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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郑清为之做了什么!曲终人散去,周红卫还是除飘散的那缕青烟,便只剩一捧骨灰。

这便是之前看似强健,而每日正常工作的郑清,半月来每夜的梦魇。

郑清在医院悠悠醒转时,已是28日早晨!身边除明显很清瘦的雯雯丽丽,还有昨夜一直陪护着的马文滔与包小娟。

雯雯还是那样的冷俏!丽丽却似已真正长大,见郑清醒来,跑到郑清面前郑重站好,轻柔地率先开口:

“哥!昨夜马哥哥、包姐姐非押着我们去休息,他们留下照顾你!哥,还有…请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丽丽别这样!师娘是为我而……我们都不说这个了,师娘在天上…可只想看着我们都开心地生活!文滔、包小娟,一乡之长不该这样!”

郑清转换着话题,同时也别头看向马文滔,与近来有些憔悴的包小娟:“谢谢你们!工作这么吃力,就更应坚守岗位!怎能在这守着我?”

马文滔仔细看眼郑清,见他已经好多了才说道:“郑哥醒过来了,我也就放心了!那我先走了,你何时去岳屏?”

郑清心下了然!马文静这阵子怕是也很担心自己。却既不想打电话干扰到自己,更不方便来看自己!这是弟弟看出姐姐的担忧……

“文滔去忙吧!我过两天就去岳屏市办点事。还有包小娟,赶紧回去!现在一乡之长不比以前……”

“郑书记!我有几句话…一直…没机会和你说!不说出来…我无法安心工作!”包小娟打断郑清后,又吞吞吐吐像是在鼓起勇气。

见雯雯要拉着丽丽出去,而马文滔本就要走,郑清抢先道:“包小娟,那事真不怪你!安心去工作吧。”

“不全是那事!郑书记…我有件家事!必须单独告诉你。”包小娟知道郑清一直躲他,急了!

雯雯拉着丽丽已随手关上房门……

“我爸是包德海!你见过他…而他很多年前就知道你!”包小娟第一句话就雷到郑清了!这与他有何关系?

“我妈与弟弟死了快八年!在你爸妈出事三个多月后,被毒死的!”此刻包小娟眼眶通红而湿润。

郑清终于记起包德海是谁!

就是去年第一次与马文滔发生纠葛,他被当时的市局治安副支队长,给弄去收拾了一顿!当时记得那副支队长姓包,得知自己身份后很客气……

后来才知道他叫包德海,是马小民局长一直的亲信!三个多月前,已提拔市局副局长兼治安支队长。

可这包小娟东一句西一句!让郑清一头雾水。包小娟干嘛要和他说这些!与他又有啥关系?

“我爸前天晚上特意找到我!悄悄告诉我一些事,很秘密的事!就为让我找机会告诉你,你现在很危险!”

看郑清很愣怔的神态,包小娟也知道自己情绪不好,也词不达意!于是这才顿了下,组织语言开始叙述。

八年多前,市局与山江县组织了一些精干力量!赴三省交界的深山老林。说是誓要找出大量潜逃犯们,他们藏匿的窝点根源。

市局由常务副局长皮局带队,这人就是后来的省厅常务副厅长,现在司法厅皮副厅长!在郑清的厚氏十狗中高居第三……

而这种大行动,需要报请省政法委批准。时任政法委书记王润民,指示既然组织精干力量!就再让刑警队长马小民,也挑几个人一起去。

曾经的岳屏行署王书记知道:

马小民在基层多年立功不少!才副科级的他,一次抽调办案被戚副厅长相中!调去省厅亲自带过两年,才下派到岳屏当副处级刑警队长。

马小民素以业务过硬身手不错,关键是为人正直着称!故不管结果如何,有他挑人参加王润民才放心。

马小民挑了三人一起参加行动!一人是才从公安厅下来锻炼的小伙,身手敏捷有虎劲!另两名是他手下的骨干,其中就有包德海。

不过马小民当时带去的三人,几年后已只剩下包德海!

这事要从一个向导说起!

开始他们在深山老林中,瞎摸乱转了好久也一无所获!后来带队的皮局长,不知从哪请了个向导!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山民。

但跟了戚副厅长两年的马小民,在其悉心培养下,眼力早非凡人!因他听军方背景很深的戚副厅长,说过一个耸人听闻的传闻:

有种自幼练起的功夫,特别追求对人体每块肌肉的掌控运用!从而让人短期内,拥有超凡的速度与力量。

古来功夫生于战阵!

