有种被浇灌后的美。
眼下,确实有一些青色。
张怡凑上前,“你这个还好啦,你前两天都没睡觉,长黑眼圈正常,好好睡觉就会恢复哒。”
江润收了镜子,冷冷看了张怡一眼,用丝带将脖子上的吻痕全都遮盖住。
“张怡,你演戏骗我这事还没翻篇呢,你别凑这么近。”
张怡异能不高,但是脸皮厚,她蹭在江润身边,一直撒娇道歉。
“对不起嘛对不起嘛,我知道错啦。”
“我之前不想管这个事儿的,但是我看容清越实在太可怜啦,我就想帮帮他嘛。”
江润挑眉,“他可怜?”
昨晚她声音都哑了,求着他不要继续的时候,可没见他可怜她。
张怡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细节,顺着江润的疑问继续道,“对啊。”
“我们本来十号就要回基地的,为了来长白山,老大他首次违背了司令的命令。”
“本来他们两父子关系就不好,因为这个,他们关系又恶化了。”
“而且容清越在我们南方基地,那可是高高在上的核心人物。”
“末世前他就被首长认命为京城最年轻的指挥官。”
“他是真正的天之骄子,是高高在上的,是遥不可攀的。”
“他对自己亲爹都是冷言冷语的,谁见过他这样温柔讨好地跟人讲话?”
“宛若神袛的男人被你拉下神坛,为你堕落。”
“偏偏你还对他爱搭不理。”
“你就说虐不虐吧。”
江润脑门上划过黑线,“张怡,容清越给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跟他说好话。”
张怡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我说得不对吗?”
“容清越有哪里不好吗?”
江润顿了顿,“他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心系天下,我又不是唯一。”
“他会保护战友的妹妹,会保护所有人。”
“而我,注定是会被抛弃的那一个。”
这也是江润一直顾虑,不愿和容清越关系更进一步的原因。
容清越身上的责任太重了,如果有一天,需要拿她和其他两相比较,江润没有信心会成为他永远的偏爱。
张怡闻言,叹了口气,骄傲如江润,自然是不能接受自己的恋人把其他看得比她重的。
“润润,你不给他机会试试,你怎么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呢?”
“或许你可以试着给容清越一点信赖,不要因噎废食,错过之后才后悔。”
江润坐在桌边,若有所思。
……
帐篷里,容清越睁开了眼睛。
帐篷里馨香依旧,只是暖玉似的人没在。
容清越起身,一块儿硬物掉落下来,他随手捡起,却是一枚一阶晶核。
江润说,这是赏他的。
一枚一阶晶核?
这是拿他当鸭子了,是这意思吗?
容清越攥紧晶核,小心翼翼地将其放进自己贴身的口袋里。
……
昨天实在是太累了。
众人一觉醒来,已经是大中午。
所有人集结吃午饭,江润挨着张怡在最不起眼的小桌坐下。
容清越过来时,这一方桌子早就坐满了人。
张怡抬头一边盯着容清越的动向,一边朝着江润碎碎念。
“容清越看过来了。”
“他在找你。”
“啊,他看到你了,他要过来吗?可是我们这桌已经坐满了啊。”
“啊啊啊啊啊他真的直接过来了!”
张怡比江润本人还激动。
“张怡……”
江润拉长声音警告,后者收敛了些。
不出两秒,张怡继续道,“我要给容清越让位置吗?让他坐你旁边?”
江润声音像从牙缝中挤出来,“你敢!”
话音刚落,容清越和苏阳就走了过来。
还不等张怡起身让位置,桌上其他人就很有眼力见地腾出两个空位,正好在江润的左侧。
容清越堂而皇之地在江润旁边坐下,“娇娇,躲我呢?”
其余人看似心无旁骛地吃饭,实际上早已竖起了耳朵在听。
尤其是坐在江润右边的张怡,她恨不得钻到两人中间的桌底下去听。
“谁是娇娇?谁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