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这次放过你,你现在给我加把劲,赶紧把漾漾追到手,我都看到你们抱到一起了。”华素馨冲着柳慕青挤挤眼睛。
柳慕青摸了摸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苦着脸连连道:“我会加油的。”
柳慕青简直是有苦说不出啊,要说时漾是她爸妈还有自己爸妈手上的宝,那自己就是根草,四位大家长把所有的压力都给了他,舍不得逼时漾一分,都没有想过他就算追,也要女方回应的好不好……
柳慕青自己也是努力过的,想和爸爸妈妈说清楚他和时漾真的不可能在一起的,结果……被自己妈妈一记“你要追不到漾漾就别说是我儿子”的眼神绝杀,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漾漾,不能走!”华素馨坚定的看着自家老公说。
“漾漾不都说了嘛,明天就回来了啊,别担心了?”时京墨生怕老婆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就不信了,她才相处不久的男朋友,比我这个妈妈都重要!”华素馨气鼓鼓的说。
柳慕青小心翼翼的挪到时京墨的身边,轻声道:“时叔啊,我怎么觉得华姨这是在吃醋?”
时京墨也发现了,这不就是在吃醋嘛,简直了,自家老婆真的是看上去知性温柔,实际上……任性可爱啊。
就在时京墨还在想着这反差萌的时候,听见老婆剧烈的咳嗽声,一惊,赶紧帮老婆顺了顺气:“怎么了?”
柳慕青也吓了一跳,以最快的速度倒了杯水,递给华素馨,关心道:“华姨,没事吧?”
就在俩人吓得不要不要的时候,咳嗽声瞬间就停止了,耳边是华素馨女士笑意十足的声音:“像不像病人?像不像?”
“华素馨!你吓死我了!”时京墨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了!
“华姨!这玩笑可不能随便开啊。”柳慕青摸摸自己的心脏,心跳被吓的毫无规律。
突然想到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华姨,你不会想要……苦肉计吧。”
华素馨点了点头,醋意十足(虽然她自己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吃醋)的道:“是啊,我就不信,我女儿听到我病了,不回来,京墨准备衣服,我们去医院。”
柳慕青震惊的看着开始动手收拾衣服的华姨,和无奈跟着收拾的时叔,再一次后悔自己没学医,这……病房说住就住的吗?
时京墨一眼就看出来柳慕青心里想的什么,拍了拍柳慕青的肩膀,道:“你华姨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医生也没多少特权的,病房还是要自己订。”
柳慕青真的是佩服华姨的速度,这还没多长时间,自己就已经在病房里看着华姨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了。
“京墨,京墨赶紧打电话吧。”华素馨叫完自家老公,拿着粉底开始往嘴上抹。
柳慕青抽了抽嘴角,道:“华姨,时漾好歹也是个医生,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您是真病还是假病啊。”
抹完粉底,送给柳慕青一个你还是不了解时漾的眼神:“你啊,知道什么叫医者不自医吗?时漾看不出来的。相信我。”
柳慕青僵硬的点点头,听见时叔给时漾打电话的声音。
……
时漾和游年牵手来到火车站,游年看着老是发呆的时漾,担心道:“没事吧?要是有事就不用勉强和我回去了。”
时漾笑着摇摇头,“没有事情,我很好,是我不对,回苏州都没告诉你,害你那么担心。”
游年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问道:“漾漾,你母亲真的很不喜欢演员这个职业吗?”
“游年,你别在意我妈妈的看法,你的工作没错,我尊重你的工作,你真的没有必要为了我妈妈怎么样。”时漾真的不觉得游年的职业有什么错,不过就是认识他的人多了点而已,谁不是普通人?现在这个社会,哪里还有职业的三六九等之分,只要对社会有帮助,只要传递的是正能量有什么职业是不受待见的?娱乐圈乱又不代表游年乱,妈妈一定会理解的。
游年把时漾拉过来,紧紧搂进怀里,下巴搁在时漾的肩头,道:“漾漾,我不会让你为难的。等到你愿意让我见你的父母,我再见好不好?”
时漾也紧了紧抱着游年的手,坚定的告诉游年:“好!”
正好游年和时漾所在的高铁准备检票了,俩人正准备上车,时漾的手机忽然响了。
“喂,爸爸,我在火车站了怎么了?”
游年不知道电话里时漾的父亲对时漾说了什么,就看见时漾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又紧了紧拉着时漾的手,担忧的看着时漾。
几秒后时漾不住的摇头,一直在说“不会的,不会的……”
游年赶紧拉过时漾,让时漾看着他的眼睛,“漾漾,你看着我,你看着我,别激动,别慌,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妈妈,妈妈……”时漾眼神变得没有焦距,只有不停的摇头,游年感觉到时漾的眼泪甩到了他的脸上,眼泪由温热到冰凉,让游年心中一紧,“伯母怎么了?”
时漾定了定神,告诉自己要淡定,慢慢架开游年的手,“我……可能不能陪你回去啦,妈妈住院了,爸爸说,说,是气急攻心,我今天和妈妈吵架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游年闭了闭眼,宽厚的手轻轻的怜爱的揉了揉现在六神无主,语无伦次的时漾,柔声道:“别慌,现在打车回去,或者直接去医院,我一个人回去就好,伯母一定会没事的,有时候能退一步就退一步,别惹伯母生气啦,乖乖的,不慌,本来想和你一起去,可是……伯母应该不愿意见我吧。”说完这些,游年轻轻在时漾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放开时漾,看着时漾远去的身影,苦涩的勾起唇角,拿着本要送给时漾爸爸妈妈的礼物,登上了回上海的高铁。
……
时漾气喘吁吁的推开病房的门,看见了脸色苍白的母亲躺在病床上,柳慕青坐在病床旁边,手被妈妈的手紧紧的握着,心中一沉,似乎能预感到什么事情即将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