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轩累瘫在地。
他变换出钢伞抵挡压力,耗费了不少异能。
他脸颊煞白,靠在防弹阳台门上。
余光里,他看见里面的主仆二人,竟人手一筒冰淇淋。
“大夏天就是要吃冰的才凉快,好爽!”
“唔,这个抹茶味的好好吃。”
“上面的车厘子好甜。”
“啊,大小姐我跟着你天天吃,我会不会长胖呀!”
摸着自己肚子上的那一圈肉,朱宁大口大口咬着冰淇淋。
毕轩嘴唇干涩起皮,他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将眼神从主仆二人手上移开。
他不馋。
他不热。
他不想吃。
苏阳递来了干净的矿泉水,“你进去歇一歇吧。”
异能消耗过大对身体有损害,苏阳搀扶着毕轩坐在二楼的会客厅。
“美女姐姐,你们冰淇淋是在冰箱拿的不?我可以拿两根不?”
苏阳才二十岁,自从末世以来,他就再没吃过零食甜品了。
他嘴巴甜,会叫人,哄得江润十分开心。
江润大手一挥,“冰箱里,自己拿。”
“谢谢美女姐姐,美女姐姐你真好看。”
对于她美貌的夸赞,江润十分受用,她眯了眯眼,像只慵懒小猫。
一根甜筒都没吃完,丧尸竟再次发动了攻击。
这一次,比上次更加猛烈。
容清越站在阳台栏杆处,山风料峭,带来一阵寒意。
苏阳的脸被风吹得有些泛白,“老大,全是异能丧尸。”
他们包里那个东西,对丧尸来说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
这些异能丧尸不过都才一级,不如刚才二级丧尸实力强悍。
只不过,数量很多。
它们想车轮战,耗死他们。
这一批丧尸潮绝对是有意识操控的,至于是人还是精神系丧尸。
容清越眼底划过暗芒,他总会知道真相的。
“用燃烧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别墅外火光艳艳,丧尸在火海里挣扎,爬行,翻滚,扭曲……
土球、火球、木块儿、毒水……
丧尸的异能一个接一个,打在江润的别墅外墙。
而江润的别墅门,终于不堪重负,被丧尸彻底攻破。
从别墅大门到别墅,约有二十米。
苏阳提前埋好了地雷。
丧尸一个接一个倒地。
藏在暗处的丧尸终于按捺不住,汇入了丧尸流中。
那丧尸穿着青灰西装,生前应该是个公司高层。
它张开大嘴,发出尖利刺耳的叫声。
声音穿越性极强,正吃着水果的江润脸色一变。
防弹玻璃应声碎落在地。
玻璃防弹,却不防声波攻击。
她斥巨资弄的防弹玻璃!!!
哪个王八羔子说毁就毁了?
江润怒气上头,一瞬间忽略了耳朵的剧痛。
她踩着高跟鞋,走到阳台上。
看清自己别墅的样貌后,江润彻底破防了!
她的别墅外墙!她的漂亮花园!
变成叙利亚战场了?_?
她胸口剧烈起伏,怒气克制不住。
“江小姐,你怎么来了?”
“快进屋去,这里不安全!”
容清越侧过身,看清艳丽小脸上的怒容,顿了顿没说话。
江润站到阳台栏杆处,伸出嫩白小手,鲜粉指头指向底下那群丧尸。
“你们这群丑东西,把我别墅搞得这么脏这么乱!”
“全都给我滚出去!”
“还有那个声波怪给劳资出来,玛德,叫那么难听还叫什么玩意。”
“劳资养条狗都比你叫得好听!”
西装男歪了歪头,似乎听懂了。
他呲了呲牙,冲江润恐吓。
一只冰淇淋从二楼阳台,精准地丢到了西装男的大嘴里。
“吃点东西堵一堵嘴,你有口臭。”
江润嫌恶异常,藕段状嫩白的手臂捂在挺翘精致的鼻尖。
西装丧尸终于被激怒,他手臂高举,丧尸群蜂拥而上。
苏阳脸上露出疲色,这群丧尸还有完没完。
丧尸不会累,可是他们肉体凡躯,是有极限的。
自从拿到那个东西之后,他们和丧尸就没完没了的打架。
消耗实在太大。
苏阳和毕轩都有些吃不消。
容清越清楚丧尸是准备车轮战,不能再继续耗下去了。
“你先回去。”
他冷声看向江润,视线从她裸露在外洁白的手臂上扫过。
呆在阳台上实在不安全。
就在江润转身准备回屋里时,西装丧尸突然异动。
双腿一蹬,竟跳跃了十来米远。
他不仅跳得远,他还能跳得高。
一蹦就到了阳台上。
这丧尸竟然不止一种异能?!
西装丧尸的利爪如疾风瞬间扫向江润雪凝般的后背。
“小心!”
容清越离江润最近,长臂一揽,将满是桃子甜香的女人拽到自己怀里。
西装丧尸利爪落下。
即使容清越反应迅猛,抱着江润闪开,仍旧被丧尸抓伤了手臂。
“老大!”
毕轩赤红着双眼,钢系异能输出到最大,汇聚成一个四面封闭的铁笼子,将丧尸围困在内。
西装丧尸并不是普通的二阶丧尸,它的实力恐怕早就达到了三阶水平。
实在难缠!
容清越看了眼手臂上的抓痕,从衣服下摆撕下些布料紧紧缠住往外渗黑血的伤口。
他推了推江润,“进去躲好。”
“毕轩。”容清越简短的命令。
“是,老大。”
话音落下,一睹钢墙,彻底隔绝了阳台和二楼。
江润站在墙侧,顿了顿。
朱宁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好随身物品,她给江润找了件能防蚊虫的轻薄纱衣。
“大小姐,现在正是好机会,我们从地下室的安全出口走掉!”
男人们都在阳台和三阶丧尸搏斗。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我看那个丧尸不好打,估计他们全都得交代在这。”
“大小姐,我的异能连这几个男人都打不过,到时候我肯定也打不过那个丧尸。”
“你看楼下还有那么多丧尸,根本杀不完。”
朱宁的话才刚说完,一楼的墙壁就被下面的异能丧尸砸开了。
“大小姐,快走!不然来不及了。”
江润身上仿佛还残留着男人清冽的味道,她伸手抚了抚胸口仍带热意的玉佛。
一字一句道,“朱宁,我们不走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