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翩年这次着实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了。
他和俞斐的关系真的没到这一步,就连朋友大概都算不上。
“不记得长什么样子了。”顾翩年确实不太记得长什么样子了,其实他很少特意去记别人的模样,程姒轶算是第一个他见一次便能牢牢记住的人。
“奥。”男人果然都一样,喜欢的时候就是好妹妹,不喜欢了就不记得人家长什么样子了,顾翩年居然也是这种人。
顾翩年看着她凉飕飕的小眼神,不用说话他都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有次任务,刚好救了她,后来意外滞留z国,她帮过我们一次,就这样。”
“救命之恩啊。”这可不就是英雄救美,然后公主以身相去的故事吗?
“那我对你算不算救命之恩,不然,以身相去?”顾翩年靠近了程姒轶,眉目含情。
程姒轶怎么也无法想想的出来,一个男人为什么可以把眉目含情表现的这么直白。
所以程姒轶跑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顾翩年面前突然空了,片刻之后,书房传出了他的闷笑声,他老婆真的是……
天下第一小可爱。
程姒轶跑出去之后拍了拍自己的脸,她有点搞不懂顾翩年这个人了。
不过她暂时不想回去,她实在不是顾翩年那人的对手。
程姒轶一个人在门口溜达着想事情,直到被人叫住。
顾斯衍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没有带摄影师,他整个人看起来带着疲惫,大概是因为刚刚劳作累的。
程姒轶:“……”
但是她并不是很想和顾斯衍私下相处,所以微微颔首就算是打了招呼,便要回去。
“程姒轶,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顾斯衍突然道,“我以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我知道你和我大哥结婚是为了什么,如果我能解决这件事,你是不是就能……”
程姒轶脚步顿住,回头看向了顾斯衍,“顾斯衍,我觉得我上次说的很清楚了,我不喜欢你,一直都就没有喜欢过你。”
“如果没做,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我呢?”顾斯衍明显激动了几分,更是上前了一步。
“因为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喜欢一个人是时时刻刻都想看到他,看不到他的时候会一直想着他,只要想到他,内心就会带着不受控制的悸动,看到他,便会觉得春暖花开。
“你说什么?”顾斯衍嗓音嘶哑的低声询问着,仿佛是在询问,又仿佛是在喃喃自语。
程姒轶始终不懂,一母同胞,为什么差别会这么大?
“你呢?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只是因为林思然喜欢?”程姒轶想到之前顾翩年说的话,便问了一句。
“是啊,她喜欢吧。”顾斯衍自嘲一笑,他来这里,主要是因为觉得自己可以见到她。
程姒轶看了看四周,又看顾斯衍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那个,你别这样啊,搞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让你未婚妻看到,又得找我算账了。”程姒轶现在就想跑,跑的越远越好,不然她都怕下一秒顾斯衍就哭出来了。
顾斯衍抬头看向了程姒轶,眼眶微微发红。
程姒轶瞬间闭嘴,完了,这真的成了她欺负他了。
不是,这一个大男人,怎么说着说着还把自己的给说哭了呢?
她不问了还不行吗?
顾斯衍深呼吸了一口气,“我大哥对你好吗?”
“好。”好的不得了,就差好出心脏病了。
顾斯衍再次自嘲一笑,程姒轶忍不住扣住了门,这兄弟颇有一点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那味道了。
“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大哥比我好,你们所有人都觉得我大哥才是最好的,他比我有能力,就连顾氏,都是他不要了才施舍给我的……”顾斯衍突然激动了起来,甚至几个跨步便到了程姒轶的面前,想要去抓她。
“够了。”
程姒轶下意识向后躲,却就好被绊倒在地上的时候,被人接入了怀中,耳边响起的是一声醇厚的斥责声。
程姒轶的心安了下来。
顾斯衍脚步猛然顿住,不敢在上前一步。
这林思然就在不愿住看着,冷着一张脸。
“顾斯衍,你还是十五六岁的小孩子吗?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还敢和我说你要把顾氏重新拉起来,那我告诉你,你做不到。”顾翩年将程姒轶拉到了自己身后,“既然来了,那就好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好好的把节目参加完,事情开始了,就要做完,同理,事情结束了,那就让它彻底过去。”
顾翩年说完,带着程姒轶离开回家。
程姒轶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便快步跟上了顾翩年的脚步,“我,这就是意外,我没想到能遇到他。”
顾翩年握了握她的手,“斯衍跟着我妈长大,情绪上有的时候会有些偏激,刚刚吓到你了?”
顾翩年没有任何怪她的意思,反而是担心她,在和她解释顾斯衍的情况。
程姒轶还不至于被吓到,但是她记得顾翩年说过,当年顾翩翩被人带走之后,顾翩年的母亲精神就出了问题,平时看起来挺正常的,但是一旦犯病,就会情绪激动暴躁。
“这种情况下其实斯衍不应该出生的,但是妈妈意外怀了他,我爸觉得如果有了一个新的孩子,我妈妈的情况可能就会好很多,斯衍刚出生的时候,我妈妈确实好了很长一段时间。”顾翩年和程姒轶解释着自己家里的情况,“后来顾斯衍会叫人了,他喜欢我,喜欢奶声奶气的叫哥哥抱抱,我妈妈的精神在那个时候又渐渐出现了问题,开始突然就抱着斯衍不允许任何人接近,总是神神道道念叨着有人要抢走斯衍。”
“因为顾斯衍会叫哥哥吗?”程姒轶忍不住问道。
“我爸说有可能,因为翩翩比我小两分钟,如果翩翩还在,也会这么叫我哥哥,大概就是这个称呼刺激了她。”
“郑昶河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