这种功夫却不适于战阵,因超极限的速度力量!每次只能存在极短时间。比如说一分钟内你可无敌,一分钟后虚弱无比的你却死定了。

该功夫练到层次很高时,可以通过快速控制调整面部肌肉,而产生出几种与平时迵异的脸形与面容!据传最高层次可产生七张脸。

戚副厅长知道这事,因我军曾有一位最传奇的交通员!就凭此技每每穿梭敌占区,完成极难的任务。

该交通员尽管后来还是牺牲!但因与戚副厅长叔叔关系很好,所以他叔叔不但了解其功夫很强!且确实能变出三四种完全不同脸形。

不过内行眼中当然有破绽……

而需要省厅办的案子,对方一般多少都不是凡人!所以戚副厅长才将这些传闻中事,都告诉了马小民。

马小民觉得一辈子都遇不到的变脸!却在那向导身上暗暗发现。他当然不会作声!直到看见最心腹的包德海,偶尔对其不敬……

这才偷偷提醒包德海:装作不知道就行,那家伙是他们四人合力!短期都不可能赢的奇人。

果然!后来因路线问题,那个身手敏捷而有虎劲的小伙子,与皮局长发生争执后,半夜猝死!

而马小民他们四人,晚上可是一起宿营在一个帐篷!四人都是刑警,且是身手都不弱的刑警。

后来大部队分成两拔。皮局带人与那向导、郑建国他们几个,走一条道!马小民一切听安排走另一条道……

后来就发生了泥石流!

回到市局后,皮局整理的情况说明材料上,马小民默默签字!还严厉要求包德海与另一个人!赶快签字。

但两人闹了几天情绪后才签字。

两月后,另一名刑警家中,莫名其妙全家煤气中毒而亡。马小民带人反复勘查毫无线索!但他与包德海从此很注意……

三个多月后,宿舍楼边出现一个卖鱼滩,是那年代随处可见的临时滩贩!戴着草帽的渔民为人很老实,鱼很新鲜、称足、价格还挺便宜。

关键有包德海家最爱吃的江鲢!于是包小娟妈妈,买条鲜活江鲢回家炖了吃。而恰好已调到治安支队的包德海,当晚有突发事件没回;包小娟在马小民家玩,当晚被留吃饭过夜……

包小娟妈妈与弟弟被毒杀!

之后包德海默默将包小娟,送到山江县才当副县长的妹夫家,连户籍都一并转到他家!且不准包小娟再回岳屏……

快八年!包小娟之前一直认为:是她爸得罪的犯罪分子寻仇,所以才害了她们家!一是本就对她爸有气;二是为自身安全!倒也不再与之前熟人联系。

直到马文滔来山南乡!包小娟欲与其相认,却被马文滔眼色止住!事后告诉包小娟,马小民与包德海不知何故!两人都不准他俩公开相认。

不过从小在马小民家玩,经常给马家三姐弟当跟屁虫的包小娟!儿时美好怎能忘?她自此心思活络起来。

从去年十月起,她便与马家两个姐姐经常电话联系!只要有空包小娟便去找两人玩,还经常使唤马文滔!都使人误会成马文滔看上她了。

包小娟早知郑清与马文静之事!她还特意不断追问马文静。为此,从小的亲人般关系都差点翻脸!

问急了!马文静回了句她当时听不懂!现在才有些明白的话:

我们两家都欠了郑家!且一个强大的郑清,将来对我们都有好处。

说至此包小娟已泪如雨下!

她之前误会她爸,甚至都误会了马伯伯!结合她爸爸说的情况,再结合厚援朝一直与郑清不对付……

她知道是谁害死了妈妈与弟弟!她谢谢郑清一直在让厚援朝不好过!恳请郑清报仇时,定要带上她!

郑清却根本没去关注包小娟!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先是震撼得无以复加!继而又深深怀疑起来……

思维一贯缜密的郑清认为:世间不存在这样的高手!

不是郑清认为包小娟他们骗他;也非这种高手存在,而颠覆了认知!世界有太多未知!郑清还没自恋到:颠覆自己认知之事就认定不存在。

而是因为逻辑上无法说通!

若厚援朝当年,手下有这样的高手存在!他干嘛脱裤子放屁,去布那么麻烦的局?在山江制造两场意外!将父亲与师父都除去不就完了?

可是,快一年来马小民父女对自己的种种好;包小娟这人郑清了解,她讲的她家里这事也可以信任;关键马文静为何非嫁给戚公子这事!此时终于可解释得通。

这三条似乎都说明存在这高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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